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他平时出示工作证的那套流程,又知道他找村长是想要打听什么#包括思维方式上貌似都和他一般无二。
这也不禁让他觉得,或许在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另外一个自己,只不过这次他们恰巧碰上了。
“和我说说村书记儿子的情况吧,是怎么死的。”
夏天骐暂时将这个疑惑压下,打算先向李尤打听一下有关村书记儿子的事情。
“老隋大哥的人品没的说,干村书记二十年,村里面有个大事小情,他都风雨无阻,翔凤乡能发展成现在这样,老隋大哥功不可没。
但或许是他太优秀了,也或许是老天觉得他做的还不够好,于是给了他一个不听话、不争气的儿子。”
李尤说到这儿,或许是觉得人都已经死了,他在这儿嚼死人的舌头太不地道,于是有些犯难的看着夏天骐,对他说道:
“我感觉我说这些不大好,毕竟老隋大哥待我不错,他儿子小树再怎么样,现在也已经不再了。”
“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实事求是,有的你说,没有的你别自己编,就算是你不说,也总会有人说,但是我找的是你。
另外我在省里面都有关系,如果你以后需要,我会帮你的。”
夏天骐故意给李尤画了个饼,李尤听后果然面露动容,不过仍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说道:
“哎,我这并不是向你要好处,只是觉得自己这么干有些不太好,不过配合工作,也容不得我不答应。”
夏天骐听着在心里面想笑,倒也没拆穿李尤,只是没有在说什么。
李尤这时候喝了一口凉茶,便又继续之前的话茬说起来:
“小树这个孩子,小时候被老隋大哥和大嫂溺爱的不像话,那时候村子里正处于改建的时候,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需要有人去扛起担子做。
老隋大哥就是那个扛着担子的人,带着村里面的人一点点儿的改变着翔凤乡,基本上是白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后半夜才回来,陪大嫂和孩子的时间非常有限。
所以对于孩子总是有种亏欠的感情在里面,至于大嫂则本质上就是一个喜欢惯孩子的人,没什么脾气。
所以从六七岁开始,小树和村里同龄的孩子玩,就欺负人,然后总搬出老隋大哥出来。这事后来传进大嫂的耳朵里,她也不觉得什么,反倒是觉得她儿子很聪明,并且不相信她的儿子会好端端的欺负别的孩子。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没时间管,一个根本不管,十多年过去了,在进入青春期后,小树则更加叛逆,更加无法无天。
烧人家村民的房子,带人去镇里抢钱,调戏村里面的姑娘,打架斗殴……村里的人都因为老隋大哥,对小树是一忍再忍。
老隋大哥后来也有意识到,小树这孩子有些太无法无天了,但是却根本管不听,初中没念完就不念了,天天不是在村子里瞎晃荡,就是跑到镇里面去鬼混,长的时候一周两周都不回家。
不是在镇里被打了,就是把人家给打坏了,老隋大哥就得过去擦屁股,这么些年光我知道的就不下20次,更别说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了。”
李尤说的是挺来劲,但是夏天骐对于一个死人的过去并不感兴趣,所以直接打断说:
“你告诉我人是怎么死的就行?”
“这个还真不大好说,因为有说是上吊死的,还有说是被吓死的,反正说什么都有。”
李尤对于隋树的死亡原因也并不确定。
“倒是听老隋大哥提起过一嘴,说小树死的很奇怪,好像是在上吊之前就被吓死了,并且在死之前,他一直在镇上上班,那时候全村的人都觉得小树是浪子回头了,可是前几天却突然神神经经的回到家,然后将自己锁在了家里,别人说什么都不开门,后来老隋大哥撞开门,就发现他上吊死了。”
“上吊之前就已经死了?”
夏天骐又不确定的问了李尤一遍。
“这个我也是老隋大哥说了那么一句,并不确定我是不是听错了,毕竟这个事情想想挺吓人的,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将自己吊在房梁上。”
“那最近村子里还有哪家出事吗?”
夏天骐没有再问隋树的事情,而是问起了其他村民。
“没有吧,翔凤乡一直很太平,有白事发生也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就到了该走的年纪了,像小树这种夭折的情况,近十几年都没有发生过。”
“行吧,今天先了解这些,我会在村子里住上几天,有事我在来找你。”
夏天骐觉得该问的,能问出来的差不多也就这些了,所以也不想再在李尤这儿待下去。
但反观李尤却并不想让夏天骐离开,而是非常有诚意的邀请说:
“你在村里就只能住王老三家的小旅馆,不行你就住我这儿,一会儿我和我老婆子去我儿子那屋,他们小两口出去旅游玩去了,你住我们那屋就行。”
“那多麻烦,关键,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回来不知道几点呢。”
夏天骐并没有答应李尤,也没有拒绝他,事实上他原本的打算是住在村书记家里。
“没事,反正村子里很太平,我们晚上都不锁门,你几点回来都行,给你留着屋子。”
李尤对于留夏天骐暂时住在他这儿表现的非常热情,见对方都这么说了,夏天骐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得感谢着答应下来。
前脚刚从李尤家里出来,夏天骐便接到了王桑榆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