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上钦寺内部的事情,作为上钦寺的代表,上钦·丹巴活佛如此做他们也无话可说,不会怪罪活佛的,更不会四处宣扬出去只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要不是如此做,活佛也得狼狈的摔倒在地。那可就颜面尽失了,活佛可是上钦寺的金字招牌,最后的一点颜面怎么也得保住,否则事情传扬出去活佛身上的光环就会大为逊色。多少会对上钦寺的整体利益造成一些困扰。
眼见事已至此,上钦·丹巴活佛明白输人不输阵,继续呈口舌之争也没有丁点意义,实际上看似双方动静弄的如此大,其实都是相对克制的。都明白对方一定有损伤但是谁都绷起脸不显露出来,没挂掉一人已经很不错了,上钦·丹巴说了几句话后,毕竟是藏传佛教密宗活佛身份,脸上的神情几度变化,一脸肃穆的双手合掌举于胸前,一双老眼注视着对面站着的孔敢·顶老头和木·江措上师、桑吉上师等人,行了一个合十礼,一待木·江措上师等人合十还礼后,转身就往古如江寺关闭的院墙木门径直的走去。
上钦寺诸多僧人也行双手合十礼后。跟在上钦·丹巴活佛身后离开古如江寺,当然作为一位活佛,虽然败了必要的气势还是要保持的,早有几位上钦寺年轻的僧人疾步上前打开古如江寺的木门,静静的矗立在门口等活佛一行人走出院墙大门后才最后离开。
古如江寺外公路斜对面的藏族民居旁,还在晒着太阳闲聊的老少男女村民,只是听到古如江寺内一声巨响,不久后寺院大门就打开了,二十来个上钦寺的僧人在一位活佛的带领下疾步走了出来(上钦·丹巴活佛可是穿着一件金黄立领斜襟的衬衣,颈项和没有衣袖的手臂有精美的佛珠和手串。一副尊贵的模样,村民多有信奉藏传佛教的,如何不知道只有活佛才是如此装束),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
不过村民只是脸上显出略微的讶然之色。眼瞅着一行僧人上了停放在古如江寺白色院墙附近的几辆大越野车,看着这些来时嚣张跋扈走时还不忘保持必要气度凸显身份的僧人,开着车一溜烟沿着砂石公路远去,注意到车尾卷起的沙尘已经到了远处的缓山河谷附近,男女老少村民们脸上神情一松,该干嘛就就干嘛四处活动。不过谁也没有即刻到古如江寺院墙旁打量一番的打算,村民们可不笨。
被家长们“捉”回家的几个身穿藏袍的几岁小孩,也在身边两只不断摇着粗粗尾巴的看村藏獒的伴随下,再次出现在村路附近的公路旁嬉戏玩耍,今天可是星期天,学校都放假。
如今的藏地可不是旧日农奴社会,已经处于高度信息化社会中的藏族村民,眼力价可不是农奴社会的农奴可比的,宗教信仰没有旧日农奴社会限定的那么古板,雍仲苯教和原始苯教因为原本就是藏地的本土宗教,亲和力当然够,在藏地各族民众的心里面的地位逐渐提高,再也不是藏传佛教一家独大的老样子了。
古如江寺就坐落在村子附近,一座显得偌大的寺院建立在有些偏僻的河谷附近,不是没有原因的,不少村民都是雍仲苯教甚至是原始苯教某一分支教派的信徒,而不是藏传佛教的信徒,天然的偏向于对古如江寺的僧人有着好感,对于嚣张跋扈的上钦·丹巴活佛一行人难有好感。
在村民看来,古如江寺秉性谦和乐于助人的桑吉上师比上钦寺的活佛强多了,也乐见于这些外来的僧人败兴而归,当然聪明的村民不会把这样的好恶感明显的写在脸上,村民不想惹是非,眼见越野车走远了这才放下心来……
古如江寺的院墙木门,在上钦·丹巴活佛带着一行僧众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关上,偶尔从砂石公路走过的村民,能够很容易从敞开的院墙大门往里面瞧,却只是发现有几个身穿绛红法袍的古如江寺年轻僧人,正在用扫帚不紧不慢的清扫着院落的尘土,其他僧人和藏地文管会的工作小组成员都没有看到。
如果不是僧人剃发后长出的浅发上还有一些尘土没有拍干净,会让人心生刚才的一幕只是错觉之感,以为古如江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桑吉上师,五卷手抄本经文典籍该拿出来了吧,我们只是借阅去搞清楚经文典籍中隐藏起来的秘密,会尽快修缮好后归还古如江寺的……”
光线有些暗淡的古如江寺藏经阁内,身形显胖一头黑色短发显得极为干练的诸葛含玉,一双大眼看着站在书架旁,身穿白色法袍头戴蓝色高顶法帽的桑吉上师,语气恭敬的用藏语说着话,她的身边站着一脸有些小兴奋模样的藏族文管会干部扎西,木·江措上师和孔敢·顶大叔也在,不过并没有看到宋小双、安娜、司马玉如还有杨伊帆四人,看来这几人根本就没到藏经阁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藏经阁内摆放有一排排厚实高原冷杉木材制作,并且经过防火措施处理过的老旧三层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材质的经文典籍,多数是用各色纱布或者棉布,甚至是名贵绸缎精心装裱过保存起来的贝叶棕经文典籍,也能看到内地线装本经文典籍,一种鼻子嗅起来感觉奇异,用于驱虫防潮干燥功效的干燥药粉的味道持续释放飘散,让初次进入的人很难瞬间适应这种药粉的怪味。
一些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