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长乐山庄的练武场中,已经汇聚了很多人,这些人穿着整齐的紫衣劲装,背着长剑,足足有一百来号,挺腰而立,尽显名门弟子的风范。
山庄的大门敞开,似是要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一身紫衣的的司马紫衣坐在大厅,名震江南的长剑依靠在右手边,他早早的就起床了,等候下战贴的人的到来。战贴没有标记时间与地点,但是他有预感,对方绝对会在今天登门。
所以他一大清早就在大厅内等候挑战者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快要到晌午了。
司马紫衣的脸色有些难看,莫非自己猜错了,对方根本不是今天登门?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
山庄的大门外,出现了一道青色的身影,身影渐渐拉长,露出太叔炙的身形。
司马紫衣闻讯而动,已经缓步来到了练武场中,看着门下弟子的气度,点点头心里比较满意,然而他看着款款走来的太叔炙,目光有一丝凝重。
因为对方从踏入他视线之内,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神韵,对方的气势沉渊如海,波澜不惊,甚是沉稳,拥有这种气势的人通常实力不俗。
不过,司马紫衣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纵是如此,对方此番来此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他的右手移到了腰间的长剑的剑柄之上,对着太叔炙笑道:“阁下登门而来,为得是某家江南名剑的名头么?”
太叔炙的武功如何,他不得而知,不过能和西门吹雪对战,想来不会弱到那里去,以前很多人为了江南名剑的名头向他挑战,结果都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了。
司马紫衣虽然有些狂傲,但是还有些自知之明,眼前的这位有些实力,比以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强上很多倍。
太叔炙对与司马紫衣的话,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环顾一周,看着那些挺立的弟子们,淡淡道:“阁下大费周章,将门下弟子们都聚集起来,想干什么?莫非自己知道会输,让弟子们一拥而上,将我解决么?”
“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简直狂傲之极!”
“你以为你是谁呀,能赢我师尊,简直可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等着死在我师父的剑下吧!”
太叔炙的话音虽然很淡很轻,却异常清晰的传到那些弟子的之中,立时弟子们怒了起来,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
司马紫衣自然也听到了这种话,一向傲气的他,脸上逐渐变得铁青了起来,也不废话,右手按在剑柄之上,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太叔炙扑去。
“小辈狂妄!你以为与西门吹雪交过手,就可以傲视群雄了么,真是不自量力!”
司马紫衣的速度迅快无比,话音刚落,就已经出现在了太叔炙的眼前,一点亮光出现,手中长剑出鞘,迅快无比的朝着太叔炙刺来。
速度极快,太叔炙无法躲避,这速度竟然比与西门吹雪的速度不分上下。
不过,即使太叔炙有办法躲避,也不想躲,因为他对自己的防御力非常自信,自西门吹雪一战之后,他的玄武劲气功更加完善,比以前还要强上很多。
“当!”
长剑击在太叔炙的胸口之上,衣衫裂开口子,露出强健的肌肉,司马紫衣脸色一变,持剑的右手猛然用力,力道还要强上一倍,只是太叔炙面色如常,身体巍然不动,双腿生根一般,嘴角挂起一丝笑容,望着司马紫衣,有些淡淡的嘲讽。
司马紫衣的出剑速度非常快,但是剑气的凌厉程度与西门吹雪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横练硬气功,竟然被你练到了这种程度!”
司马紫衣脸色出现惊骇的表情,抽剑重组攻势再次朝着太叔炙刺来,速度依旧是快,目标是双眼。
双眼是太叔炙的罩门,自然不能让司马紫衣得逞,大手猛然探出,挡住眼睛。
长剑与大手交击在一起,依旧如刚才一样无功而返,大手坚韧如铁,毫发未伤。
司马紫衣还想抽剑,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太叔炙的大手一翻,剑身被他抓住,随后猛然一扭,那长剑伴随着哀鸣之声,碎裂几节。
司马紫衣大惊失色,全身气劲滚滚,撤剑狂退,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对方的防御力,简直强的可怕,就是老实和尚也没有这么强。
就在他身形快退的时候,太叔炙动了,只见他右手一动,烟暝大剑出现在手中,身形飘忽,朝着司马紫衣直追而去,刹那间剑意盎然,一剑劈出,仿似大海之上狂风骤起,黑云压城,迅速流转间电闪雷鸣,夺人心魄。
对方的剑是阔长的大铁剑,司马紫衣能清楚看见对方剑招的走势,他拼命的想闪避,可是在他眼里并不快的一剑,朝着他直斩而来,无法闪避,。
这一剑正斩到司马紫衣的胸口。
紫衫破碎,鲜血标出,司马紫衣仰天倒下,一本书籍从破碎的紫衫流落而出。
太叔炙眼尖,清楚的看见上面写着“拔剑术”三个字,身形一动,抢到手中,连续闪动,不一会就出现在长乐山庄之外,一声长啸,泛着淡淡金光的金鹏从天际飞掠而来,他身形跃起,坐在金鹏的背上,消失在远方。
三日后。
某一个山谷之内。
阵阵的长剑出鞘之声响起。
呼啸的寒风之中,出鞘的声音按照固定的节奏连绵不断。
太叔炙面对着眼前的山岩不断的拔剑,阳光下岩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