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脸色平静,但是心里一沉,赶紧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因为二号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位可是刚做完手术的小伙子,怎么一转眼就挂了,该不会是我负责的那块出问题了吧。
我胆怯的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夏主任,从他略显沧桑的脸上瞧不出半点端倪,不禁心中越加忐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在出门的时候,夏主任头也不回的对薛文丽说道,“以后不要在办公室里吃泡面。”
说完,挺着笔直的腰杆迈步就走。
薛文丽一缩脖,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我则苦笑着尾随而去。
二号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位出车祸的小伙子彻底死亡,呼吸机已经被取下来了,嘴巴半张了,双目紧闭,面色死灰。
不久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尸体一具。
我毕竟是新手,而且刚刚参与了他的抢救,现在他死了,虽然素不相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甚至还有点内疚。
夏主任面无表情,虽然刚才他是主刀大夫,但是好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萧魂,去给他做最后的检查,你是新人,用你的所学试着找出问题。”
哦,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夏主任这是在找机会提携我,让我多学点。
我几乎感激的冲着夏主任点点头,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站在尸体边,我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实在是见多了,早就适应。
我俯身伸出双手刚要将尸体上的白床单全部掀去,但就在这时,小伙子的尸体倏然颤动了一下,吓得我激灵一下,扭头只见尸体居然张开了双眼,灰白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脑袋只觉得翁地一声,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萧魂,萧魂!”
大概十几分钟吧我想,在一片黑暗中我听见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叫我,并慢慢地向我靠近。
当呼唤声近在耳畔的时候,我张开了眼睛,只见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和我四目相对,是薛文丽。她身上特有的香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本想向这张漂亮的脸孔微笑一下,但是没成功,因为我的后脑勺痛的要命。
“你可算醒了!”薛文丽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笑道。
而我却被刚才她那胸前领子下那深深的沟壑和一片腻白晃得差一点又昏迷过去。
“萧魂,你的血压很低呀,以后注意一下身体。你下班吧,小薛照顾他一下,你们一起走吧。”夏主任在一旁难得和颜悦色的笑道。
说完他向我点点头,双手插兜里,挺着笔直的腰杆离开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走廊中的一排坐椅上。
坐起身来,我感觉头痛欲裂,一抹脑后,一个大疙瘩,并有丝丝地湿粘,应该是出血了。
我靠,我是怎么晕倒的!我脑子有点懵。
“头还痛吗?”薛文丽来见我手捂额头,关切的问。
“还好,”我勉强笑道。
“你,你的手机。”薛文丽犹豫了一下,递给我的手机。
“谢谢,”我接了过来。
原来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薛文丽拿着我的手机去二号重症监护室找我,正好看见我晕倒,所以就和夏主任一起把我弄到外面的躺椅上。也亏他们,我这180公分的身高和150斤的体重,昏迷的状态下绝对死沉。
可是那双死灰复燃一般的眼睛……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走,我送你回家,”薛文丽笑道。
“算了,我还是送你吧”,我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虽然头还是痛,但是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不,你是我的病人。”
“不,是情人!”
“去你的,”薛文丽笑呵呵的拍打了我一下,“好吧,你来送我,谁让你是男人的。”
“荣幸之至!”我心中暗自“耶!”了一声。
“等我一下,我换衣服。”薛文丽刚要和我走,猛地想起自己还没穿着白大褂呢。
几分钟之后,换上便装的薛文丽出现在我面前,黑色t恤、白短裤、运动鞋,那一双白生生的yù_tuǐ,我简直爱死了。
“看什么看!”薛文丽见我sè_láng的盯着她雪白的腿,有些不好意思,微愠地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我赶忙道歉。
“哼!走吧,”薛文丽胜利的甩了甩她的刘海笑道。
“您慢走,来我搀着你。”我的面皮在这个时候厚的很,见她没有不高兴,上去伸手把她的胳膊挽起,开路。
“似乎是你受伤了吧?”薛文丽瞪了我一眼,但没有拒绝,而且低头的时候嘴角莞尔一笑,应该就默认了。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真是心花怒放啊。
我这一兴奋,便把重症监护室那诡异的一幕忘在脑后。
我和薛文丽出了大楼,眼前就是一条水泥小路,直通停车场,穿过停车场,就是医院的西门,而走西门是去薛文丽租住的小区最近的路。
我们俩穿过停车场,刚走到停车收费的大铁牌子下,“唿”地一声,一截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砸在锋利的铁牌子上,立时被切成两段,然后“啪嗒”狠狠地正砸在我们俩面前。
这太突然了,吓得我们大叫一声,差点蹦起来,然而当我们看清眼前掉落的东西时,薛文丽一声不响干脆利落的直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