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柳银想起了先前指尖的异样感,一开始看光泽,柳银以为青鸟穿的是蚕丝制成的真丝长袍。
但并不是这样的,柳银的触感告诉他——他这辈子都没有摸过这般柔滑、滑如布丁……不,比布丁、比果冻更加滑顺千百倍的布料!
难以相信,这世上竟然有比真丝更加滑顺的布料!
几乎感受不到青鸟所穿的长袍的阻力,犹如手指拂过冰面、抚过空气!
为这个小发现而兴奋不已,柳银连连在心中呼唤了青鸟几声,但都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回应。
这家伙,真喝醉了?!
有点郁闷地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兴奋感、和猫抓似的好奇感给强行压了下去,柳银无奈地拿出习题册,开始写周末的作业。
……
第二天。
也就是周日的早晨,在这个自家妹妹早就出去晨跑了,自家长辈还在呼呼大睡的六点半的早晨。
仿佛约定俗成的、犹如例行差事一般,客厅的座机又响了起来。
柳银接起电话,说了声喂,哪位之后,毫不意外的,凌岚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杀猪的惨叫声呢,原来,是阿银你啊。
感觉好像听到了从电话发明以来最奇特的打招呼方式,柳银叹了一口气。
虽然想要对将他形容成猪的凌岚予以回击,但总觉得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开心,还是别跟她抬杠了。
有什么事啊?柳银问道。
阿银,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凌岚的话语中涌动着不满的情绪,难道是昨天的游玩让你变得懈怠了?这可不行呢,忘记约定的阿银就跟褪了皮的蚂蚱一样让人感到恶心呢。
话说,这是直接在骂他是蚂蚱吗?
真是过分的女人!
呃,约定啊……柳银仔细想了想,仍然没有想起来她跟凌岚有做过什么,关于周日的约定,因此只能无奈地回应道,我有点记不起来了,再提示我一下?
听筒对面传来了重重的叹息声。
对于这种怠慢学习,即将腐烂在泥土中的名为阿银的生物,我该拿他如何是好呢?或者说,我该如何发挥我的神通,去拯救这个无可救药的生物呢?
我才没腐烂啊!不要说的好像谁都救不了我一样!柳银说,那个,跟学习有关吗?嗯……
稍微想了一下。
然后,很快就想起来了,周五中午放学后,跟凌岚的约定——
那个,是要来我家辅导功课吧?柳银试探地问道。
跟凌岚约定过,中午她会过来辅导柳银的学习。
虽然是个令人振奋的提议,但这也包括周末的中午吗?
周末不是应该好好休息的吗?
哎呀,不错呢,居然能这么快想起来。阿银,你知道吗,刚才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狼狗是你的祖先呢。
你只是想骂我是条狼狗吧!柳银吼道,话说,为什么是狼狗?
狼狗的叫声你知道吗,那就是忘,忘忘忘……
……
这家伙,居然自学狗叫来嘲讽柳银容易忘事儿!
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啊!
虽然是记起来了,不过,我记得我们约定的是中午吧?柳银说。
我现在是从新西兰打电话给你的哦。
别胡说!你别以为新西兰跟我们这里有时差,就可以把现在当成中午!现在京都时间才七点不到!
有什么不好啊,反正周末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凌岚说,反正,阿银你今天一整天都会待在家里的吧。
是会待在家里,柳银耸耸肩,算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过来吧,我等你。
在听筒对面简单地嗯了一声之后,柳银挂了电话。
让这位学霸来辅导自己的学习吗,嗯,似乎很值得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