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了解,男人对孩子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她小时候便已知,家族传承有多么重要。想一想,若是此前她知道不能生育,一定不会去嫁人的,这样岂不是害了人家。尤其是连少主。
“若是我早知道……”
连少主一手触及她脸颊,忽然扣住她下颔凝视她,蓦然笑道:“若是你早知道,你便不肯嫁我?”他笑的时候真正说不出的好看,小姑娘不曾答话,但连少主已明白她的意思,他心下暗恨,又觉得她这样,也只是为了他,实在恨不起来。连少主转念,忽然又轻声道:“谁说的?”
“谁说你的寒症已到这样的程度?”他冷声道:“不说此事真假,就算寒症有所影响,又如何?那治病的良方你已见到,昨日……你也曾有些感觉,想来寒症治愈指日可待。不过耗费的时日长一些罢了,我等得起。”他心中更知道昨晚那一丝好转,实在太过细微,说不定二三十年后,甚至更久,寒症也未能根除。但的回应。不过一个亲生骨肉,他并不在意。
小姑娘微微一怔,“真的?”
“真的。”连少主缓缓道:“只是你为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理由,便打算将我舍弃,我心中实在有些气闷。”
他说完这一句,大约真的不怎么高兴,已将妻子打横抱起,掷入床铺的锦被之上。
连少主面如冠玉,如今端正坐在床边,指骨分明的手指不再握住刀柄,反而轻缓地抽开衣袍之外的玉带。玉带坠入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道:“你说一说,我该怎样消气?”
小姑娘解了心事,又被他这样一吓,一时怔住,但见他这样正经的接下腰带,昨晚的境遇太过深刻,她下意识避开一些,却不料那人衣袍松散,手臂搭在身侧,只微微皱起眉,仿佛受了莫大的迫害,沉默的看她。
小姑娘与他对视片刻,实在无力招架,抬手遮住他的眼,轻声道:“城璧,你不要生气,是我想的错了。”她凑上前,像上一次一样,学着他一般,亲了亲他收紧的下颔,小心翼翼探入他唇齿之中。
连少主气息不稳,手臂也扣紧妻子的腰,片刻后将她身体压下,低声道:“我是否该卖力些,叫你尽快有个孩子,才不必这样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