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寻笑了:“当初指示他们轮`奸你弟弟的人可不是我。”
听到那个丑陋字眼,俞苏杭的心脏像是猛然被一只手抓紧,她愤愤地看他:“你做这么多,就是想我离开钟声?”
靳寻:“我也不想伤害俞奕。”
俞苏杭:“就算我离开钟声,你又能得到什么?”
靳寻:“得到你。”
俞苏杭觉得可笑:“要一个不爱你、甚至恨你的人呆在身边,你就不觉得煎熬?”
靳寻眼神又沉了沉,说:“你不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是煎熬,你在我身边,对我也是煎熬。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让你也陪着我一起煎熬?”
见他态度极端,俞苏杭既无奈又愤恨,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靳寻又喝了口咖啡,声音低沉:“我早就说过,你跟我才应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俞苏杭手掌握得更紧:“我不会坐以待毙。”
靳寻:“可你会无可奈何。”他自信满满,说:“俞苏杭,你玩不过我。”
--
晚上钟声带俞苏杭出去看电影,俞苏杭心里有事,一场电影看得心不在焉。
从电影院出来,钟声带俞苏杭沿着护城河走了走。
气候一天天变暖,晚风吹过人面,已不像严冬里生疼。钟声牵着俞苏杭的手,两人走得慢,闲闲碎碎的,不时说起一些以往的趣事。
这段时间公司事务繁忙,今晚钟声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陪俞苏杭出来看了一场电影,看出她心里有事,便又带她来这护城河走走,想为她纾解一下情绪,没想到俞苏杭却似乎并没有要跟他说心事的打算,他聊起往事,她虽表面上也应和着他说几句,但那脸上的笑容浮淡而不真切,显然还在忧虑心中烦事。
随着天色的愈渐变深,夜里风中透出的寒意也逐渐加重,钟声开车带俞苏杭回去,路上,俞苏杭想跟钟声说俞奕和靳寻的事,但是想了想,顾及到俞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两人回到家中,俞苏杭先洗澡,洗完澡出来没看见钟声,她出了房间,在走廊上看到钟声身影,他后背挺直,微微靠在墙上,正在抽烟,旁边白色方形台面上摆了一个烟灰缸。
俞苏杭走过去,他正好闲闲吐出一个烟圈,白色的缭绕雾气模糊了他的脸,美得难以收敛的一张脸此刻隐隐透出些沉稳沧桑的味道。她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看到眼前的俞苏杭,钟声掐灭了烟头,她刚刚洗完澡出来,整个人如出水芙蓉,清清净净的不沾纤尘,他不愿香烟气污秽了她。
“很早之前。”他说,“你没出国前就开始了。”
俞苏杭讶异:“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有抽烟?”
钟声笑了下:“没在你面前抽。”
俞苏杭看了眼烟灰缸里剩下的一半香烟,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钟声:“以后戒。”
俞苏杭:“以后是什么时候?”
他眼神温柔了,淡淡暖暖地看她,说:“现在开始戒。”
俞苏杭微笑:“这可是你说的。”
听她语气里难得有了一丝当年的俏皮意味,钟声唇角边的笑意更温柔了,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说:“总算有了一点当年的样子。”
俞苏杭一愣。
钟声又问她:“苏杭,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未来……”俞苏杭想起靳寻对她的威胁,说实话,她对未来并没有清晰的打算,她看不清楚方向,根本不知未来在何处。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钟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郁气,说:“苏杭,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苏杭?”
这要是他心里鲜活的那个俏皮精怪的苏杭,这会儿该要跳起来环住他脖子,然后大大咧咧说:“当然想过,我想现在就跟你结婚,然后未来生一支足球队!”
人还是那个人,人却又不再是那个人。
钟声突然间有些恨“时间”这个东西。
--
说来奇怪,俞苏杭跟钟声复合是不假,但两人虽然也会做很多情侣间的亲密举动,但之间却似乎总藏着一层别扭,俞苏杭也说不上这层别扭究竟是因何而生,大概是太多因素作用,她想着来日方长,这层别扭可以慢慢消解掉。
就拿俞奕这件事来说,俞苏杭希望可以从苏婧下手,让俞奕断了去学校的念头,以此避开靳寻,免受当年往事的伤害。
这个忙本来可以让钟声帮,可因为那层说不上来的别扭,俞苏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找他人帮忙,她给霍桐正打了电话,约出来见了个面。
听到俞苏杭向他打听苏婧的联系方式,霍桐正有些惊讶,问:“听说你跟钟声复合了,为什么不找钟声帮忙?”
俞苏杭一时没有答上来,端着桌前面的一杯暖茶喝了口,霍桐正又问:“跟钟声闹别扭了?”
她摇头:“没有,我们很好。”
霍桐正觉得她对他说了谎,笑笑,说:“你也知道钟声的脾气,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傲娇成性,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俞苏杭无奈:“我跟钟声真没闹别扭。”
“没有就好。”霍桐正说,“我多怕你会受不了钟声那股傲娇劲。”
俞苏杭:“他现在对我挺好的。”
霍桐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跟他竟然还能走到一起,我打心底里为你们高兴。”
俞苏杭淡笑:“谢谢。”
两人又聊了会儿,最后分别时,霍桐正说:“我帮你打听打听苏婧的联系方式,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