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知抽抽嘴,“辛苦。”
乔楠的笑声爽朗,“不客气。”
周子知转身,见到倚着玻璃门的郁泽,她吓一跳。
郁泽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过去,“给你。”
周子知没接,“什么?”
郁泽说,“护唇膏。”他耸耸肩,“ 不确定你喜欢哪个牌子,就每种都买了一支。”
周子知可以想象那些店里的服务员笑开花了,好不容易逮着一只羊,还是肥的流油的。
几个小哥忙着进出,都不约而同的使劲瞅了瞅。
一个小哥轻声说,“哎我怎么看那男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另外一个咂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说,我看那女的眼熟。”
“人家脸上戴着口罩,就露着一双眼睛,你也能看出来?火眼金睛呢!”年纪稍长的中年人说,“还有那男的,看那身打扮就知道吃的是上面的饭,我们伸长了脖子都够不着。”
“搬东西就搬东西,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周子知不放心的摸摸口罩,就听旁边的男人说,“放心,你这身衣服一穿,跟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没人认得出来。”
周子知,“……”
“你可以走了。”
“上午我有时间。”郁泽看看腕表,他轻笑一声,“正好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新住处。”
周子知后悔给乔楠打电话了。
整理零碎物件的时候,郁泽拉开周子知,“这个扎手,我来。”
那一瞬间,周子知的心底某个角落软了下来。
花了一整个上午搬了新家,周子知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拍拍身上的灰尘,“郁总,我想休息一会。”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回家了。
郁泽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我累了。”
周子知无语,“你才搬了几盆花草,体力就消耗完了?”
郁泽掀了掀眼皮,“想不想确定一下?”
周子知扭头就走。
中午郁总硬是靠自己赖皮的装死功能留下来吃饭,周子知搞不懂,她和这个男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还很和谐。
郁泽盯着对面的女人,皱眉问,“你昨晚没睡?”
周子知脸不红心不跳,“一夜好梦。”
没去点破,郁泽吃着谈不上美味,甚至还有点糊的菜,慢条斯理的说,“我以为一个月后你会是我女朋友,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那样亲密,牵手,拥抱,接|吻,无话不谈,当然,如果你有更进一步的需求,我也可以百分百满足。”
“但是我们认识已经有三个月二十六天,你还是生疏的称呼我郁总,而且……”郁泽停顿一瞬,目光灼热,“我连你的手都没牵到。”昨晚那个吻是意外收获。
周子知头疼,她竟然听出了委屈的味道,“郁总,你不觉得自己话多?”
郁泽反问,“你不喜欢?”
他若有所思,“那我改改。”
周子知觉得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伸厅,男人自顾自的遛达,跟一条大型犬类一样,观察自己的地盘。
周子知把碗洗了,对方已经坐在她房间的书桌前,似乎是在等她。
郁泽朝床抬抬下巴,“床太小了。”
周子知说,“这是一米八的。”
郁泽的手指曲着,轻点桌面,“我睡觉喜欢翻身。”
所以呢?周子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一张定做的豪华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