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浅说不过江若宁。
江若宁笑了一下,这里不用服侍了,明晨把画交给祝重八。大理寺剩下的工作就交给小金、小丁和阿欢,我明日要多睡会儿,休来吵我。
这年的腊月十四夜。
城西发生了一件极奇怪的事。
许多穷苦百姓都收到了一个包袱,有的还是两个,另一个是被褥。
包袱里用绘有笑脸,写着吉祥话,还有三两银元宝。
一时间关于笑脸大侠的传说就流传开了。
*
江若宁还在鼾睡。谢氏带着婆子下人去了大理寺。
待谢氏进入大理寺,被朱夫人邀请过去吃茶,闲话大半个时辰,待她出来时。江若宁已经带着小马、翠浅出门逛百货行,采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谢氏到青橙别苑时,看门的侍卫道:“我家公主回宫了。公主答应了皇上,不能在宫外待太久。”
“这就回宫了?”
谢氏有些不敢相信。
她还指望着说动江若宁帮忙搭救谢千诺。
侍卫道:“已经走了一阵了,这会子许已抵达宫门。”
这。难道是天意么。
谢氏浑身乏力,昨儿一晚,她甚至都想好如何央求江若宁出手帮忙。
她如被抽空一般,整个人脚下虚浮。
刚走不远,迎面就撞到了一个骑马的少年,“姨母。”
谢氏停下了脚步,“凤歌公主回宫了。”
慕容琅语调沉痛,“姨母不必再救人了……”
谢氏立时道:“这话什么意思?”
官乐坊昨晚去接人,这不是偶然,而是京城有人在做推手。出了高价要买谢千语、谢千诺姐妹,“谢千语四万两黄金!谢千诺也是三万两黄金!她们……她们……被糟踏了。”
谢氏浑身一摇,险些站立不稳,“不是说要等到上元佳节,怎么这第一拨……”
慕容琅缓缓抬眸,“谢千语的第一个恩客,是……敏王爷!”
敏王慕容棣,他怎么也掺了一脚,四十多岁竟然成了谢千语的第一个恩客,这还是昨夜发生的事。
“那……那千诺呢?”
“听说是从江南来的富贾。人倒长得年轻。我妻子娘家有几个弟弟最是喜欢打听,今儿我正吃饭,他们就进来递了消息。只怕今晨,消息会传遍整个京城。”
敏王一直就瞧上谢千语的美貌。早前就曾说要纳妾,被拒之后,没想竟做了谢千语的第一个恩客。
慕容琅心有愧意,“姨母,昨晚我趁着母亲睡熟,寻到了银票。你看……”
“没用了!都没用了。她们俩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就算赎出来,也不能改变她们做了一日官妓的事实。
消息传出去了,她们全都毁了。
谢氏跌跌撞撞,欲哭无泪。
慕容琅奔了过来,往她怀里塞了两张银票:“五十万两,姨母给千诗姐妹置嫁妆吧,外甥告辞!”
这一刹,谢氏却快速地将银票丢到了地上,“告诉谢婉君,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一辈子……不原谅……”
音落时,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大太太!大太太!”
一声惊慌,马车一撩,谢千谣从里面跳了出来,“姑母!姑母!”她含着泪,恶狠狠地盯着慕容琅,“我娘给了君姑母银钱的,她为什么不赎我姐姐?害我姐姐……如今……”
慕容琅垂着头:“对不起,我不知道内里还有样的事。谣表妹,这些银票……”他捡起银票,递给了谢千谣。
谢千谣用力一摔,打落了银票,“姑母不要,我也不会要。你们毁了我姐姐,你们是坏人!我恨你们!”她死死地抱住谢婉言,就像是抱住了最后的珍宝,最后的救命稻草。
“姑母,你快醒醒,不要丢下谣儿,谣儿就剩下你了,姑母……”
谢千谣哭得凄闯。
慕容琅弯腰拾起银票,眼里有泪。
谢婉君错得太多。
直到现在,谢婉君都不知自己错了。
谢嬷嬷与谢千谣将将谢氏扶上马车。
谢嬷嬷先掐人中,过了许久,谢氏悠悠醒转:“谣儿,是姑母无能!要是姑母早知道你娘送钱来,就让她送到庄子上,这样……许就能救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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