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海听到宋鹤轩的问题后,原本就比较苍白的脸更加的没有血色,额头上的虚汗就好像是不要钱似得,哗哗哗的顺脸流淌。这样一幅神情的沈沧海让旁边的两个儿子,沈裴玉和沈浠玉感到害怕。
“爹,他们说的是真的么,你快告诉我啊。”他们不相信平时一向带人宽厚的爹爹居然能和臭名昭著的成都四凶扯上关系。
大儿子沈裴玉一只手抓着自己老爹的衣领,一只手指着坐在椅子上品茶的三个人。但是沈裴玉却没有想到平白无故的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在一些脾气古怪的人面前。
要说平时吧,沈裴玉这样的动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来一般人不愿意得罪沈家庄这个武林里的大势力,二来吗,一般到沈家庄的都是有求于人的,所以也就忍耐了下来。可是这个一般人绝比不包括夏七七、苍二、还有宋鹤轩。
之前不是说了脾气古怪的人么,巧了。沈裴玉指着的这三个可都是脾气古怪的人,先不说宋鹤轩,这丫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但是就夏七七和苍二两个人,一个是能在说说笑笑的时候送人见阎王的,一个自小在血刀门这种地方长大,你指望这样的两个家伙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我们的沈家庄大公子沈裴玉瞬间就悲剧了。
“啊”沈裴玉捂着自己的右手的断枝蹲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声音之惨烈传遍四野,听得宋鹤轩都别过了头去,然后在一个隐秘的位置偷偷的对夏七七和苍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沈沧海被大儿子的一声惨叫给叫回了神,看着自己的儿子蹲在地上惨叫不止,沈沧海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但是碍于苍二的身份只能不痛不痒的说一句。
“不知道犬子做了什么事情,让大人下此毒手。”
正站在旁边修指甲的夏七七听到这里,哼的一声冷笑。“沈沧海,你应该庆幸刚才不是我出手,不然的话你儿子可没有这股子力气在这里号丧。”
夏七七的话音刚落,沈沧海就感觉一股磅礴的杀意扑面而来,全身的肌肉好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看着夏七七充满杀意的双眼,一时间沈沧海竟然连举手的勇气都没有,屋外感觉到这股杀意的鸟儿直冲天空,好像是要逃离这里。
屋内沈沧海身边摆放的一株吊兰在这杀意中肆意的晃荡。就在沈沧海准备拼死一搏,藏于袖中的金针也已经到了手中,随时准备致命一击的时候,一阵咳嗽的声音传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虽然夏七七的杀意是针对沈沧海等人,但是坐在一边准备看好戏的宋鹤轩这个时候也是遭了秧,浓烈的杀气好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压着他的胸口喘不上来气。
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的宋鹤轩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同时夏七七的这道杀气对于他体内的血刀经来说,就好像是一种信号一样,血红色的真气好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宋鹤轩那支离破碎的经脉里开始肆意的奔跑。
看到倒在地上呕血不止的宋鹤轩,苍二和夏七七可是真的急眼了。手中的柯镰和背后的血刀同时出鞘,眨眼之间就架在沈沧海的脖子上,而沈沧海手中的金针则是被苍二一脚踢在地上。
“救他,不管怎么样先救他,不然不用等到四凶来你们沈家庄了,我保证你们活不过今晚,你们沈家庄上上下下一共一百三十二口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快点。”苍二面色凝重极为警惕。
扭过头看到两手紧握柯镰的夏七七,柯镰上寒光肆意,看样子要是沈沧海办不到这些要求的话,估计眼前这两位爷绝对不会放过他。地上的大儿子还在哀嚎,听得沈沧海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
毫无办法的沈沧海只能丢下躺在地上的沈裴玉,独自来到宋鹤轩的身边蹲下,充满真气的手掌慢慢的抵住了宋鹤轩的后背开始查看起来。而另一边夏七七和苍二则是眼神冰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沈裴玉。
要不是因为这小子宋鹤轩也不会....一想到这里的夏七七举起手中的柯镰,对准沈裴玉的脖颈就要划下去,凌冽的杀气刺痛了沈裴玉的脸颊,吓得他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呆呆的等着那一抹亮光的降临。
“叮”站在一旁的苍二在柯镰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一刀横在沈裴玉和夏七七之间,看着苍二脸上的表情,显然这么做他不同意。
“你要阻止我?你确定么?”夏七七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一刀将柯镰挑飞,苍二一把抓起已经吓晕过去的沈裴玉就往出走,然后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到院子里。
“不是阻止你,我们的目的没有冲突,宋鹤轩这小子不能死,但是你也不能现在杀了沈裴玉,别忘了我们现在可还是需要沈沧海的帮助的,狗急了还能跳墙呢,而且刚才宋鹤轩那小子几个问题就敲出沈沧海和这成都四凶关系匪浅,我觉得沈沧海一定还有事瞒着我们。你想想看,成都四凶成名已久,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来找事?你不觉得很蹊跷么?”
一如既往的嘶哑生从苍二嘴里传了出来,如砂纸磨地一般。听到苍二的话语后,夏七七收起了手中欲要见血的柯镰,看了一眼专心给宋鹤轩治伤的沈沧海一眼,从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品起茶来。
被人无视的苍二见此也是不恼,将手中的血刀从新的放回棺中,径直的走到门外准备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