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娴已经及笄,虽然还没有成shú_nǚ人的身段妖娆,但是也不是那种干瘪的没有发育的豆芽菜,穿着外袍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等着只穿里衣了,还是能让人瞧见她的身子是凹凸有致的。
程知君此时还没有回过头来,林景娴有一些不自然的到了床上,在里面直接就盖上了被子。
然后开口说道:“我好了。”
程知君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瞧见林景娴整个人就剩下一个头在外面了。
唔,林景娴适应程知君的存在,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她总不可能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穿着里衣在程知君的眼前闲逛吧。
就算是一个有不足之症的男人,那也是一个男人啊!
程知君并没有褪去自己的外袍,而是直接就坐在了凳子上,他微微闭目,看起来并没有上床的准备。
林景娴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给程知君留下的空位……唔,这并不是她恬不知耻,只是林景娴觉得,两个人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不睡在一张床上吧?
林景娴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不曾想程知君却做出来这样的举动来。
林景娴沉思了一下,就开口说道:“那个,你不上来?”
林景娴说完这话,程知君忽然间就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林景娴,眼中满是探究。
林景娴发誓,这是自己说过的最不要脸的一句话了,竟然是邀请一个男人到床上来!
见程知君的目光实在让她不自在,林景娴说了比这一句后悔的话:“怕什么,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程知君知道,林景娴这是说他受伤那一次,两个人在那荒芜的宅院之中的事情。
就在林景娴觉得,程知君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程知君却是忽然间就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外袍脱掉。然后走到了床边上。
林景娴感觉有一些压迫,然后不断的在自己的心中安慰着,程知君有不足之症,有不足之症。不会发生什么的!
程知君一点点的上了床,挨着林景娴躺下。
此时已经是深秋,这样躺着多少有一些凉,林景娴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应该欺负程知君。现在出去找被子很显然不现实,但是让程知君这么冻着……
虽然说她现在觉得程知君不是病死的,是被自己作死的,但是程知君的身上有病,这是不容置疑的。
林景娴可不想把程知君冻坏了,勾出来什么陈年旧疾,若是才新婚,夫君就生了大病,她在这程府上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想来想去,林景娴就在自己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不要怕。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其实是一个女人。
自己就当和姐妹同床共寝!对,就当自己旁边的是一个女人,女人,女人!
林景娴此时也不好意思和程知君说什么话了,直接就动了手,一扬被子就把程知君给盖在了里面。
等着林景娴做完了这些,不免有一些心虚,虽然说她自己知道她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但是程知君不知道啊。此时在程知君这厮的心中,怕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水性杨花,分外放浪的女子了……
唔,丢人真的丢到哇爪国去了!
此时两个人已经在一个被子里面了。索性这被子和床都很大,两个人还不至于触碰在一起,不然林景娴会更尴尬。
林景娴不敢去看程知君,但是总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林景娴把自己的头蒙上了。然后闷哼说了一句:“明日我会让人取被子过来的。”
程知君的语气平静,好像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你不必这样的,我是一个废人……想必你应该已经从我大哥那知道了。”
林景娴听到这个,脸上的神色五彩斑斓了起来。
程知君该不会……该不会以为她**难耐,这是引诱他呢吧?
这么想着,林景娴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头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然后翻过身来,有一些激动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若不是知道这个,我才不会让你上床!”
林景娴为了一时的痛快,说完了……
可是说完了,林景娴就后悔了……
唔,这下好了,就算是程知君的脾气再好,被自己这样戳着痛处,也会恨死自己的,看起来自己幻想的和程知君相安无事,愉快的度过这段日子,似乎有点不现实了。
拔步床上的空间本来就不大,此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诡秘了起来。
空气之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沉重,时间好在在此刻停滞了。
最终,还是林景娴先开口了:“那个,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景娴在自己的心中泪流满面,她往常的时候也不是说话不经大脑的人啊,今日这是怎么了?唔,难不成是因为嫁给程知君太激动?
不,肯定不是这样的。
那就是……自己刚刚饮了酒,所以有点糊涂了,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因为自己饮了酒,醉了,所以说话有一些不受控制。
程知君的脸上,忽然间带起了一丝笑容,如同千树万树的梅花,迎着冷风开放一样,带着冬的凛冽,又带着花儿的芳艳。
程知君这样一笑,让林景娴觉得脊背发寒。
程知君这不会是怒极反笑了吧?一般这样的情况下,那是越发的不好收场啊!
程知君瞧着自己面前那一双满是不安的眸子,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他低沉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能这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