秦妤想问的话到底还是不能问出口。
半晌,秦妤方道:“多谢公子,不过……”说着,秦妤笑了笑,勾了勾唇。
秦妤心里有别的事儿,一时间也放不开,心里琢磨了一下,捋了捋话头,秦妤犹豫了一下,方道:“不知……公子方才都看到了……什么?”
闻言,陈弈勾唇看了眼文慧,眸中漾着丝丝辨不清的意味。
秦妤忍不住皱了皱了眉头,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嘴角扯了扯,有些勉强又道:“不会……”不会从头看到尾了罢……
这话秦妤自然没有说出来。
“沙沙沙——”林间的树叶被寒风拂过,哗啦啦作响。
秦妤伸手拉了拉掌心的缰绳,一时间,手心已是有些黏腻起来。
半晌。
“没有,不过是……”陈弈说话断断续续,“恩……恰好,尚书府的冯小姐离开的时候……”
刹那,秦妤的心凉了半截。
心里不禁开始嘀嘀咕咕:既然早早就在林子里了,为何不出声说话,好戏就这般有趣?
想着,禁不住眯了眯眼,已是带上两分不快。
二人就这般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期间秦妤不再与陈弈说话,陈弈也并没有开口打探别的。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妤额头上却冒了几分汗意,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子看到的莫要外传。”另一方面,秦妤心里面还牵挂着那头童瑶的事情,便不曾多说别的。旋即道:“这位公子,小女还有事,且先行一步。”
陈弈闻言,嘴角的笑意微微滞了滞,面上带了两分探究,不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片刻的功夫。那侧童瑶却已是提裙快步的走了过来。脸色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
“怎么?”已是旋即着急的开口问道。
童瑶的那匹白色马,还在这一侧的树边牵着,遂秦妤转了身子走动起来。便伸手去签那马匹。
左不过童嫣落了水,马儿也被惊吓跑了。秦妤懒得再回去瞧看对方的情况,还有外人在这杵着,情况怕出了意外。着实要快些离开。
只是此刻,那男子却并未即刻走开。看到秦妤牵着马,缓缓正沿着小路往林间另一条道走着,垂首想了想,终究还是脚下一拐。从另一侧走开了。
童嫣的马跑了,不知她到底如何要对公主的驯马小厮交代。
且她自个落了水,今儿到底如何从这出去……
秦妤一边走。一边想。
迎面而来的童瑶脸上却是带上了几分焦急,几步到了秦妤跟前。道:“可是有什么事儿?”
旋即侧脸,朝秦妤身后看去,大眼一扫,却是并未看到什么人影来了。
童嫣既然想要害童瑶,就要有心里准备,她也不是什么善人,对方害了童瑶,便是要和她作对了,自然没有必要对她手下留情。
秦妤想着,抬头看了眼满脸焦急的童瑶,又不禁侧首看了看身侧的那匹白色鬃毛的马匹,旋即勾唇笑了笑。
“童嫣……怎么办……”
童瑶有些心绪不宁,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还是心有不安了。脸色有些苍白,旋即侧脸朝后看去。
正是方才童嫣落水之处了。
手指不禁一根根紧紧攥了起来,一声不吭。
对于这场宴会,她本来其实没什么兴趣,不过,冯茵在信中提的事情倒是很有趣,所以,就是应了前来参加也没什么事情。
秦妤抿唇,暗暗笑了笑,伸出白皙的手指抚了抚马匹的脖颈,入掌是如布匹一般的触感,有些微凉,有些干涩。
冯茵却并非是什么善人,秦妤以前并没有什么特别得感觉,以前在宴会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过冯茵主动寄给了童瑶的那封信,却叫她心里格外惦记。。
今儿算的上,不算深入的接触,冯茵此人却还是不能看的分明
她在意的是。
,譬如这次,明明晓得童嫣的小伎俩,冯茵却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帮助,离开——
冯茵心里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
想着,秦妤眯了眯眼睛。
她本来就没有要帮助痛嫣童芮她们或者有什么希望童府能够飞黄腾达的愿望,,自己也不过是个渺小的人罢了,虽说知晓很多无可奈何的重生,她也只是想要亲手报仇罢了。
如果可以,她不想和任何人发生不愉快。
“小姐莫要担忧,便是除了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也是不敢声张的。”虽说这般解释着,可秦妤却忍不住想起了方才在小树林子里头的情形。
那人,到底是谁?
却也不能这般担忧着显露了什么,还是安慰的看着童瑶,“小姐,快些离开才是。”
童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片隐藏在茂密丛林的湖波,牙齿咬了咬下唇,终究是点了点头。
“走。”
不过是半日光景,入了驯马场的人便似变了个模样。
各家的小姐们平日里落落大方的模样全无,要么是瑟缩的拉着马匹一动不敢动,要么是有些大胆的上了马后就趴在上面大哭大闹,叫嚷着害怕,就是有镇定如以往的,也是不曾与马匹靠近。
不过,只有一位小姐,不但上了马匹,而且在马匹上笑意盈盈,似乎没有什么害怕的,作态说话一派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因着这场小小的变故而显得有什么变化,依旧贤淑如故。
孙菀之。
秦妤看着孙菀之气定神闲的手指扯着马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