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韫和抬起眼看他。傅衡摸摸鼻子笑了起来:“没想到,第一次见你,你的表现就跟那些人全然不同,竟然是个村姑,还凶巴巴的,还敢嫌弃本公子,嚷嚷着要退亲。可真把我气昏了。后来还让我爹把我暴打了一顿……”看容韫和用眼睛瞪他。赶紧摆摆手道,“是我错在先。打得对。行了吧?”
听了这番话,容韫和心里暖暖的,软软的,甜甜的。她主动伸手握住傅衡的手。将头靠在了傅衡的肩上。这番动作让傅衡大为惊喜。以前都是他主动,但他担心容韫和怪他轻薄,没敢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此时见容韫和主动,他哪还能控制住自己?伸出手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被傅衡紧紧地抱在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容韫和觉得,自己终于在大陈找到了让心生根发芽的地方。
容韫和回到家没多久,刚走不久的傅衡就派人送了信来,说酒楼已经拿下了。花了七百两银子,那个叫大牛的学徒也留了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容韫和很高兴。特意跑到外面的菜地里看了一下,打算明天各种菜都摘些送到李大厨家去。接着又拿了锄头到院子里,把原来菜地旁边的空地都挖松,准备把这个季节能种的菜全都种上。有空间水浇灌,这些菜会很快就长起来,可以缓缓不断地供应酒楼。不过如果酒楼的生意红火起来。她种的这些菜自然很难满足酒楼的需求,只能种出多少供应多少了。
空间在她采回来的两株植物和那株兰花雾气的作用下。又扩大了不少面积,已有一百多平方米了。可以在里面种的植物又增加了不少,但容韫和还是决定不拿空间里种的菜去酒楼出售。毕竟外面菜园里浇了空间水的菜虽然味道好,但还不至于太出格。而空间菜拿出来,就太引人注意了。到时候不是赚钱,而是惹大祸。就算是苏侯爷,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
第二天傅衡也告诉容韫和,李大厨尝她种出来的菜,大为赞叹,说有这样的食材,就是不给他工钱,他也要到酒楼去干几年。
双喜临门,全家自然高兴。吕妈妈对傅衡感激地道:“这件事,全靠你们帮忙。我想请你们一家吃餐饭,你回去问问你爹和你娘何时方便。我好作准备。”
容韫和搂住她的胳膊:“娘,就咱们的手艺,实在拿不出手。请苏伯伯和伯母去外面酒楼吃,食材又不如咱们家的好。不如这样——拿上咱们家的食材,让李大厨给做,就在新酒楼吃,在开业的前一天,你们看如何?”
“这个主意好。”吕妈妈赞同,转头问傅衡,“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这事儿,正想跟囡囡商量呢。”傅衡看了容韫和一眼。
“那你们商量,我去做饭,苏公子今天不许走,就在这儿吃晚饭。”
看着吕妈妈出去,容韫和苦笑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傅衡一眼,扯开话题:“酒楼的事你作主就行,我只管供菜,你们或直接清算菜钱,或给一成份子就好。”
“那怎么行?我本来就是想帮你,才张罗的酒楼。你赚够了钱,咱们才能早一点成亲不是?那天你也听葛夫人说了,我都二十了,该让我娘抱孙子了……”
“傅衡。”容韫和瞪了他一眼,脸涨得通红。
傅衡“嘿嘿”一笑:“好好,咱不说这话。我说说我的打算:李大厨随时能来;酒楼原来的帮厨和小二也都被留了下来;门窗桌椅修一修油一油就能用;菜么,我派个信得过的手下,每日骑马到你这儿来拿菜就可,不够的就去买些,你也别种太多,别累着。然后咱们再选个黄道吉日,就可以开业了。这酒楼往后咱们也不用操心,只管交给吴管家。你看还有什么不妥的?”
“嗯,挺好,没啥不妥。”容韫和本想把酒楼布置成现代酒楼的样子,后来想想,古代酒楼布置都差不多,他们这酒楼既然是以味道取胜,倒不必弄那些花哨的东西,便作了罢。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一个酒楼的名字。然后让我爹给写个匾额挂上去。”
容韫和笑道:“那倒不如让苏侯爷给想个名字。”
“这个主意好!我爹要知道是你让他起的,指定得高兴。”傅衡瞅着容韫和,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不跟你说了,我做菜去。”容韫和知道他什么意思,嗔了他一眼,站了起来。
“囡囡……”傅衡忙叫道,“我让两个丫环来帮帮你,可好?看着你成日做这些粗活,我……”他住了嘴,没说下去。
容韫和停住脚步,看着门外的青青叶子好一会儿,这才回转身来笑笑道:“等建好新宅子,我再买几个下人。现在么,还是照老样子吧。”
傅衡既要留在这里吃饭,马雷自然被派回去给苏府带话,待回来的时候,便交给容韫和两张纸:“容姑娘,你那建宅子的图,公子让我去何师傅那里拿回来了。”
容韫和接过来一看,倒是很高兴。何师傅那儿子,把她原来的写意图改画成了一张施工图,各处标得明明白白。原来这时候建房子,无非是砖头和木料。古代大树甚多,价钱自然便宜;人工也不贵。何家作出的预算,如果像她这般青砖黛瓦地建些房屋,再挖一大一小两个池塘,把路用小石子铺好,一共也只需一百二十两银子。
何况,且不说卖味精,只这酒楼开业之后,便会有收入,她倒不用担心生活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