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从长青真人的莲台座下出来,楚天瑶一个人待在静室,半天回不了神,她怎么感觉心潮澎湃,仿佛自己是比钟欣、苏薇还应该嚣张的人。摇了摇头,她平心静气,坐在蒲团上,运转起《文始真经》,准备下一次的比试。
勿以圣人力行不怠,则曰道以勤成;勿以圣人坚守不易,则曰道以执得。圣人力行,犹之发矢,因彼而行,我不自行。圣人坚守,犹之握矢,因彼而守,我不自守。
人生在世,有生一日死者,有生十年死者,有生百年死者。一日死者,如一息得道;十年百年死者,如历久得道。彼未死者,虽动作昭智,止名为生,不名为死。彼未契道者,虽动作昭智,止名为事,不名为道。
每次心有惶惑时,楚天瑶都会修炼《文始真经》,除了这本道经乃是她得道的根基外,更是因为这本道经中阐述了无上至理。文始真人拜太上为师,得太上道尊传《道德经》五千言,更在太上身边殷勤服侍,得悟大道,留下这贵本重神、澹然无为、清静自守、独任虚无、随物因应的《文始真经》。
他得道之后,太上授他玉册金文,号文始先生,证位为无上真人,玉清上相,为天府四相之一。赐紫芙蓉冠,飞青羽裙,丹得绿袖,交泰霓裳,罗纹目黄级,九色之节,居二十四天王之上,统领八万仙士,真正是道门高人、仙家处士。
清风轻轻敲了敲静室的门,里面毫无生息,他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放出一张传讯符,这回很快来了回音,门呼啦一下被打开,他一眼便瞧见坐在蒲团上打坐的人。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地上那个蒲团,每次静室无人的时候。蒲团都是看不到的,这样随身携带的东西,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按下。拂尘朝后一甩,行了个礼道:“明日未时有一场比试,对手是明曦真君的徒孙吕明。”清风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看了眼身后大开的门,不再说话。
楚天瑶微微一笑。随手一挥,静室门便关上了,她指了指地上,一下冒出另外一个蒲团,看上去和她坐着的并无什么不同,清风看她一眼,到底是坐了上来。
楚天瑶又是一指,眼前摆出了一具小火炉,上面放了个紫砂茶壶,她笑盈盈说道:“你来的倒是巧。正好我得了回雁峰顶的雪水,又收了钟师兄的灵茶慕春,正巧可以尝尝。”
清风见她动作行云流水,按下了本要说的话,耐心地等壶内水开,见到清亮的茶汤落入白瓷杯中,顿了顿,缓缓放在唇边,抿了抿,说道:“果然是好茶。灵气盎然,春意弥漫,让人能够感觉一妄不存之境。”
楚天瑶略停了停,端起杯子。笑道:“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找钟师兄再要点,只是不会是慕春这等灵茶了。”说得十分遗憾,也点出慕春的珍贵。
清风知道她的意思,有心赶着出去品味刚刚那阵出尘之意,他的修行卡在这处多年。迟迟不能成丹,也不能摆脱这童子的身形,对每一个机会都十分在意。他轻快开口,加了点语速道:“这吕明筑基多年,早就可以成就金丹,只是他想要磨练自己的灵剑,便将修为卡了多年,只等有朝一日鱼跃龙门。”
大家都是聪明人,清风将剩下的茶一口喝了,含在口中,点了点头,便径自告退,留下楚天瑶一人若有所思。
楚天瑶如今得了这上清剑丸,自然知道吕明是想要做什么,他把他的灵剑当成了自己的本命法宝,自然希望能好好磨剑,而这场门派大比正是他的磨剑之旅,自己这些人都是他的磨剑石。想到这点,她心中豪情顿起,还不知道是谁磨谁呢,自己这上清剑丸也不差,又有清灵剪水之助,早就心意相通。
刘雨燕这一日又被陈踏法叫了出来,她心里有些恼火,这陈踏法明知道苏薇对他身边出现的女人虎视眈眈,偏时常把自己约出来,若不是因为此时她身处上清宗,只怕她早就被苏薇撕个粉碎了。只是每次她和陈踏法说话时,那人温柔体贴,十分小意,又让刘雨燕有些舍不得。
她低了头,走出洞府,看了看回雁峰上的众弟子,一眼瞧见那日擂台上的陈飞翔,忙娇娇柔柔走了过去,看着陈飞翔道:“这位师弟还请留步,我有点事想和师弟说,不知师弟可否给点时间?”她眼波似水,有意用上了那魅功,更引得周围不少目光。
陈飞翔皱了皱眉头,他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对方是筑基弟子,若是按照修为来叫,这师弟他是不敢当的,只是这女人行为有些不端,他可不想真让对方成了长辈,当下默默退了几步,空出一段距离,问道:“那便说吧。”
刘雨燕讶然地看了看陈飞翔,她本就是看好这人的前途,早早打听了对方的底细,也让人透了风声过去,没想到陈飞翔一直不理会,如今好容易逮到这人,又想借了他当挡箭牌,却不料对方似乎对自己有些不在意。
她眼珠微微转了转,身上灵力全力催发那沈容教授的魅功,眼波流转,眉目传情,肌肤似雪,身段起伏,微微低了头,露出一段雪白无暇的脖颈,声音更加甜腻。“陈师弟能寻个安静点的地方吗,或者到我的小院来?虽有些简陋,却也能见人。”
陈飞翔扫了一眼周围,觉得看着的视线实在太多,确实让人厌烦,他点了点头,示意刘雨燕带头。刘雨燕本就是才出门,看见陈飞翔临时起意的,见他应了忙转身带路,因她存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