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太叔炙不可置否,淡淡道。
张维豪双目淡然,身躯却开始凝聚起一股气势,这股气势亢热之极,似是熊熊烈火的波动。
昨夜他就得到消息,紫烟谷的褚波被人一剑斩杀,手下全部被赤手空拳打死,那可是清一色的后天七重,竟然被硬生生干掉,真是不可思议。而且那褚波虽然战力很普通,确是实打实的后天巅峰的实力,没想到却也被斩杀。
他特意夜探紫烟谷的驻地,观察褚波的尸体,从伤痕来看,是剑气所伤,一共出手两次,剑道造诣极深。
后来,又得到消息,一个少年带着一头大雕从西面而来,进入青阳镇直接步入养剑堂。
早在半年前,他就得到消息,说天河剑派要重新插旗,要派内门弟子前来,只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此,所以便将此事渐渐忘了,没想到却得到了褚波的死讯。
他十有八九可以肯定是这少年干的,只是他打听这少年实力的时候,竟然是后天六重修为,一阵错愕,有点不可置信。后天六重如何能杀死八名后天七重的人?他甚至认为有境界高的人在帮忙。
于是他今天率众而来,便是来探个究竟,同时阻止天河剑派插旗。
天河剑派一旦插旗,这青阳镇,乃至整个泉州的铸剑生意就会受到影响,而且天河剑派的势力也会重新返回象鼻山脉,这不是所有门派所希望看见的,沅江剑派亦是不能。
当他见到太叔炙的时候,才明白,此人身上锋利剑势磅礴,给他一丝威胁,极有可能是杀死褚波的真正凶手,甚至另七名也是他杀得。
后天六重,能有这样的威势已然不错。
但那又如何!
他可不是褚波那样的纨绔子弟。
他是靠着无数杀戮走过来的!
张维豪缓缓开口道:“很好,你有点本事,难怪能剑杀褚波。”声音似火,在众人耳边燃烧,仿佛让人产生错觉,杵在烈火之中一般。
“这是……剑意!”
太叔炙目光微缩,没错对方周身上下意境非凡,似是烈火熊熊,这是剑意,对方领悟了剑意,想到这里眼神之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兴奋,他的对手之中,终于有人悟出剑意了,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褚波目中无人,杀了便杀了,怎么,你们沅江剑派和他有关系,想为他出头!”太叔炙寸步不让,对方的气势越来越浓烈,原本熊熊烈火,现在是火山凝结,正准备喷发,气势之浓烈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但是,太叔炙没有退缩,对手难求,尤其是悟出剑意的对手,面前的这个人,极难对付,同样的后天七重巅峰,却不是已死的褚波可以比拟。太叔炙守着心神,盯着张维豪的剑意压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对方剑意一出,除非退出剑意范围之内,都会受到影响。
但是,他不能退,一旦退去,好不容易形成的气势,就会土崩瓦解,随后陷入被动之中。
身为剑道修行者,也是不容他退,宁折勿弯,撞破南墙,坚韧不屈!
太叔炙一步一步往前走,拉近与张维豪的距离,背后的烟暝大剑嗡嗡作响。
“好,后天六重有你这样的实力,你足以傲视同等境界,不过在我面前还不够资格,报上名来,我张维豪不杀无名之辈。”张维豪的双目泛着寒光,眼前的这个只有后天六重修为的少年,竟然不受他的剑意影响,直直的走了过来。此子留不得,若给他成长起来,以后这青阳镇,岂不是再现当年天河剑派一家独大的局面!
“天河剑派,玉衡峰太叔炙!”
太叔炙淡淡的声音响起,对面的张维豪的剑意逐渐增强,他的心神有些动摇,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原本刚刚蓄势的火山,现在一下子喷了出来,震天动地,狂扑而至。他的脚步越走越缓,越走越凝重,最后犹如趟泥一般,距离一丈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正好,再往前一步,他就会受到干扰,无法再出剑了!
“玉衡峰!你是玉衡峰的人,你姓太叔,想必你与玉衡峰峰主太叔成德有瓜葛了,你们玉衡峰七式失魂剑法名扬天下,我倒要看看,是你玉衡峰的绝学厉害,还是我沅江剑派的天涯剑法更盛一筹!”
张维豪的气势达到顶点,剑意冲天,整个人化作喷发的火山,眼中寒芒闪烁,语气低沉充满杀机,透出森冷的意味,让旁观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退后几步。
太叔炙神情凝重,接下来要全力以赴了,他将心神努力的沉静下来,去寻找那奇妙的感觉,联系背后的大剑。他全神贯注,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妙联系在他脑海中出现,玄天弱水剑气急速运转,刹那间剑意涌出,孤傲坚韧不屈之中,涌出一股盎然的剑意,犹如万里无波的大海,无风无浪,海鸥盘旋,鱼群嬉戏。
背后的烟暝大剑嗡嗡声大作,越来越响,最后锵的一声出鞘!
右手持剑,斜点地面,双目犹如鹰隼,甚是锐利。
在这一刻,太叔炙感觉自己的心神与手中的大剑融为一体,剑身合一,精气神完美的契合,他的状态有史以来最佳的状态!
这种碧海无波般的剑意迅速扩散,与张维豪的火山般的剑意相撞,交织。
张维豪脸色赫然大变,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剑意正在一点点被吞噬,而面前的太叔炙仿佛就是一汪大海,深沉无比。那种沉稳般的气度,让张维豪生出了极强的威胁。
“这……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