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莲城偶遇楚云深,卷进了这么一起修士间的纠纷,本来楚天瑶是高兴的,她总算能为楚云深做些什么了,可是两人相处总有些隔阂。
且不说楚云深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单说那日她将东西交还楚云深,总觉得对方有些疑虑,可是到底事关自家隐秘,她也着实不能坦诚。等楚天瑶修养好之后,楚云深再次告辞,只是此次离开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淡然的不舍。
“七星前辈,眼看就要过豫州了,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不知前辈有什么忠告。”楚天瑶这日走到半途,总觉得忐忑不安,心神难静,七星曾说《文始真经》是修神法门,而此法门的一大好处便是趋吉避凶。
“我又不是你,哪里能有什么忠告,不过你既然已有感应,那便寻个地方,暂时不要赶路吧。”黑龙七星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它目前法力衰微,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能力。
楚天瑶微微一笑,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也没另去寻落脚之地,直接将现在所处之位一阵风卷残云扫了个干净,她随手布了个小型阵法,虽然黑龙七星说那些没有阵盘的阵法根本不作数,只能蒙蒙愚夫愚妇,但是多少也能防些野兽虫豸。
生起一堆篝火,悠闲的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碟食物,又拿出几根竹筒,一双红木筷子,她颇为自得的享受起来。
“救救我......”一声短促的求救声自阵内传来,楚天瑶本以为是有人误入阵法,心下还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困人的阵法摆成了伤人的,赶忙放了筷子,去阵中捞人不提。
这一见之下却是大吃一惊,你道那阵中求救之人是谁,居然是前段时间在山神庙所识之老乞丐,她清楚记得那老乞丐曾言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还对自己等人坦言也曾家财万贯,只是沉迷寻仙。
“老大爷,您这是怎么回事?”见老乞丐一身褴褛,浑身鲜血直流,胸前伤口委实惊人,她本想用圣教蛊术救人,耳边却赫然响起黑龙七星的话,一时顿了半响。
老乞丐显然没有力气再与楚天瑶说些什么了,他受伤颇重,胸口要害还有一刀,若再不赶紧施救,只怕会徒生遗憾。楚天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些赶紧布条,又拿了一套衣服,想了想又取了一罐清水与一块棉布。
好在老乞丐受伤的时间还短,她轻轻将身上破碎的衣物撕开,露出老乞丐精瘦的身子,楚天瑶没有中原女子的不好意思,用棉布沾了些清水,仔细擦拭起来。见老乞丐身上清爽了些,她忙撒了些金疮药在伤口上,拿布条紧紧绑了,这才又给老乞丐套上袍子。
做完这些,看了看老乞丐苍白的脸色,楚天瑶心下有些不忍,想到昨日在城中叫的那桌饭菜中还有碗鸡汤,此时也是取了出来,就着篝火稍稍热了些,拿了调羹轻轻喂进老乞丐口中。
经了老乞丐这事,楚天瑶也没心情享受美食了,三口两口将饭菜扒完,她这才皱起了眉头。
按理自己已算是踏入修行之门,一身武艺行走江湖也能有自保之力,老乞丐不过是凡人,若是想要对付他而迁怒自己的话,那也不至于让自己有心惊肉跳地感觉,莫非是感应有误?
“怎么可能会有误,你这小辈难道以为修士的感应是说笑的不成,就算是普通凡人都有可能感应到。”黑龙七星不屑地撇了撇嘴,可是等楚天瑶追问它会是何事,它又闭口不言。
“师兄,那人便是跑到了这里,这个阵法我不能破,还请师兄出力。”外间的声音清楚的传了进来,楚天瑶心道莫非这就是自己感应到的劫难,还当真是祸从天降啊。
可是她已经救了人,也不想和这些欺负无辜的人的打交道,只默默盘坐在地,静等时机。黑龙七星已是说了,外面的人是北邙弟子,说不得与之前那事有关,她既然参与了,还要做好准备。
果然修士就是不一样,不过十息,外间来人已是到了楚天瑶面前,一人右手持了面黑幡,一人左手拿了根哭丧棒,两人做一黑一白的打扮,在这荒郊野岭,又适逢夕阳西下,还当真有地府无常的样子。
“就是你这小女娃阻扰我北邙派办事不成?”那持幡的人一张马脸拉得老长,声音也飘飘似空中传来。
楚天瑶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我都不知道你北邙派在办什么事,又何来阻扰一说?”她不等持幡之人反驳,又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介凡人,而这老大爷更是命如草芥,不知何事入了仙师的法眼,要我们办事。”
持幡的人兀自不觉,那拿着哭丧棒的人却是听她在凡人两字中重重落音,皱了皱眉头,好半天才比划了两下。
持幡之人一见之下,虽有些不解,却也不再与楚天瑶多言,黑幡一卷,竟是要对楚天瑶动手了。
即使心下早有准备,楚天瑶也对北邙派这般举动惊骇,那黑龙七星还说北邙派所修诡异,到底还算是正道一途,这一言不发就动手,还是对着自己这个凡人,哪里又有正道的意思了,果然七星的话不可尽信。
手中定光发出铮铮之声,显然是要与对方一较高下,可惜面对的是仙人,楚天瑶不敢托大,她手中早就放了那盏莲花灯,经过黑龙七星的指点,她已经可以操纵自如,所以当即灌入真元,嗯,七星说那是神识之力异变修出的另类灵力。
这北邙派想来所修都是阴鬼之术,此次出来办事的两名弟子也不是什么高手,手中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