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声音还真是让楚天瑶头疼,可是答应了余光立要帮他查明事件原因她还是得忍着,说起来上清书院的态度也奇怪,既然通过宿管阿姨上报了,怎么会没有消息。按照楚天瑶的想法自然是两个原因,一是只是小事,不需重视;二便是余光立骗了自己,根本没有事情,不过是想捉弄下自己。
余光立在这间事情上应该是没有说谎的,因为他如果说谎了,那不会打了书院知道的幌子,只要自己稍微认真点就能查,再一个他说谎骗自己能有什么好处。书院中大部分人的行止都在宗门监控之下,即使楚天瑶这个名义上的管教,她相信自己背后绝对有人在盯着,小秘境的事不可能这么轻松过了。
抬头看了看月色,楚天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现在还这么早,自己就巴巴得跑到孩子们的宿舍边,若是被人发现也不知会不会给她安个什么名头,或者误会什么。有心想跳下屋顶,身边却刮过一道凉风。
她好笑地看了过去,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放心我吗?”这时候过来的自然是余光立,他身边居然没有跟着铁柱,当然现在换了大名叫余光远,还真是有些奇怪,很少看见这两个形影不离的人分开。
余光立扬了扬头,眼角眉梢透着说不出的自信,他沉声道:“不是不放心你,而是更相信我自己,光远会在下面守着,若是有什么变化也会通知我,至于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到底晚上会发生什么吧,总不能让咱们上清书院的人被看扁。”
对他的话楚天瑶没有意见,但是略有微词,什么更相信自己,还不是说得好听,看到自己修为未到筑基期,而宿管阿姨又说书院没消息。多少也是觉得自己查不出问题吧,她腹内冷笑一番,却是暗自咽了这口气。
盘膝在地,她五心朝天。看也不看对方,自顾自打坐起来。这地方与时候虽然不好,却也不会耽误她修炼,反正也没有什么话要和这小鬼说。余光立见她这般动作,嘴角一歪。又按捺住了,竟是半声不吭,也打坐起来。
夜风渐渐发凉,屋子内原本喧嚣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夜色更加深邃,黑暗中仿佛在酝酿什么。余光立头脑昏昏沉沉,他恍然间忘了自己原本想要做什么。
楚天瑶也察觉到周围环境不对,刚刚月亮还高悬在空中,一眨眼功夫就看不见了,那鼎沸的人声更是一下消失无踪。这不可能是屋子中那群小弟子的杰作,看来这上清书院的弟子宿舍还是有蹊跷啊。她一下站了起来,没有多加动作,只是左手托了盏莲花灯。
自那日之后,楚天瑶觉得自己手段单一,一旦剑法被克制,就没有对敌之数,她心中虽知这样对她日后修炼剑术会有阻碍,却也不想束手无策,所以她又捡起了玄皇派的法术。也用心祭炼了得自玄皇派的莲花灯。
与之前的勉强操作不一样,这次使用的莲花灯乃是她用了玄皇派手法操纵的完全状态下的法宝。是的,她当初以为那地下密室放着的五件法宝都是普通法器,这个认识大错特错。或许是为了迷惑那些玄皇派的仇家吧,若是不得玄皇派传下的密语,这些法宝永远都是炼气期弟子使用的垃圾法器。
火焰是一切鬼物邪崇的克星,就算是针对其他魔门功法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更不用说它本身的杀伤力了,因此楚天瑶右手在灯芯上轻轻一弹。一点火星溅出。她指了处地方,沾了灵力,火星立时大肆燃烧起来,可惜周围漆黑的背景仍未改变,一时让她来了兴趣,果然有些道行。
玄皇派的道法和法宝,向来霸道。这莲花灯现在落在楚天瑶一名练气弟子的手中,不能完全发挥实力,却也不容小觑,这漆黑夜幕丝毫不变,甚至她面前盘膝打坐的余光立也一点变化都没有,还真是太好笑了。
不知怎地,她想起了上清门楼看到的那名仙人,心中豪情顿起,这莲花灯虽好,可惜自己没有与之匹配的道门心法,虽有操纵法诀,仍有些不能得心应手,来了上清宗,她大半时间都在练剑,又不能修习蛊术,一腔热情全在剑上。
摸出定光,正所谓剑气冲星斗,文光射日虹,一腔豪情冲上心头,上清四剑挥洒而出。君子之剑,动必有道,我之剑乃是为上清弟子而拔;君子之剑,语必有理,今日之剑乃是应上清弟子之请;君子之剑,求必有义,这一剑乃是求上清书院之安宁;君子之剑,行必有正,此剑正是为一扫邪崇而来。
果然心中有义,上清四剑如有神助,轻而易举划破那漆黑的夜幕,露出外面的情况。皱了皱眉头,楚天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唯一要说的便是原本倒在屋顶上的余光立,此时的气息已经到了房内,而她原本以为会失去踪影的弟子,此时正好好的躺在里面,呼吸平静,模样安稳。
仿佛自己之前所看见的余光立跳上屋顶,自己划开的漆黑夜幕都只存在于想象,书院此时静悄悄地,全然没有多余的生息。楚天瑶轻笑一声,还真是有趣,今夜自己居然无功而返,仍是不知道余光立他们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想要干什么,对方困住自己,没有再使出什么手段,似乎是给了面子。
她隐约察觉到有别的气息探视了过来,索性更加大方,将自己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待大家看清自己情状之后,这才收了宝剑,纵身一跳,径自回教学斋中的房间去了。
“你说昨天什么也没查出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