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之心,不存善念,不杀则已,杀之必尽。
白易并非枭雄,他是散仙,是所有枭雄都需要仰望的存在,比枭雄还要无情,收割九条性命,皆在顷刻之间,既然动了杀机,他就没准备让那些七煞门人活着。
一剑斩碎九颗人头,白易身随剑动,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七煞门的人群,只是转眼的功夫,又有七人毙命。
七煞门的人原本就不足百人,这百十来人之间,只有先前死掉的一只耳与那个瘦小的弟子达到筑基初期,其余的人全都是炼气修为。
以白易的手段,斩杀同阶轻而易举,冲进一群炼气期修士之间,更如虎入羊群,根本无人可挡。
杀戮发生得太快,当其余的两宗弟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易已经斩杀了三十余人,王贺眼角一抽,不再顾忌,大喝了一声就冲向剩余的七煞弟子,他一出手,本就愤恨着七煞门的苍云弟子纷纷冲了上来。
寒玉宗的余晴略一沉吟,吩咐门下弟子出手,上千修士如同一股洪流,瞬间就将剩余的七煞门人湮灭。
打斗根本没有持续太久,就已经平息,近百具尸体还有余温,却再无生机。
王贺抖掉飞剑上的血迹,看了眼脚下的一片尸体,愤愤地说道:“一群臭虫,我苍云弟子岂能容你们喊打喊杀,当真以为我苍云宗是好欺负的么!”
余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易,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兄弟有恩于我寒玉宗,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眼看着恩人落难,岂有不帮之理,七煞门的人猖獗惯了,这次也算死有余辜。”
余晴一番话,将七煞门百余弟子纳入小人之类,而且还是猖獗霸道的小人,谁都知道在绝险之地遇到这种小人会极其危险,这样一来,杀掉这些七煞弟子就有了足够的理由。
吕夕晨的飞剑也足足斩杀了七八个七煞门弟子,相对于那个让她厌恶懊恼的少年,她更讨厌那些七煞门的败类。
缓缓收起飞剑,吕夕晨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白易不放,眼中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惊疑,刚才白易随手催动的冰系道法,她自己也能施展,但无法施展得如此行云流水。
吕夕晨对于冰系道法极为娴熟,否则她也不会在师妹被劫持的时候催动冰系法术救人,要知道低阶修士施展的道法,很少能超过飞剑的速度,当时师妹的脖子下就横着飞剑,吕夕晨胆敢以道法阻拦,靠的就是强大的自信。
那可是她最为拿手的冰系道法,连师尊都说过,青州之上的少年修士,或许有人比她剑道高绝,或许有人比她天赋更高,却绝对不会有人能在冰系道法的天赋上超过她的脚步。
连寒玉宗主都亲口赞叹,吕夕晨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在冰系道法的天赋无人能及,没想到就在刚才,令她引以为傲的天赋,被那个看似平凡的少年修士亲手击得粉碎。
白易刚刚施展道法的速度与飞剑的契合,可谓完美到极致,冰凝剑至的技巧,吕夕晨自从修真以来就一直不断的揣摩与苦练,修炼到筑基后期,不过练得个小成,距离精髓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即便是冰凝剑至的技巧小有所成,吕夕晨也算有了傲视同阶的本钱,然而青州明玉茫然的发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技巧与天赋,刚刚就被一个修为还不如她的修士施展得炉火纯青。
被人超越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那些天纵之才,吕夕晨此时的心中有些发苦,还有些不服,倔强地撅着小嘴儿,恨恨地盯着那个恼人的家伙。
白易眼中的淡漠逐渐恢复成平和,他并不介意别人的目光,如果不是顾忌着自己施展的道法太过惊人,他刚才只需要全力催动一道冰系法术,就能轻易冻毙那近百的七煞弟子。
炼气期的修士,可经不起白易以灵力施展出的道法之威。
看都没看脚下的尸体,白易将目光望向通道的对面,眉峰微蹙,沉默不语。
余晴发现这个少年修士有些冷漠,微笑着再度开口:“方才听夕晨师妹喊你白易,不知白兄弟对于这段古怪的通道有何见解?”
余晴的发问,听得王贺心中一动,既然白易能将七煞门的人轻易带入死地,自己全身而退,他必然看出了什么,如果能找到通过这条死地的办法,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回到地面。
王贺上前一步,道:“白师弟,如果你看出了什么端倪,不妨说出来,大家好一同参详,被困在这里太久,总不是个办法,一旦引来虫妖,又是一场麻烦。”
周围的一众苍云弟子此时也纷纷言论:“是啊,白师弟,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通过这里,如果我们大家能回到地面,那就全都欠了你一份人情,这次劫难说是被你所救也不算错。”
“白师兄可要救救我们这些同门啊。”
苍云弟子你一言我一语,有叫师弟的也有叫师兄的,一时间好像白易成了度过难关的关键一样。
听着耳边的嘈杂,白易显出一丝苦笑,轻轻抬手,止住同门的哀求,道:“这段通道里有些可怕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触之必死。”
“是什么!这里究竟存在着什么东西!”王贺瞪大了眼睛问道,胡子都跟着轻微颤抖。
周围的所有修士此时全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这段恐怖的通道里究竟存在着何种可怕的东西,就连吕夕晨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苦恼,眨着大眼睛盯住白易。
看了眼吊在洞顶的尸林,白易微微沉吟,刚要开口,忽然从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