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顾陌珩早已离开了。
苏皖凉想起昨晚的事,不禁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放下心来对顾陌珩!
春白,丝画进来伺候苏皖凉洗漱之后。
几个人用了早膳,随后,春白像苏皖凉汇报了昨日的调查。
“姑娘,奴婢昨日无意间发现七连街店铺的张瑞行为有些异常。”
“就是母亲当年留下的人?”
“是。奴婢发现张瑞昨天以店铺的名义,偷偷订了一百多坛子的酒水。随后又命人倒在了郊外的一个小的湖泊里。。”
那么多的酒水不会是用来喝的,只可能是祭祀,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祭奠死去的人!
“你派人调查一下,卖酒的店铺,还有就是郊外那个地方曾经死过什么人!”
“好,奴婢让暗卫去查了那家酒铺,现在还查不到结果。”春白有些忐忑的道。
“去查查郊外那一片地方死去的主人是谁?”苏皖凉沉吟了一下道,“再去问问这家酒铺店开了多久,张掌柜主持酒楼已经几十年的事了,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姑娘是怀疑张掌柜跟这个酒铺的主人有关?”春白不解的问。
“现在情况不明,或者也有可能。”苏皖凉淡淡的低下头,随着对娘了解的越深,她越不相信娘亲当年真的是无缘无故的被人迫害!薛姨娘纵然心狠手辣,但娘亲身边另有秘密,这些秘密又隐藏极深,说明娘亲身边应当隐有高人。
如张掌柜……
这样的娘亲真的会被一个姨娘所害?苏皖凉这时候有些后悔没有去留心当年的娘亲的一些神色,为了尊重娘亲,她没有看过娘亲留给父亲的信,那里面或者另有答案,现在不管哪条线索聚起来,都在说明娘亲当年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件重要的事,似乎连父亲也没有说!
门帘轻轻的挑了起来,丝画走进来回禀道:“小姐,表小姐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一个两个从宫里回来第一件事都是来找自己!苏皖凉淡淡的点点头,示意请莫夕瑶进来。
莫夕瑶进来时,苏皖凉己坐起放下手中的书籍,她也不是真想看什么,就是借着书本发呆罢了,想想遇到的奇怪的事。
“表姐,我这么急赶过来,可是为了给你送信,有位公子特地托了我,替你带了封信。”莫夕瑶喝了一口丝画端上来的茶,当啷一声,重重的放下茶杯,嘴角带起一丝暧昧的嘲笑道,“想不到表姐还有这么熟悉的人,毫不避嫌的让我给带信过来,方才我本想把信给父亲的,但想着表姐必然更着急,就先过归云居来。”
其时她早就把信送到苏俊华手中去了,但就想看苏皖凉如何着急。
这是说自己与人私相授受!
莫夕瑶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作贱自己的机会。
苏皖凉心头冷笑,淡然的道:“竟然有人敢往我府内私传信息,表妹方才就应当把信给了父亲,让父亲给我们讨讨公道,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往深闺里传信,表妹的女戒都是白读了吗!”
“表姐,我是帮你传信,怎么这错处就落到我身上了。”莫夕瑶想不到苏皖凉竟然毫不在意,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自己如今都已经这样不堪了,凭什么苏皖凉能高高在上?她一定要将苏皖凉拉下来!
“表妹说那封信是给我的,又有什么证据,我们苏府是清白世家,清名本自不易,若无缘无故替人传信,不过是坏了自己的名节。”苏皖凉抬眸看了她一眼,乌墨的眸色宛如透明的一般,看的莫夕瑶不由的转开眼。
“那我将信交给父亲了……”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就此罢休,莫夕瑶威胁道。
“本应如此,父亲自会替我们处理了这些事。”苏皖凉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浅浅的喝了口,丝毫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意思,那封信她并不想接,不管那个人的用意是什么还是莫夕瑶故意作下套子给她钻。
她不觉得有人会传信给她,而且还送到莫夕瑶的手里。
“那位公子可说是要亲手交给你。”莫夕瑶冷笑道,“表姐可是因为与其他男人有书信往来,不想让我知道才故意这么说的。”
这是硬要自己认下与人私相授受的罪。
苏皖凉沉下脸道:“表妹想说什么,何必含血喷人,却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封信,一定要送到我面前,来,我们一起去父亲面前评评理,看看父亲怎么说,表妹不知从哪里接来的一封信,也敢往家送,胆子实在不小。”
“或许我可以认为表妹昨天在宫里面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
她没心思陪莫夕瑶在这里耗着,莫夕瑶这样做,无非就是让自己背黑锅,遭人唾弃,这样的心思太过肮脏!
索性已经撕破脸皮,也就不必再忍耐了!
莫夕瑶,苏紫妍一起回的府,两个人一前一后进自己的园子,分明是因为莫夕瑶先去了父亲那里,可惜父亲不在!
不过,苏皖凉相信,就算父亲在,也不会相信莫夕瑶的话。
“苏皖凉,你别自以为是,你跟人私相授受还有理了。”莫夕瑶被苏皖凉激的怒起,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道,今天不管是不是,她就咬死苏皖凉,看她如何分辩。
门口冷哼一声,“谁说皖凉跟人私相授受!”
苏皖凉听到苏俊华的声音,上前两步的时候走的急了点,撞在一边的床架上,忍不住,痛叫一声,放开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