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信采用了怀柔手段,落霞山几乎没受到什么干扰,很平静的进入了运转,山上那些人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如果说一定要找出什么不同,那就是她们或者他们,心中燃起了希望。
叶信骨子里是个商人,而且是个拥有现代化意识的商人,他喜欢利益均沾的分配方式,可以让敌人变得中立,让中立变成朋友,换句话说,就是把我的事变成我们的事,再把我们的事变成大家的事。
转眼过去了十几天,除了叶信还算清闲之外,其他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落霞山的面积太大了,就连新近投靠的花衣,也牟足了劲到处跑动,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马虎,引出漏子,从而失去叶信的信任,众人中最拼命的是杨宣统,简直是到了入魔的境界,没日没夜的探索落霞山各处的阵图,用他的话说,以前想拼都没有机会拼,只能自己摸索符道,现在这么多试验品放在他面前,当然要全力以赴。
这一天,叶信正在一间草庐里观看花衣烹茶,薛白骑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大人,你猜谁来了?”
叶信转头瞥了薛白骑一眼,淡淡说道:“看你的脸都笑出花来了,是你小妈到了吧?”
薛白骑的脸色当即垮了下去,叹道:“能不能不乱说话……”
“让开吧!”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薛白骑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粉色战裙的女子从外走了进来。
那女子年纪在十八、九左右,和叶信的年纪相仿,她的眼睛很大,眼睫毛出奇的长,双瞳清澈透明。恍若会说话一样,鼻梁挺直,双唇略有些厚。微笑的时候露出了一对很可爱而调皮的孝牙。
“我以为你月底才能到,怎么来得这么快?”叶信笑道。
“听说你找了快好地方。我当然是迫不及待了。”那女子笑嘻嘻的说道:“小信,两年不见了,有没有想我?”
叶信挠挠头:“我是应该想了呢,还是应该没想?”
“这是你的事,还要问我?”那女子撅起嘴:“我只要听真心话。”
“没想。”叶信很干脆的说道。
“没想?你简直丧心天良!”那女子叫道:“把我当成你的奴才了是不是?当初你刚刚进天罪营的时候,是谁把你救出来的?你都忘了是吧?”
“其实,我想你了……”叶信慢吞吞的说道。
“满口谎言!”那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了:“想了你两年也不回来看我?啊?i脆把老营扔下来不管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过得有多累多苦?!”
“那我怎么听符伤说你在老营成天撒着欢的玩呢?”叶信摇头道:“好了好了,你知道你的目的。说吧,想让我答应什么?我先答应你了还不行?”
“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那女子转悲为喜,转头对薛白骑说道:“小白白,看到没有?这就叫气势!只要你找到窍门,就不愁压不住他!”
薛白骑干笑不语,天罪营的精锐,谁都没办法和眼前的女子相比,因为她是第一个与叶信结盟的,然后才是鬼十三。那时叶信还很脆弱,全靠着她和鬼十三,才算在天罪营扎住了脚跟。
这时。外面传来了喊口号的声音,叶信侧耳听了听,皱眉道:“外面在做什么?”
“真真把老营的家当都搬过来了。”薛白骑叹道。
“应该是在抬我的丹炉。”真真说道。
“你那破丹炉还抬过来干嘛?”叶信呆了呆。
“破丹炉?!”真真勃然大怒:“当初我找到那破丹炉的时候,是谁笑得鼻涕都冒出来了?连睡觉都要靠着丹炉睡,生怕丹炉被人偷走!怎么?转眼几年不见,有了新人就忘了旧好了?没良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信有些头疼:“你以为落霞山会缺丹炉么?这些天我们少说也找出来了七、八个,你随便挑,都给你也行,怎么也比你那丹炉强多了。这不是喜新厌旧,是进化!”
“啊……”真真愣怔了片刻。声音显得小了些,但还是嘴硬:“那我也舍不得。用了这么多年,早就有感情了……”
“随你随你。”叶信不想和对方打嘴仗:“你带着这么多东西,是怎么过来的?潘远山的血山军团可是查得很严啊!”
“山人自有妙计。”真真很得意的说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叶信变得紧张了,他们之间已经认识了几年,算是非常了解了,真真心性聪明机巧,但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情绪化,而且在情绪化中做出的选择往往让人啼笑皆非。
“很简单啊,我让芍药去投靠了血山军团。”真真说道。
“什……什么?”叶信目瞪口呆。
“真真,你可不能乱来啊!”薛白骑也急了:“你仔细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去投靠血山军团啊,有什么好细说的?”真真皱起眉:“我告诉他,到时候就说他掌握了小信最大的破绽,然后就成了,被潘远山引为上宾。”
“我有什么破绽?”叶信问道。
“你修炼的是天狼劲,天狼劲的威力是极强的,但也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真真再次露出得意之色:“每到月圆的时候,你的战力能增强数倍,就算是同时对抗几位上柱国级强者,也能稳占上风,不过到了月缺之时,你的战力又会急剧衰退,连一个柱国都能轻松取你性命。”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信哭笑不得:“这种东西潘远山也信?!”
“为什么不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