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见了周子知额角的疤,心里震惊不已,郁泽不可能看不到,那图的什么?爱?
那杨帆呢?她不明白。
周子知紧抓着柳茜的手腕,“不要给脸不要脸。”
她活到三十岁,除了拍戏时的借位,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把手往她脸上招呼,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看着柳茜眼中的愤怒,周子知觉得有些讽刺,一个两个都这样,伤她了还跑来质问,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还等她谅解,哪来这么滑稽的事。
“柳茜,如果有下次,我会用法||律途径来解决,而不是一句对不起。”
那三个字轻的连说的人都不当回事。
二十岁的周子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十年过后,三十岁的她学会权衡利弊,但是她不会任人欺||辱而无所谓。
柳茜知道周子知不是随便说说,她做的出来。
僵持持续不下,两个在某些方面相似的女人暗自较劲。
柳茜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没料到周子知的手劲比她大多了,再加上在郁泽那里受到的挫败,交织着冲进脑海,让她想撕破所剩不多的伪装,做个不管不顾的疯女人。
但她没有,得不到郁泽,她不能连自我都丢了。
“周子知,你得意不了多久。”
这句话来的突兀,周子知蹙眉,盯着柳茜看了一会,松了手,“慢走不送。”
柳茜把车子停在郊外,她坐在车里打电话,没过多久,有辆车从对面开了过来,车门打开,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走了下来。
看到朝她走来的男人,柳茜甩手就是两个耳光。
“你出卖我!”
男人被扇懵了,焦急的说,“我没有,茜茜,你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让你伤心。”
他见柳茜不说话,更慌了,“真的,茜茜,你别不理我,上面是有人调查了,但是我一个字都没透露,我如果说谎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柳茜心里咯噔一下,她被郁泽骗了。
郁泽根本没有证据,只是在炸她,是她自己沉不住气,主动招了。
男人有些恐怕,担心的要哭出来,“茜茜,你怎么了?”
柳茜哈哈大笑,而后她站在那里无声的痛哭,眼线也花了,黑色的泪痕挂在脸上,越来越多,仿佛是要把这些年堆积的所有委屈和失望都一次爆发出来。
她拼命喜欢的人不看她,她不喜欢的,把她当命紧张着。
男人手足无措,急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茜茜,你别哭。”
“你走吧。”柳茜厉声说,“看着你就讨厌!”
男人一怔,拿纸巾给柳茜擦脸,“不会的,你昨天还说喜欢我,昨晚我们还好好的。”
他吞了口唾沫,慌张的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我一定好好改。”
“够了!”柳茜尖叫,“我是在利用你!”
男人听她这么说,一点也不惊讶,柔声说,“没关系的。”
对方越这样体贴,柳茜就越觉得自己那些年的坚持很可笑,“你不就是看上我这张脸了吗?”她恶意的说,“假的,都是假的!”
男人深深的叹口气,认真的说,“茜茜,你别这样,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
“你很善良。”
柳茜嚎啕大哭。
网络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在那里面藏着数不清的明刀暗箭,来自四海八荒,每时每刻都那么激昂。
有人借它一夜爆红,有人因它万劫不复。
周子知被曝的事慢慢退出热议,她的名声还是受了一定的影响,柳茜的行为给背后早就等着踩周子知的那群人机会,他们紧抓着把舆论带起掀热。
公司的公关工作进行的不错,将几个演员的绯闻抛出去,引开部分注意力。
简余刷着网页,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呵呵的笑,快精分了。
“你牙齿不冷吗?”邵业看她龇牙咧嘴,像个傻子。
简余哼哼的笑,“今天我高兴,不跟你计较,你随便。”
邵业伸着脖子瞟了一眼,他看到对方正在一个帖子下面骂战,目前占优势,活脱脱就是泼||妇。
“脑子呢?丢垃圾桶了?和那些只敢在网上跳大绳的人吵什么?”
简余扭着脸,“我不管,我就不想看子知姐被那些喷子喷。”
邵业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那别看就是了。”
简余噎住,气急败坏,“喂,你还是不是经纪人啊!不替子知姐维护就算了,还事不关己!”
“你这是维护吗?”邵业毫不留情的嘲笑,“除了按的手指疼,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把事情闹的越来越大,有屁用。”
见简余气的脸都红了,旁边的周子知无奈的说,“好了,别吵。”
他俩都闭上了嘴巴。
周子知看窗外,“到了吗?”
司机小王边开车边说,“还有个红绿灯。”
“在沃尔玛那里停一下。”周子知说,“简余,你去帮我买带干脆面,老北京的。”
简余哎了声,背着包下去,邵业把帽子往头上一扣,也跟着去了。
这个点是晚上六点多,沃尔玛人爆多。
简余显然不是第一次买,轻车熟路的找到干脆面,她拿了五包,想想又拿了两包,子知姐压力大的时候会多吃一点。
这可能就是缓解的方式,有的人吃甜点,有的人把自己关起来,也有的人做家务……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