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容易,只是要无声无息的拿下他有些麻烦。”要拿下灰衣人必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他们现在与灰衣人相遇若是查起来就够麻烦了,何况还有两个无辜的人在。
“拿下他就是了,我会把他知道的都撬出来,如今和京那边没有人知道消息,只要将鹤北的人连根拔起,和京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孟摇光不可能让有可能颠覆安王府安危的人存在,就这一个人,不管他得嘴有多硬,孟摇光都有一千种办法让他开口。
“好吧,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第五琛妥协,孟摇光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这人恐怕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否则孟摇光也不会要冒险将其拿下。
一阵微风吹来,撩起孟摇光绿色的披风,她瞬间就有了主意。寻了几株野花摘下,起身对第五琛道:“去上风口。”
第五琛没有异议,只是给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七言和九觉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暂时先离开坐位。
“老板,热包子打包两笼,芙蓉饼来十个,都打包,要热乎的。”七言冲着老板喊。
“好嘞!”老板赶紧从蒸笼里往外拿东西,用油纸抱了两层,芙蓉饼多给了一个。
“芙蓉饼不错啊,再来十子递给九觉,自己拿起一个芙蓉饼吃了一口,和九觉一起朝马车走了过去。
老板闻言乐呵呵的又开始忙活。这个时候灰衣人正等着小二给他打好水,包好干粮上路。而孟摇光和第五琛已经到了五步开外的上风口。两人面对面站着,孟摇光手中的鲜花被风吹的花枝招展,上面厚厚的粉末吹了个一干净,朝着茶棚吹了过去。
孟摇光的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空中几不可见的粉末,知道粉末扑到灰衣人脸上,孟摇光这才松了口气。
知道消息的人没有选择用信鸽而是非要派专人回去,可见这个消息的重要性,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拿下!鹤北的细作,必须连根拔起!
灰衣人那好小二给的水囊,将干粮往马上一绑,骑上马疾驰而去。
孟摇光和第五琛走到桌子旁,看着灰衣人远去的背影不言不语。孟摇光扯了扯第五琛的袖子,第五琛明意转身对老板道,“老板,我们今晚可否在您这茶棚借宿一宿?”
老板听闻赶紧答应,道:“当然可以,现在就可以收摊了,我给你们归置归置。”说着便和小二开始忙活。不一会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小屋子便出现了。
老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过来和他们说话:“这里有柴,要是冷了就点了吧,明天我再带来些。要不是我家住的和你们走的不是一个地方,就请你们去家里坐了。”
第五琛摇摇头笑眯眯的说不用客气,又将人亲自从出去这才回来吩咐。
“七言,去将那人带回来,马也骑回来。”
七言听命使了轻功便去,不到一刻钟便骑着马回来了,那灰衣人就扑在马背上。
孟摇光见了眸子里寒光闪闪,丢给青言一瓶药,道:“红色黑色各一粒。喂完之后把他放进马车夹层,手脚都不用绑着,在给他放进去这几天的干粮和水囊。”
七言听了转头看向第五琛,见第五琛没说什么这才去办。
“你怎么知道马车有夹层?”第五琛奇怪的道。夹层没在车底,而是在车顶,一般很少有人会注意吧。而且那里特意做了装饰,按理说没有特意研究是看不出来的。
孟摇光给了他凉凉的两个字:“猜的。”
第五琛无语了,只是对孟摇光能从他嘴里撬出信息却是深信不疑。马车夹层可以平放一个人,而那个人稍微抬一下头都不能,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孟摇光又吩咐要将干粮水囊什么的放进去,显然是这些天不准备让他出来。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关上几天,算不得时辰连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承受的压力当真不是一般的大。这还只是在路上没到鹤北就能这么干,若是到了鹤北她的地盘,指不定用什么手段呢。
七言和九觉从马车里拿出些褥子,将桌子拼凑在一起弄成通铺,又将马车赶到棚前遮挡住风口,倒是暖和了不少。一会又见七言从马车里掏出一个炉子,炉子里是慢慢的银碳,烧起来之后更是暖和。
孟摇光不得不感叹第五家就是第五家,一辆马车上准备的东西这么齐全。
两个被子,孟摇光和第五琛一个,七言和九觉一个。分工十分明确。
孟摇光躺在边上,炉子就在她旁边,十分暖和。其实炉子应该放在中间的,但孟摇光又不能睡中间,怕晚上冻着孟摇光,这才将炉子放在了孟摇光身旁。孟摇光也不跟他矫情,自己到底是这四人里面唯一的女的,被照顾实属应该,虽然她身体素质很高,基本不用特殊照顾。但三个大男人总不能让一个小女子受苦,于是孟摇光便满足了他们的保护心理,睡得十分舒服。但因为中途翻身什么的,还记得被子里有个第五琛,十分的警醒,翻身都小心翼翼的。最后索性将被子都塞给第五琛,自己想怎么翻就怎么翻,难得睡了个舒服觉。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孟摇光发现自己在被子里,而第五琛也在被子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动一下手指就能碰到对方。
孟摇光慢腾腾的坐起来,将被子给第五琛盖上,自己拿着铁棍导着炭火,思绪早已跑偏,思考着灰衣人的事情。看着炭火的目光有些游离,黑耀耀的眼神没有焦距,看在旁人眼中尽是迷茫与无助。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