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奶捧住胸口,“我不想送走她的,我曾想过将她放在乡下庄子里养大。可是自从有了她,我的身子一直不好。那年冬天,我又险些病死。是算命先生说,她命里克母。阿越,我没办法呀,真是没办法……”
宋越惊道:“江若宁真是我们的小女儿?是与清鸿一起出生的女儿?”
越**奶目光闪烁,她现在病成这个样子又出不了门,认下江若宁。可这孩子命不好,天生克母,她不能留在身边。“不……不是!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宋清麟道:“娘,你怎能这么狠心,就算她克母,那也是我们的妹妹,你看她长得跟姐姐如此相似,你说不是,谁信啊?还有今天闹的这么一出,怕是早有人怀疑开了。”
越**奶又忆起当年的誓言。她不能说啊,不能说!
她是承诺过的。
她怎么可以说?
还是不能说!
心下纠结难言,只能在纠结着阖上双眸,两行清泪无言的划落。
宋越看着这样的她,又气又恼,“你不说,我问娘去。”
*
宋太太的院子里。
宋太太见儿子来问话,不解地道:“**奶生清鸿时的事……”她努力地回忆道:“原想第三胎会很快,谁知道生得比清尘、清麟都还艰难……”
是双生的!
一定是这样,所以才异常艰难。
无论男女。到底是他的女儿,怎么就把孩子给送出去了。
“我和亲家母候在院子里,实在熬不住,就回屋歇下。一觉醒来,就说明溪生了,添的是个大胖小子。”
明溪,越**奶待字闺中时,曾被封为明溪县主,明溪是她的封号。又如同她的闺字一般,那时候许多人都这样唤她,而今她的年纪大了,也只有长辈和平辈故人才这样称呼她。
宋越无比失望,问了半天,连宋大太太也说不清楚。
他一转身,宋太太却喝斥道:“给我站住,你没头没脑地问这么件事作甚?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问你媳妇生清鸿的事?”
宋越抱拳道:“母亲,儿子就是随口问问。”
“你媳妇今儿在宴会上昏倒,说是被你媳妇收的义女给闹的,早前我便说,那就是个乡野村姑,不必收为义女,可你们谁听我的了。”
宋太太至今都不晓得,当初的温大奶奶其实是宋清尘。
“我当时就说不成的,可你们倒好,非要收为义女,收就收罢……”宋太太嘴里絮叨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这会子突地回过神来,惊问道:“那丫头该不是我们宋家的孩子吧?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责问你媳妇了?”
宋越的脸色一阵红白。
果然猜中了!
江若宁是她宋家的孩子。便是庶出的,宋家也养大了,何况还是嫡出,若真与宋清尘长得像,那也是极好的,或许宋家能结一门好亲事,也给宋家多增一份助益。
宋太太确定自己猜中,气恼道:“好好的孩子,怎跑外头去了?你倒是说话。”
宋越结结巴巴地道:“我一问明溪,她只哭,这不是问不出所以然,我只能问你。”
“如果不是,她说不是就行,她为什么哭?莫不那孩子真是我嫡亲的孙女儿?”
宋越低声道:“算命先生说她克母,明溪就……就……”
“克母就不要了?当今太后最厌恶的就是这些东西,因一些鬼话连至亲骨血都不要,我说你……你们……”
那孩子竟是宋家的骨血,听说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给养在外头,十几年来,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她还是一家之主,怎就不要自家孩子了。
她还被瞒着,要不是那孩子长大寻上门来,家里还会瞒着她。
宋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了。
吓得周围服侍的婆子一直大喝:“来人啊!快来人,太太昏倒了。”
一时间,屋子里鸡飞狗跳,闹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