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瑶已经消耗了四只冰蚕蛊,还用了两只蝶衣蛊,老乞丐的经脉总算基本疏通,她来不及心疼自己好不容易炼制的救命蛊虫,耳畔就听到柳菲的尖叫。感觉老乞丐呼吸平稳,气血补回了大半,她便轻轻将人放在地上,转头看去。
还当真是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就凑到了一堆,柳菲尖叫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山神庙前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一上来也不说话便直取朱宏与黄胜两人,柳菲手上可能有些功夫,到底还是大家小姐,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当然尖叫起来。
柳安平眉头紧皱,他见朱宏黄胜两人虽是仓促应战,但是脚步丝毫不乱,便没有上前,只是不知两黑衣人是何来历。
楚天瑶扯了扯柳菲的衣袖问道:“柳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她刚刚为老乞丐治伤的时候一边要担心被认出是圣教手法,一边有惊叹老乞丐的伤势,自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柳菲脸色有些苍白,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事情,摇了摇头道:“这两人是突然出现的,我们本来还担心你为老大爷疗伤的事,没想到会有人。”
柳安平接过自家妹子的话,朗声道:“朱大哥、黄大哥眼下占了上风,我们挡住庙门,不叫那两人逃跑就是。”
楚天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若是要帮忙这样说出来不是被人知道了,转念想到柳菲曾叫他君子剑便摇了摇头,也不做声,跟在他后面走向庙门。
两名黑衣人原本没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听了柳安平的话眼神更加冷漠,只是在楚天瑶好奇望过去的时候,左边黑衣人突然瞪了她一眼。
两人刚刚在庙门前站定,朱宏与黄胜的战斗却也要结束了,那两名黑衣人边打边退,眼看就要过来,楚天瑶忙握紧手中双剑,准备拦截。
“咣当”一声,左边对付朱宏的黑衣人手中长剑掉下,眼看就要挨上朱宏手掌,他舌尖一咬,对着前面喷了一口血,口中默念了几句,居然一下消失在众人面前,这让楚天瑶与柳安平都非常吃惊,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都没做声。
右边那黑衣人本就处于下风,朱宏又过来帮手,他左支右拙更是不堪,一下被黄胜手中大刀砍中胸口。楚天瑶与柳安平都担心他会跑,两人也顾不上黄胜责备,一下冲了上来,那黑衣人见自己无处可逃,居然也不害怕,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角流出鲜血,居然是自杀了。
“朱兄、黄兄可是惹了什么人吗,这是怎么回事啊?”柳安平的语气有些沉重,难怪这两人会错过宿头,想来就算是不错过也是不会进城的吧,见他们这幅镇静的模样,谁还不知是见惯不惊了。
朱宏和黑衣人打了一场因没费什么力气,哈哈大笑道:“却是让柳家兄弟受惊了,不过是来抓捕我们兄弟的官差,不用担心,只要不和我们一起,人家官差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柳安平更是生气,这朱宏还真是一根筋,如果这黑衣人是官差,那他就是官老爷了,你见过哪个官差会在失败后用这么诡异的方法逃跑,逃不了之后还自杀,要是大唐的官差都这么敬业,那大唐早就是海清河宴了。
柳菲看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心中止不住的反胃,她听到自家哥哥的话,忙打起精神,结果却听到朱宏这般敷衍,心里也是有些生气,跺了跺脚道:“朱大哥,看在我叫你朱大哥的份上,可说实话吧,别叫我看不起你呢。”
朱宏脸色一变,他可没觉得自己有骗人的地方,一下火气上来,正要说什么,腰中一紧,却是黄胜扯住了他。
“都是我的错,大家别生朱大哥的气,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黄胜脸色并不好,说了两句咳了半句,他有些歉疚地看了看朱宏道,“这些杀手却不是冲朱大哥来的,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楚天瑶没好气地扫过他们,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刚刚那左边的黑衣人为什么会瞪着自己,而且他们手段稀松平常,又怎么能使出大家都找不到逃跑手段。
黄胜那边正在娓娓讲述,原来黄胜确实是一名京城的小捕快,他也很羡慕朱宏的豪气,只是带了朱宏往华山跑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黄胜那日本是奉了上差的命令,去搜捕逃犯,来到一处大屋,因敲了半天门都没见主人,又怕是惹上什么人,他也没踹门,悄然从边上围墙翻了进去。
这屋子挺大,只是四处都没人,转了半天黄胜一无所获,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声音。他侧耳分辨,感觉是从刚刚那处无人的屋子里传出来的,瞧了瞧头顶的烈日,黄胜便觉得是自己没发现人家的密室,有钱人家若是不修上一个两个密室那才是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
他瞧见庭前种了树木,花盆摆的密密麻麻,心中一动,便选了个窗下的位置猫了进去,将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了起来。
“你还会地听之术?”柳菲眼珠子转得飞快,像是打了什么主意,全然没见到自己哥哥面上的沉重。
黄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并不是地听之术,只是在下发现若是将耳朵贴在地上,很多声音能听得更清楚,一时兴起,便这么做了。”
朱宏也不知道这位一路上照顾自己的黄大哥还有这么一桩事,面上本是有些不好看,只是这时也很想知道那黄胜到底听到了什么,便频频注目。
黄胜见众人都被他吊起了性子,也不讨人厌,继续说了下去。
“你说大唐公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