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退了一个跟着两人不怀好意的流民之后,楚天瑶苦着脸看向楚云深,他们这时候来大唐是不是真的错了。w是因为大唐皇帝昏庸,宠爱一个女人,然后做出了各种让人眼晕的事情。比如偏听奸臣,打压忠臣,导致内政混乱民不聊生,因而使得各地民众揭竿而起,甚至御林军都打出了清君侧的口号。
“哥哥,这情况不对啊。”楚天瑶眉头紧皱,她是不太懂汉人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是祸国殃民的奸妃,但是她知道大唐是上清宗治下的国境,是有上清修士外驻的,就连大唐国师也和上清宗关系匪浅,这些修士会任由大唐乱起来吗?
“这可说不好,修士和凡人是不一样的,只要大唐国主还按时给上清宗输送弟子门人,供奉特产,按时完成上清宗发布的任务,不影响上清宗的管制,只怕不管是谁当国主,就算是尸横遍野,上清宗也是不会管的。”楚云深看出了她隐藏的问话,也不客气的破灭了她美好的想象。
修士们历来高高在上,从不认为自己和凡人是一样的,也不愿了解民间疾苦,楚天瑶认为这是不对的,他们为修行之前,不都是普通人吗,怎么修行之后,反而如此麻木。
两人从西边一路行来,路上遇上流民饿殍,有时候也会去施舍点钱粮,可惜每次都会有那些不长眼的人在之后盯着他们,简直就像没完没了的苍蝇一般,真是烦透了。
“哥哥,要不我们快点去长安,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大唐都变成这样了,宗门派驻的弟子,还一点也不管大唐的事吗?”听了楚云深的话,楚天瑶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她不太相信修习上清四剑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眨了眨眼,楚云深没有反对,其实他听到什么妖妃的时候就怀疑这次大唐的事不会简单了,话里话外都是想劝楚天瑶离开。偏自家这个妹子要坚持己见,大不了自己就陪她走一趟好了,反正自己出来的目的是成丹。
两人下定了决心,便决定朝长安城走去。只是白天他们不敢直接在众人面前御剑,便选了个僻静处。准备架剑离去。
“求求你,放了我吧。”楚云深皱了皱眉头,这运气还真是不错,居然撞到这种事情。听着女人嘶哑的哀求,他神情恍惚,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周身散发阵阵寒气,捏了拳头一步一步朝发声之处走去。
第一次见到哥哥这幅模样,楚天瑶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楚云深愤怒的原因。在楚云深面前她没有暴露自己也修炼了神识的秘密。因此也只有跟上来才听见有人在求救,还有男人女人的拉扯之声。
楚云深双眼赤红,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仿佛忘记自己是修士,一点也没用上法术。不仅如此,他伸手推开压在女人上方的男子,抬起脚朝帮忙压制女人的另一男子踢去,将人踢了个趔趄。
在一叠声的喊叫声中,楚云深一对三用拳脚和那三名壮汉打成一团,见他丝毫不落下风。又想到筑基修士身体本能都强于这些普通人,楚天瑶更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看了看躺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女人,心中怜悯,小心用她自己的衣服盖上。
女人直愣愣地看着四人打了好半天。被楚天瑶遮住身体才反应过来,一下嚎啕大哭起来,不外乎是她的命好苦之类的。楚天瑶拿出最大的耐心,陪在女人身边,她仅仅是衣服被撕烂,看来自己两人来得还算及时。还没有发生什么。
不要以为楚天瑶还是个大姑娘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毕竟是修士,修士修行首先便要研究自己的身体,她或许不知道具体如何,但是也懵懂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楚云深到底是筑基修士,身体强度本就在众人之上,还习了体术,这三名壮汉不过是普通人,就算只用拳脚又如何敌得住他。不过一炷香功夫,那三名壮汉便已被放倒在地上。楚云深摸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看了看抱着楚天瑶大哭的女人,一时没有走过来。
也不知女人哭了多久,不过楚天瑶的袍子是开始显得脏了,被她擦了不少鼻涕眼泪,女人终于反应过来,松开楚天瑶,立时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到底是被吓住了,反复念着这么一句,不肯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颇为默契,很快楚天瑶一个手刀便将女人打晕了。“哥哥,如今世道太乱,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是不好行动,我们该怎么办?”她眼中露出担忧,当然不全是因为那女子,而是因为楚云深的异样。
楚云深甩了甩头,想把方才不好的记忆全都甩走,他摸了摸楚天瑶的头发,目光十分温柔,“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我们暂且在这里留一天,等她明日醒来问明情况,全凭她自己决定,毕竟我们也不能管别人太多。”
他刚刚因为那种熟悉的画面,是有些失去理智,不过他也不会忘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这女人不过是他们在路上随手救得人罢了。长叹一口气,他吟诵道:“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语气悲悯,忧思不已。
楚天瑶也想起了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哥哥与娘亲,要是楚云深就是自己那无法联系到的哥哥该多好啊。摇了摇头,楚天瑶知道楚云深不过是个化名,他甚至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又怎么真是自己的哥哥,至少她从未见楚云深寻过人。
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