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青空擂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中,三洲修真界最为热闹的话题,便是那位在青空擂上一举夺下两个境界魁首的黑血蓑衣。
虽然成为了一域修真界关注的焦点,可是白易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修真界,仿佛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即便那些各有图谋的修真势力如何打探,也得不到白易的半点消息。
看似平静的修真界,实则暗流涌动,各大势力之间的试探与联盟变得越发频繁。
青州,作为最大一处修真势力的南诏,断绝了与五岳穆家的交情,战城中禁止穆家人参与,一旦发现,将会被视为敌人而绞杀,反观穆家,更在家族势力之内排除着南诏一方在多年来暗中穿插的眼线,穆剑一返回五岳之后,立刻闭关在奇兰山,准备冲击化神境界。
大普一方,原本排在三大宗门之首的七煞门,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大普修真界,即便一些残存的七煞弟子,也因为宗主与长老们的消失而四散离析。
不同于七煞门的覆灭,苍云宗与寒玉宗的联盟变得更加紧固。
在苍云宗的山门内,经常能看到两宗的弟子或者长老们在切磋剑术道法,互补长短,尤其是熟悉了金丹境界的青州明玉,竟隐隐出现了突破元婴的征兆,至于在青空擂上登台的纪婆婆,则好像同时被两宗强者们忘记了一样,从来没有人多提一句。
当时被白易斩落海中的纪婆婆,生死不明,不过人们却看到了那位曾经为白易护法的海族虎爷,在纪婆婆落水之后暴怒的潜入了海中,后来,纪婆婆就真的生死不明了,至少她在青空擂结束了一年之后,也没有从海里游出来。
青空擂结束之后,当那些亲眼目睹了这届青空擂盛况的长老与弟子们返回苍云。白易的名号再一次成为整个苍云宗的骄傲,无论修为高低,但凡是苍云宗的人,全都对那位白长老崇拜不已。
闻所未闻的云台进阶。玄奥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术道决,白长老的传闻在古老的苍云宗每天都会被提及成百上千次之多,不过很快,关于白长老的话题中,开始夹杂起即将来临的青州灵脉之争。
“当时只见我小叔剑诀一动。南宫老儿被吓得屁滚尿流,哎呀一声哀嚎,直接被我小叔的剑气吓尿了裤子,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裤子,只好跳进海里遮丑。”
炼器殿的一处院落里,姜大川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那位便宜小叔的神奇手段,听得高仁是一愣一愣的。
“元婴巅峰会尿裤子?”高仁莫名其妙的问道,他也听其他师兄弟说过青空擂上的见闻,可从来没听说南宫冷被吓得尿了裤子。
“比喻,比喻懂不懂。这样讲才显得我小叔威猛霸气。”姜大川好整以暇地喝了口灵茶,道:“以后要是有新来的师弟问你当时南宫冷是怎么输的,你就说是被我小叔吓输的。”
因为留在宗门修炼,没去成星辰岛,所以姜大川很是不满,要是再不编造些小叔的威猛形象,他决定浑身都不舒服。
高仁知道这位大川师兄是什么性子,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不在多提青空擂,而是与姜大川商量起来即将到来的灵脉之争。
“大川师兄。马上就是灵脉之争了,我们到底去不去啼血崖?”
“去,当然去了!我已经筑基后期了,说不定在化境里还能突破金丹呢。再说了,炼气期的时候我都去过化境,何况如今筑基后期,嘿嘿,到时候我告诉你一个赚钱的秘诀,保准我们哥俩发一笔横财……”
十年一届灵脉之争。预期而至,当青州各大宗门汇聚在啼血崖下,人们仿佛还能看到十年前那位从啼血崖下走出的黑血蓑衣。
十年前的凶名,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青空擂上的绝杀,将白易这个名字深深的钉在了青州修真者的心底。
没有了七煞门参与的灵脉之争,依旧惨烈与凶险,南诏一方的修真者们全都脸色不善,在灵脉开始之后,甚至刻意的在化境中围剿苍云弟子,第一天的灵脉之争,陨落在化境中的修真者就多达数百人。
化境一层,一处遍布着十多具尸首的矮山下,高仁的脸色无奈之极的看着从尸体身上扒蓑衣的姜大川。
“大川师兄,你说的赚钱秘诀,不会是捡死人的蓑衣吧……”
“你不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办法么?财富是需要累积的,一块灵石难道不叫钱么。”姜大川收拢起十来件蓑衣,有些失望的说道:“如果能捡到几个储物袋就更好了。”
“白兄给我们留下了几万灵石,一件蓑衣才几十灵石……”高仁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发现这位大川师兄的思维,与正常人不太一样,其实这个发现已经好久了,只不过今天才真正被高仁确定而已。
“嘿嘿,积少成多嘛。”
姜大川看了看远处的那片高山,豪迈万分的扬手道:“走了,我们去二层找个安全的地方,如果能进阶金丹,咱俩就不用捡蓑衣了,直接抢蓑衣!”
或许是南诏这一次涌入化境的筑基修士太多,或许是苍云宗的门人被人家追杀得惨不忍睹,也或许这片化境遮蔽了苍天,总之,与金丹连点边儿都不挨的姜大川,居然进阶成功了,成了一位真正的金丹强者。
在化境冲击境界,不过是姜大川的一句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胡诌而已,他和高仁本来是想找一处无人的地方恢复一番,姜大川恢复的比较快,等待高仁的时候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