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勿要再骑马了,早些跟我去看看韩姑姑。”若水看着依旧在骑马狂奔的言九,不由得说道。
身旁的太子说道:“她的身子怕是挺不了几日了,是该常看看。”
若水点着头,今年一入冬这韩辜就卧床不起,一日日的许久,这些个孩子都是孝顺的,言大因已经出宫又是男子便是不能常回来,也经常托人带一些昂贵的药材来,这些药材怕是他一个月的俸禄。
而若水和言九则是每天去看望,照顾着。
言九一听,看看这时辰也该去了,就将马拽了回来,马定,翻身而下。
“那姐姐我们现在就去吧!”言九说着,回头对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言九告辞了,还有这马挺好的。”她笑着拍了拍那匹白色小马驹,两年里她不光身子高了些,还学了不少以前没有学过的东西,例如这个骑马,在以前被人终是告诉她,那不是女孩子该碰的东西,而如今她发现坐在马上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兴奋。
太子摸了摸马回道:“喜欢就时常来就是。”
“是!”
说完,她和若水行完礼就转身离开了。
独独留下了白起聪和太子,看这四下无人,太子便问道:“你师哥可有消息了?”
白起聪摇头,不解的回道:“自到了燕国就很少联系了,连皇帝和我父亲都没有消息。”
太子默默的摇摇头,叹了一声,道:“但愿不是我们太着急!”
“太子放心吧!我师哥身边跟着那个暗卫十一哪,那小子以一敌十不是问题,出不了大事,就是担心……”白起聪心中的担心不知该不该跟太子念叨一下,虽然他的师哥蒋君晨曾说过太子与皇后性子不同,但是白起聪始终记得太子阴鸷的样子,记得他第一次督战时那满城的血腥,这个人心也是狠的。
他想着笑了笑,虽然自己如今跟太子走的近,却并未走到心里去,他们说真的也只是泛泛之交,这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你想的,我猜到了一半,放心就是。”太子说完,一旁的令安递过暖手炉,他静静的放在手中,看着远方飘着的庆元旗,心中说不出的愁绪,为何生在帝王家?他真的好想出去看看。
“这城外有好玩的东西吗?”
“太子没出去过?”白起聪有些不太相信,这皇子的出行一般是不受多大控制的,例如蒋君晨就经常出宫,但是说实在的,在宫外他还从未见过太子。
太子点点头,他身旁的令安小声说道:“太子的怪疾一直未曾治好,皇后不容许他出宫的。”
白起聪对于太子的怪病有所了解,据说是时不时的就会晕厥,醒来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晚,为了此事皇帝还让首辅下令寻过名医来着。
太子有些无奈默默的说道:“我母后对我太好……”
“太子若是想要出宫也不是不行!”白起聪靠近太子,在他耳朵旁说了几句话,太子喜上眉梢悄悄问道:“真的?”
白起聪笑道:“微臣不敢欺骗太子。”
“那就听你的。”他笑的十分的天真,真的像个孩子,那一刹那白起聪几乎都忘了他是那个阴郁而执拗的太子了。
初冬的寒风肆意的在宫中的角落里乱穿,树枝微微的摇晃,几片枯黄的落叶掉落在行人的脚畔,无人搭理。
这寂寞有时刻都不闲却的皇宫里,似乎总是这样。
太子送走了白起聪,一个人在那个出宫的廊道里来回走了好久,这时一只小的不能再小的雀横空飞过,太子仰头望去,淡淡的笑开,这鸟比我好。
“令安,我要是不是太子,你可愿意陪我贫穷?”
他问着一旁的令安,心中无限感慨,若是他真的从这个位置下来了,又会有几人陪在他身边哪?
“太子去哪里,令安便跟着,哪怕是地狱。”
他哈哈的笑着,一步一步的往着东宫行着。
……
饲佛处
幽暗的灯光摇摇欲灭,床上躺着的韩辜一直说着胡话,锦容靠近一听,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道:“你说的什么话,这是再找死呀!”
韩辜也不知是不是清醒的,只是缓缓的回道:“真的,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简直不能再真了。”
锦容不再搭话,而是转而沉默,随后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就当你没看见过好了。”她说着韩辜那边也就没了声音,她也就以为韩辜是听见了,默默的叹着气,这人怎么突然间就会病成这个样子。
心里正想着那,那言五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进屋将身上的袄子抖了抖,放在了一旁问道:“姑姑的身子可有好一些?”
锦容摇头,回道:“这几日光靠着那人参吊着了,小九来了,我都没敢跟她说。”
言五如今出落的有了模样,又会说话,做事也勤快,在华妃那里领了个领事的管头,时不时的也拿些俸禄去换些药材给韩辜。但是,再好的药材对于现在的韩辜怕是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锦容突然想起自己还炖着药,连忙走了出去对着言五说道:“看好韩姑姑,我去去就来。”
“好的,您去吧!”
言五将手弄的热了些,身子上不在冒寒气了才往韩辜那里走去,坐在一旁看着她,这几日她老的很快,苍白的发,枯槁的身子看着十分的让人心疼。
想想韩辜的日子不多了,言五的眼眶突的就红了,手握住了韩辜,默默的说道:“您还说要等我出嫁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