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傍晚的葫芦村,被一层沉重的阴霾所笼罩着。△,.葫芦村的人口非常有限,全村加起来就只有一百来户人,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葫芦村人,没有从外面进来的,也同样没有觉得外面世界好而离开的。尽管陈老大平时为人很蛮横,但是葫芦村在他的管理下却很稳定,因为村周围有山有水还有农田,所以人们倒是不难实现自给自足。生活条件同外界相比尽管很落后,但是却没有饿肚子,无家可归这一类的情况出现。不过据说这里原来并不叫葫芦村,是因为这里有条葫芦河,再加上“葫芦”这个名字易被人记住,所以久而久之的就成了现在的葫芦村。“快嘴你倒是说说啊,陈老大家的儿媳是怎么死的?”村西边的农田里,六七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围坐在一起闲聊打屁,其中就包括早上跑去给陈老大报信的赵快嘴。“怎么死的?”赵快嘴的表情顿时变得夸张起来,一双指甲里浸满污泥的手,不停在几人的视线里反复比划着:“说出来能给你们吓死!老恐怖了,尸体就直挺挺的站在河中央,整张脸都变形了,那表情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什么啊,你别大喘气好不好!”“就像是鬼一样!”赵快嘴突然间提高了嗓门,这也吓得几个人一激灵,纷纷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真快被你吓死了!”“哈哈,我就说你们这些怂包听了会害怕,还不信邪的非让我说!”赵快嘴说完,悠哉悠哉的将一支卷烟咬在了嘴上,随后点燃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至于身旁那几个听故事的中年人,这时候也纷纷开始发表言论:“你们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陈老大弄死的?我怎么就不信那么个大美人,说自杀就自杀了呢。”“你懂个屁,你觉得那小妞在陈老大家会待得开心?让你找个煞笔媳妇,天天只流哈喇子你愿意?”“你快滚,别又扯到我身上,就算是她在陈老大家过得不开心,大不了不和他儿子过了就是,何必要自杀呢?”“怎么不过?听说陈老大把她弄过来,足足花了这个数,换你你能说不过就不过?”说话这个村民这时候伸出了两根手指头,继续说道:“另外就陈老大那个傻儿子,村里的女娃谁能跟他?这事我看真不好说。”“不过可惜那小妞了,长得真不赖,**也大……”赵快嘴一边抽着烟,一边面露讥讽的看着身旁这几个人,这时候听他不以为然的干笑了一声:“呵呵,都不是我说你们几个。”“我们几个怎么了?”“不懂装懂,竟在那儿胡说八道。”“就你懂,那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被赵快嘴这么一说,几个村民顿时不愿意了,当然,他们也有想听听看赵快嘴是怎么说的,毕竟在葫芦村里,赵快嘴的嘴巴是出了名的快,小道消息也就他那儿最多,并且还十之**都是真的。便见赵快嘴缓缓的站起来,边抻着懒腰边说道:“陈老大的儿子不但脑子有问题,并且脾气还很暴躁,在家里除了陈老大不敢打,就连他妈他都敢打,就更别说是他媳妇了。那小妞嫁过去之后,不但要伺候那个傻儿子,并且还天天挨打,在她婆婆那儿也得不到好。”“那小妞傻吗,跑啊,那还过得啥劲!”“跑?怎么跑?村里面到处都是陈老大的人,陈老大一声令下你不去追?不想有地种了?不想有鱼打了?”赵快嘴说得那个村民直攥拳头,但事实也的确这样,葫芦村的所有土地都掌握在陈老大的手里,所有渔船也都是他对外出租的,所以没有人敢惹他。当然了,陈老大也并非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外面买媳妇回来,而不直接在村子里强娶了。“我看这件事我们谁也别议论了,陈老大最近都在气头上,要是让他听到追究起来,我们都别想好过。好了,我干完活了先回去了,一会儿说不准又下雨了。”赵快嘴说完,便拿着镰刀快步的走了,剩下几个村民在原地面面相觑。“这完全不像是赵快嘴的风格啊,他竟然还主动封嘴了,以往就他嘴巴最快。”“是啊,估计这小子还知道些什么,是害怕了……”往家走的途中,赵快嘴心里面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就像是即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不但胸闷的厉害不说,他满脑子里都是那女尸的惨象。“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是真变成鬼了也千万别找我,都是陈老大一家害你的……”赵快嘴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一边更是加快脚步的往家走,途中更是因为惶恐而连摔了好几个跟头。与此同时,陈老大的家里。早些时候,陈老大便已经找村里负责红白事的胡大牛,为死去的儿媳妇买了副棺材,并且在家里也挂上了白绸带。在葫芦村对于这种事情是有规矩的,死者为大,家里人必须要守灵7天,每日午夜都要烧纸钱。但是在陈老大这里,他们一家却并没有这么做。“还要给那个贱女人守灵?我咋就那么贱!”陈老大的妻子不顾陈老大的反对,直接撤掉了挂在门上的白绸。“不管怎么说,小丽也是我们老陈家的儿媳,咱们要是不按规矩走,让村里人怎么看我们?那岂不是坐实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都是真的了!”“我才不管!那就是个贱货,你那么在意干什么,是不是也和你有事啊,平时公公长公公短的叫着!”“你扯上我干什么!”陈老大被他妻子气的够呛,不过他妻子会这么生气倒也属于正常,毕竟小丽也确实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今天发生的诡异状况却多少让他心里面有些不安。“行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