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怎么哭了?这些只是小病而已,很快就会好的,你不要担心。”
“皖凉……我!”连莫言眼泪越来越多,像是受到了什么难言的委屈一般。
而外面的苏俊华选的仆人,却站在屋外,没有走开。
只要屋子里稍微有一点的动静,他们便能冲进去,立刻保证苏皖凉的安稳。
其实,苏皖凉倒是不担心连莫言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哪怕连莫言有这个心,也根本做不到!连莫言是真的如同韩三爷说得那般,“中毒了”,她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又怎么能对苏皖凉做什么……
苏皖凉没有回答连莫言的问题,而是轻轻地说,“身子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连莫言像是瞬间被苏皖凉的话安慰了一般,情绪也慢慢地镇定下来,只听她淡淡的哽咽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了!!”
苏皖凉从容不迫,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看来,我来还是有用的!”
连莫言紧紧的抓住苏皖凉的手,言语里十分的坚决,“如果三爷让你去沈家,你千万不要答应他,我告诉过他,不能找你,对不起,不要去沈家……”
连莫言虽然声音是断断续续,但是她声音里的坚决,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好吧。”苏皖凉淡淡的应道。
苏皖凉话音刚落,屋子里一片寂静。
“皖凉。”连莫言清淡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颤抖,她看着苏皖凉的目光有些不确定。
“莫言能够告诉我为何自己要给自己下毒呢?我想这个问题莫言能够给我答案吧?”苏皖凉看着她微微一笑。
苏皖凉语气很淡然,丝毫没有觉得她的话语在连莫言的耳中是怎样的惊天之雷!
连莫言一时间眼眸睁大,随后才知道自己被苏皖凉看透了,她脸上可怜委屈的表情褪去,一时间淡淡的,“你怎么知道的?”
“从我进来,你的表情就不对,中毒的人,尤其是知道自己没几天可以活命的人,要么是恐惧,不甘,遗憾,但是你的眼底深处却有一丝喜悦,你在高兴什么?”
“或许我可以说,你在高兴韩三爷为了你竟然找上了我。”
“又或者说,你只是想要韩三爷担心,但是却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如此严重?”
连莫言突然身体冰冷,在苏皖凉的注视下,她一瞬间就被那双眼睛看清了自己的一切,她的嗓子干涩,“我,我没想牵连你,沈家也是。”
“在我眼里连莫言是个洒脱如风的女子,她不应该把自己变得狼狈不堪,低如草芥。”
或许是找到了可以发泄的人,连莫言看着苏皖凉苦苦的说道。“你知道吗?从我五岁开始,我就喜欢他,十年,我喜欢了他十年,可是,他不喜欢我,只是在我身上找我母亲的影子,你知道有多痛苦吗?所以我把自己变得不一样,喝酒,习武,可是,还是如此……我要订亲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韩三爷不喜欢你,你也不应该是这样!”苏皖凉拿出锦帕,坐在连莫言身边,轻轻的擦着她的泪水!
连莫言哗得一声大哭了出来,“啊……“
苏皖凉轻轻的在她的手上握了握,随后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而屋外来送药的大夫也被屋内的情形吓到。
他将药碗放下后,又从一边的药箱里取出银针,迅速的在连莫言的穴道上扎了几下。他的动作十分的快速,而连莫言也渐渐地放松了情绪,慢慢地失神,最后昏睡了过去。
丝画看着苏皖凉,“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我们离开吧。”
其实如果连莫言一开始没有对苏皖凉说那些劝告的话,苏皖凉也绝不会说出后面的那些话。苏皖凉不是圣人,她不会阻止别人的选择!
情之一字,最难猜测;情到深处,便难以忘怀……
伤人不浅;也醇香醉人……
苏皖凉离开苏府的第二日,连府的连家小姐病好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但是,连家沈家的流言并未因此而停止……
冷秋茉将一切时间都掐算的很好,没有太早,也没有太迟。
丝画前来通传的时候,苏皖凉正在歇息。
在听了丝画的话后,苏皖凉眼神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她想了想才淡淡的吩咐,“让冷小姐去偏厅等我吧!”
丝画闻言,吩咐了屋外的小丫鬟出去给冷秋茉领路。
苏皖凉抬起头,看见丝画的神色,笑了笑,“想什么?”
“奴婢觉得冷小姐,似乎……”丝画顿了顿,一边替苏皖凉梳理发髻,一边道,“似乎冷小姐有些怪!”
苏皖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有些不高兴了,“你收拾的简单一点吧!”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冷秋茉多等。这是她的修养和礼仪!
丝画点了点头,遵命的说道,“奴婢知道了!”
苏皖凉见丝画动了手,又笑着说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只有等自己亲自确认了,才会知道。”
丝画伺候苏皖凉梳理好发髻好。苏皖凉才起身朝着偏厅走去。
苏皖凉进屋之后,冷秋茉随后便站了起来。
她看着苏皖凉,眉宇间带了几分失落,只听到她淡淡的说道,“苏小姐,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为何冷小姐会这样说?”苏皖凉挥手让下人们沏茶端了些茶点上来,两人再次开始闲聊。
冷秋茉坐在离苏皖凉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