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又不用走路。”双色球说了一句很欠的话之后,话锋一转,“不过这次你有证件了啊。如果我们真的能靠这个证件上飞机——要知道现在机场查得恐怕跟原来的中南海差不多严,我们想要进庇护所不是要简单得多了?这是很重要的事。”
“我突然觉得和那个正义妹子一起要轻松得多啊。虽然她跟我思路不合,但她比二把手更好忽悠。”雷火有点不爽地撇了撇嘴,走进了机场地下一个奇怪的小黑屋里。
“两位好——嗯,应该是两位吧。”屋子里没有灯光,凭着刚才开门时的惊鸿一瞥,雷火只留下了那个人白得异常的印象,“很不好意思,在这么黑的地方跟两位交流。但是我是白化病患者——嗯,受溺爱过头的那种,所以一点光都见不得,真不好意思啊。”
“受溺爱过头的白化病患者是什么鬼设定啊……”双色球淡定地吐着槽。
但是真正呆在这里的雷火可不像他那么悠然自得,刨除掉那家伙话里的槽点,无论哪里,他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诡异气息,而其中最诡异的是:“两位?”
“对啊。”受溺爱过度的白化病患者(暂定)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和藏在你耳朵里的那一位——哦,金箍棒先生请您收了神通吧,我的意思是请您回去。你实在是太亮了。我说过我见不得一点光吧?”
“呼~”回到雷火耳朵里的双色球吹了一声口哨,“有点吃惊呢,居然。”
等了两秒没有听到下文的雷火,就像看了太监书一样浑身难受:“居然什么?”
“没什么。嗯——他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真是让人吃惊,不是吗?”
虽然双色球的话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那一句“没什么”直接点名了后面这句就是在扯淡,雷火也明白双色球是有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不过,其实雷火也并没有那么在意:“切。那么——嗯,我们来说正经事吧。我需要一张能让我上飞机的证件。”
“哦,当然,不然你来找我做什么。”见不得一点光的白化病患者(暂定)的声音似乎有点高兴,“我这里的客人其实很少的——主动找上门来的就更少了。所以我相信我们是有缘人——作为有缘人,我决定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白一,两位都可以这么称呼我。”
雷火揉了揉脸:“好吧,白一。我们是不是可以来说正事了?”
“当然当然。”白一现在的声音变得十分开心似的,“要上飞机可是非常困难的。你要明白,上面付出了相当的牺牲恢复了各地机场的必要功能,可不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能够再次环游世界的。就连相当一部分官员,要坐飞机都需要审批文件。”
“……是这样么?”雷火有点吃惊。
“是啊。”白一“咯咯咯”地笑了一阵,“当然,审批文件我也能做。但是如果有人要去核实一下,问题就大了。现在这个情况,能够自由地——或者说像原来的平民一样使用飞机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玩家,第二种则是特工。”
“……玩家?”雷火愣了一下,“为什么——会有玩家?”
白一又笑了一阵:“这你就不能问我了。总之,通过那个叫做《世界之门》的手游——你还记得吧?他们能够辨识出谁是玩家,这方面我们没办法作假。高级官员的话我们需要给你做整形,而普通平民离开庇护所的时候就已经有机票了——而我不知道那些机票长什么样。所以,现在也只有给你弄个特工身份这一条路可以走,考虑一下?”
“……”雷火想了一会,“会有危险吧?”
“当然。”白一的声音带着笑意,“嗯,如果有别的特工想要来跟你合作个啥项目,来跟你对口令,比方说‘天王盖地虎’,然后你没对出来‘宝塔镇河妖’,那就gg了吧?”
…………
“嗯,好的,知道了。”修真者阿尔法挂断了电话,对着一脸蛋疼的骑士说,“说真的,虽说这个世界的人不修行自身,导致肉身脆弱,但这些奇技淫巧倒是颇为擅长。这个——手机,使用起来就比传讯符要方便很多,而且居然还能重复使用,端得厉害。”
“……”骑士突然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这同一张脸的多变画风,“有什么事吗?”
“白一——我们中的一个,成功和目标人物之一接触了。”修真者阿尔法一翻手,手机就消失无踪,这个动作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息,“必要的准备已经完成。我们现在要去一趟滇省,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找他做什么?”骑士翻了翻白眼。
“我们现在也只知道妖魔克苏鲁这一个末日的可能。”修真者阿尔法的表情严肃,“即便你不想着济世救人,你至少也要借此把你的分数补到正值。”
“好好好。”骑士懒懒地回应着,接着小声嘟囔了起来,“好像不同的个体就连性格都不同啊……妖魔克苏鲁是什么玩意,你的台词跟之前的家伙有点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