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吉的忠诚度原本有85,在公孙白看来85的忠诚度不应该如此轻易叛乱的,但是仔细一想便已明白。乌吉的忠诚度不是建立在对龟兹王的忠心上,而是建立在对白瑶的仰慕和倾心之上,如今公孙白成了白瑶的入幕之宾,使得乌吉十数年来的幻想一夜之间成为幻影,则原有的忠诚度也瞬间成为泡影,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一切代价的叛乱。
只是想不到公孙白只凭区区一个手雷,不但炸死了贼首乌吉,而且那突如其来的惊雷般的爆炸和公孙白在扔手雷之前的表演,完全颠覆了众叛军的认知,再加上群龙无首,千余名叛军只得乖乖臣服和投降。
此时已红日东升,霞光万丈,照在端坐在汗血宝马被上的公孙白如仙如神,不但众龟兹军对公孙白敬若天神,伏地跪拜不起,就是从金色王帐中战战兢兢而出的龟兹老王,也在心腹悍将洛陌的陪同下,向公孙白深深一拜:“西域小王,拜见大汉燕王!”
呜呜呜~
就在此时,东面的谷口,突然号角声大起,急剧而高昂,如同飓风一般卷往谷内。
洛陌脸色大变:“不好,敌袭,谷口被发现了!”
话音未落,众人头顶上又传来一声勐禽的唳叫声,公孙白蓦地抬头一看,只见玉带雕乌力吉在头上不停的盘桓而唳叫着,心中已瞬间明了。
“诸位不必惊慌,那是孤的兵马。”
众人奔到寨墙之上,果然见得赵云、马岱、司马懿和吴明等人率着百余名白马义从聚集在关前,正是那玉带雕引的路。
公孙白急忙下关与众人相见,见得众将士虽然被沙尘暴折腾得困苦不堪,幸亏并无人员伤亡,不禁大喜,当即告知入西域腹地之谷道就在此处,让赵云五十名白马义从回去报信,而马岱、司马懿和吴明则率着余下五十名白马义从在谷内护卫公孙白。
两日之后,五千白马义从率先赶到谷内,颜良仍率着一万多飞狼骑在玉门关前迷惑敌军,太史慈也率着墨云骑和粮草辎重赶来。
当龟兹王、白瑶公主和洛陌等人望着那五千名白马义从,不但个个一人双马,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八尺以上的战马时,不禁暗暗心惊。须知龟兹国盛产名马,举国也不过千余匹八尺以上的神驹,就算是最负盛名的大宛国,也找不出上万匹八尺良驹。再加上人马都是身披银白色的盔甲,更是威风凛凛如同天兵天将一般。
众龟兹人甚至有一种感觉,公孙白就算只率这五千白马义从便足以马踏西域,征服除乌孙国以外的任何一个西域小国。
入夜。
公孙白的王帐之内,春声不断。
“瑶儿,身子要紧,来日方长……”
武力高达102的公孙白,自是不惧整夜挞伐,只是担心**蚀骨之后,那公主的身子是否能承受住。
“燕王……抱紧我……”一个声音像是从水底里冒出来似的。
许久,风雨骤停。
“燕王志在天下,西域之地终究是不会久留,臣妾生于西域,长于西域,亦不愿离开……燕王终究是有一天会离开臣妾的……”
那仍旧略带娇喘的声音,充满无尽的哀怜和幽怨,随后帐内一阵死一般的静寂。
“……灯昏昏,帐深深,浅浅斟,低低吟。一霎欢欣,一霎温馨……”
公孙白心中突然想起了那曲《育水吟》,心头一阵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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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之内只能驻扎五千兵马,其余数万兵马则扎营在十数里之外。比起东门的精兵日夜把守,弩箭林立,西门的守卫则显得稍显松散,不过数百人守在城楼。但是玉门关极其雄峻,关门在深谷之内,关前也无法让太多的兵马施展开来,所以一旦惊动了西门守敌,就算是几百人的防守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黄昏,暮霭沉沉,天色渐黑。
玉门关西门前,谷道上忽然涌来一群兵马,约百余人,身着清一色的胡人袍甲,意图叩关求入。
“站住!”
一声厉喝陡然炸雷般响起,守关前的那队西域军立刻虎狼般涌了过来,将那群商人团团围住,刀矛并举、杀机盈露。
关下的胡人军马中,一个年轻且极其精悍的胡人将领排众而出,策马直奔关下。
一名守关军官懒洋洋地靠了上来,歪着脑袋问:“你们干什么的?”
那胡人将领神色肃然,向守关军官道:“兄弟,我等乃龟兹王宫侍卫,特奉龟兹王之令,前来求见我们龟兹国的王子。”
龟兹王子,便是那个在擂台上被马超收拾了一顿的白浩,乃是这次西域联军中龟兹军的主帅,在关内与马超共守玉门关。
“龟兹王宫侍卫?”守关军官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疑惑,但是此人确实说得正板正腔的西域话,仔细望去只见来者都是清一色的八尺白马,而且将士个个显得极其精悍勇武,的确像是百里挑一的王宫侍卫。
那守关军官依旧是不放心,又连问了关于龟兹军中几个主将的情况,那人对答如流,没有丝毫的生涩感,使得那守关军官再无疑虑。
“开门!”
关门徐徐的吊了起来,胡人将领率着身后的百余名胡服将士缓缓纵马而入,就在此时,紧随在胡人将领身后的那将抬头朝关楼上望去时,正被那守关将领看个正着。
那守关将领脸色大变:“是汉将赵云,快关门!”
话音未落,身后已吹响了急剧的号角声,向关内示警。
胡人将领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