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摇光的誓言一出,安王府门口的人走了个干净。唯独杨臻还是锲而不舍得往安王府闯。众青年才俊每日乐津津的听着杨臻又被以什么什么姿势丢出来的八卦,一边一分真心九分戏谑的感叹:真爱啊!
孟摇光不出门也知道皇宫里与皇子府太子府里各位的反应,只不过这些与她都没有半分关系罢了。她现在关心的是鹤北安王妃的情况。
平日里孟摇光便是二门不出大门不迈,这几日更加不得了,守着天枢阁一守就是一天。眼巴巴的盯着天空,就怕哪只信鸽来了给错过了。
战离不明所以的陪着,也不觉得无聊。
孟摇光自从换了地方待,树下的摆设天枢阁也照样摆着,只是这里没有了水光潋滟的湖水,却贵在草木多,夏日呆在这里倒是不觉得热。
算一算时间,这个时候言叔也该到了。
从和京城到鹤北,不急不缓的走要三个月,若是快马加鞭一个月足以。以言叔的脾性自然是要选择最快的。如今已经六月二十日,距离孟伯言离开差不多也快一个月了。而安王妃的产期,大概会是孟伯言到达的那几日里。错也不会错几天。
孟摇光也是关心则乱,鹤北传递消息用信鸽虽说快,但路途中也是要花费一定时间的,从孟伯言到达鹤北,再到安王妃生产,然后寄出消息,再加上途中所用的时间,这其中的时间一周转怎么也要到七月初五左右。而如今不过是六月二十,现在就等,倒真是有些早了。
“小姐,青萝庄送来的苦茶,说是小姐您一月前预定的。”丫鬟将手中的东西奉上,低着头等着孟摇光的命令。
孟摇光眯起眼睛盯着丫鬟手上包装精致的盒子,嘴角若有若无的泛起一丝浅笑。果然沉不住气了啊。她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回了青萝庄,就说本将军预定的那一套茶具也快些送来,让丁老板亲自来,茶艺师傅怎抵得上第一茶庄的丁老板呢。”
“是。”见战离将茶叶接过,丫鬟遵了声是便退下了。
“战离,你可会茶?”孟摇光目光落在战离身上,见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沉默寡言了。
“回小姐,不会。”他一天到晚忙着练好功夫,哪里有时间做这些无用的事。
“丁老板来了,你可要跟他好好学一学。”孟摇光笑眯眯的指示。
战离苦了一张脸蔫巴巴的看着孟摇光,即便不情愿却还是应了下来,“是。”
孟摇光显然不想就此放过他,“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呆?谁把你教成这样的?”
战离眸子一闪随即低了头,有些最笨的道:“不是言先生的错。”
孟摇光却是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孟摇光一坐又是一天,用过晚膳在安王府转了一圈消了消食这才回了。
自从发现孟摇光晚上不熄灯之后,孟伯言便给孟摇光寻了几颗夜明珠照明,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暴发户的样子。
热水早已备好,孟摇光进了左隔间。看着浴桶中不断冒着热气的水,孟摇光伸出手撩拨了几下,极其安静的室内滑出几声涟漪。
的防卫十分的好,到了戌时除了孟摇光之外便没有了任何人。偌大的灯火通明。只孟摇光一人却显得十分的空旷。但为了自己能够睡得好,孟摇光一点都不在意这一点。即便是深处闹市,她内心依旧孤独,那么她一人与多人又有何分别呢。
“我记得我说过,这个时间不要来打扰我。我所说的这个时间,指的是日落之后日出之前。”孟摇光解了衣衫坐进浴桶,浑身放松的将身体埋在了温热的水中。
室内一时间除了孟摇光呼啦水的声音再无其他。
厅中帷幕后的第五琛默默地低头不语。他也是算好时辰来的,这个点吃完饭正是谈事情的时间,谁知道刚好是孟摇光洗澡的时间。这也就算了,不是还没进去么,明知道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咱能先缓缓么?第五琛无奈,他实在是太低估孟摇光了。
第五琛还算好的,想一想六皇子的下场就明白了。
待孟摇光洗好出来,第五琛觉得自己的双脚都要麻木了,做贼心虚和之前正大光明的偷窥那是不一样的,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自然也不一样。
孟摇光自顾自的走到软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哒哒的喝了起来。只是那略微冷的面容显示了主人的不开心。
第五琛无奈只得自发的走出来。他发现不知为何每次面对孟摇光吃亏的总是他,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孟非画也不请他坐,面无表情的脸上很清晰的写着‘有事快说没事滚蛋’八个大字。
第五琛充分发挥出商人厚脸皮的技能,一屁股坐在了孟非画身侧,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笑意满满的道:“不请自来,还请少将军不要怪罪。”话说的不卑不亢,只是那略微心虚的眼神出卖了他。
孟摇光不搭理他,拿着杯子的手不耐烦的转动,细眉微微颦起。
第五琛何等精明,赶紧不扯废话直奔主题:“青玉的事,还请少将军多多费心。”第五琛见孟摇光似乎听进去了,便放了心继续开口:“他一人残喘多年实属不易,如今闲云野鹤也算过得舒坦,阮家一案,我想请少将军不要将青玉牵扯其中。”
这么多年阮青玉是怎么过来的他一清二楚,如今重翻旧案无异于揭开阮青玉身上早已结了疤的伤口,若是再讲阮青玉牵扯进去,无异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