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璟还是不说话,施香走过去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讨好似的扑进他怀里,拱了拱开始撒娇卖萌。
孟辰璟终于还是没敌得过施香的诱惑,无奈的叹了口气宠溺的看着自己怀中撒娇的人,缓缓的道:“香儿,我能保护你的。”
施香嗯嗯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辰璟无语,明显看出来施香只是在附和他,但是没关系,他会说到做到的。
四月十六日,朝臣们以为终于过去了的贪污风暴再起波澜,刘进递上去的一本奏折直接导致了皇帝身前桌案的死亡。
这本奏折是陈先河写的。
上面记录了福州赈灾那八十万两银子的起始。从设计水英到勾结兵部尚书陈然偷梁换柱,到作案细节说的清清楚楚。但这本奏折里丝毫却没有提孟辰璟。
若是陈先河在奏折里说一句‘太子殿下并不知情’,皇帝还会怀疑有人故意揭露此事针对太子,那这件事的走向就又是另一种了。但是没有。
聪明人的脑回路和常人是不同的。他们思考事情的方式显然也不同。
在皇帝看来,这上面就是故意避开孟辰璟的问题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了下来。而宁靖昨晚才传来消息,说孟辰璟派人安抚了陈家一家,并安排人今日送他们出京。
原本很平常的动作,此时在皇帝看来却是为了弥补。也就间接的坐实了孟辰璟不到参与此案还弄不好是主谋的猜测!
孟辰璟这次可是真的冤。本来么,陈先河的确是他逼死的,毕竟贪污案是从他起始的,而他又是主谋。若他不死皇帝心中的怒火不息,那皇帝又岂会那么容易放过其他人。
孟辰璟其实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杀一人而保众人。他去见陈先河的时候也说了,利弊分析的很到位。而除了这样的事说到底的确是陈先河自己作的。孟辰璟能做到承诺护着他家人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奈何陈先河不这么想。在那之前又被刘进洗脑了,知道最终难逃一死死前还给孟辰璟挖了坑。
陈先河怕死,谁要他死,他就是死也不愿意让那人安宁。
桌案掉下台阶直接砸在了刘进面前。只差一点就要砸到他了。
刘进却毫不在意,朗声道:“陛下,这本奏折是清理牢房的衙役在关押陈先河的牢房里发现的,因昨日已晚便没有及时进宫呈给陛下,望陛下恕罪。”
众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皇帝就发起了脾气,这下一听刘进说是陈先河,顿时脸上神色都变得古怪了起来,尤其是兵部尚书陈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就冒了出来。
皇帝手里攥着奏章站在高台之上,脸色发黑目光含怒,声音冷得简直要将人都冻僵。
“陈爱卿!”
陈然乍然一听皇帝叫自己,一个没绷住吓得坐在了地上,表情恍惚神色慌张。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皇帝一看不用问就知道陈先河这奏章上写的都是真的,心下已经把陈然判了死刑。当年他对水英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多愤怒,此时对陈然的恨意便是成倍的增长!
“来人,把陈然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金銮殿内顿时哗声四起,孟辰璟更是一脸的震惊,没做他想踏出一步阻止道:“父皇!陈然身为兵部尚书即便有错也该交大理寺候审,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判决!”
孟辰璟可不糊涂,虽然他最近对陈玉阮厌烦的可以,但陈然坐着兵部尚书的位置。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出事,他已经损失了一个户部尚书,若是连陈然都没了,那他可就元气大伤了。
孟辰桓低着头不言不语。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他可真是佩服孟摇光的手段,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陈先河弄死了还不算,又极其巧妙的由刘进这个出了名的油盐不进的揭开了福州的旧案。孟辰桓见皇帝这表现不用想也知道奏折上写的事什么。孟辰璟,你还真就别挣扎了,今个这兵部尚书是注定要折在里面了。
皇帝见上前的侍卫站在原地不动,顿时火就更大了。“都愣着干什么?!朕还没死呢就急着另投新主了?!要造反是不是?!”
“奴才不敢!”侍卫赶紧跪下。
“皇上息怒!”大臣们将皇帝这是气疯了,顿时都惶恐的跪下,一时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宁靖,把他们都带下去!”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人怒火不仅没消散反而更加大了。
“遵。”宁靖挥手,殿外两个穿着黑金鹤服的暗卫带着黑铁半遮面面具,一言不发的将有些吓傻的侍卫给拉了出去。而宁靖则一手提起手脚都发软的陈然就要把他往殿外拖。
“父皇!”孟辰璟无法,只得再度开口。
孟辰璟知道,当皇帝说出‘造反’二字之后他就不该再说话,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然出事,他是自己的岳父,是太子妃的爹生父亲,他甚至不知道陈然犯了什么事让皇帝如此暴怒,却不能在这种时候一言不发。
孟辰璟简直咽了一口老血,心里更是把陈然给恨上了,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原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先河他没保住但至少他这是与许多人有利益冲突,他不死别人也得半死不活,他死了一了百了,那些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