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大胆!”
辛双清秀眉拧起,娇叱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你把我们无量剑派当成什么了!我无量剑派是手中玩物吗,竟然如此轻视!”
太叔炙的话一出,让大厅之内在座的客人都大吃一惊,实在没有想到太叔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口气之大前所未有,这是要单挑整个门派呀,拿人家门派做赌注,这……这也太有魄力了吧。
“阁下,未免太霸道了吧!”
左子穆目光阴沉起来,透出冰冷的神情:“我看你是完全来找茬的,请你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这个人大言不惭,一副欠揍的样子,当真是可恶到了极点,从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收回?不不不不……”太叔炙摇摇头一脸的嗤笑道:“你叫我收回就收回吗,我这人言出必行,说出的话从来不收回,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和我打,就必须那你们门派做赌注,你们输了就是我来做主。怎么,你们不敢吗!”
“你?笑话,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螳螂挡车,不自量力罢了,不用左师兄出手,我就可以让你五体投地,三拜九叩!”
辛双清冷喝一声,长剑出鞘,寒气逼人:“出剑吧。”
太叔炙微微一笑,依旧老神在在坐在座位上,毫不在意的言道:“还是老规矩,我坐着和你打,若是你能逼我移动一寸,我就是输了。”
随即举止悠闲的将背后的烟暝大剑拿下,缓缓的将青色布帛解开,露出青花蟒皮的剑鞘,手微微一抖,烟暝大剑跳起,落在地上,连着剑鞘插入大理石的地板上,犹如豆腐一般的切开。
这一手功夫让在座的各位为之一震,知道这个青袍剑客是为高手。单凭这一手内功,绝对在江湖上能排上名号,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只是太叔炙小露伸手罢了。
左子穆目光一紧。知道今天算是遇到了硬茬子,对方感大话连篇,肯定是个硬手,他迅速的调整状态,以备不时之需。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他无量剑派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辛双清目光沉凝起来,不敢怠慢,有些惊疑不定,对自己的决定有些不妥,可是话又说了出来,想收回去很难了,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望的人。
她看着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太叔炙,不由得沉吟一声:“既然阁下如此托大。那小妇人就得罪了!”
太叔炙气定神闲道:“随意。”
辛双清见他如此怠慢,心中恼怒,不再废话,决定手底见真章,长剑猛然一颤,寒光闪闪,迎面扫出,犹如半圆,这剑有些软却又有些坚韧,剑尖看似扫向太叔炙的面门。其实剑尖弯曲,下一刻是太叔炙的咽喉要害!
旁边的马五德惊呼一声,这辛双清的剑法远非龚光杰所能比拟的,不禁开始为太叔炙担心起来。来得路上两人相遇,相谈甚欢,虽然此人现在大话连篇,但是此人举止之中飘渺带着洒脱的气质,让他生不出厌恶来,看见辛双清要到真格的。自然要为太叔炙担心一下。
太叔炙面带微笑,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的举动,甚至都没有动一下,坦然的面对这一剑,旋即大手一提,烟暝大剑缓缓的升起,没有拔剑的意思,连着剑鞘一起,在对方额长剑攻到咽喉之前,准确的截住。
辛双清目光一冷,长剑一抖,泛着雪白的剑光,朝着太叔炙的双眼刺来。
太叔炙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淡淡的笑意丝毫不减,仿似这一剑根本对他没有任何作用,烟暝大剑连着青花蟒皮的剑鞘突然刺出,正好刺在了辛双清的长剑破绽之处。
一股强大的力道涌现,似是千山重叠,层层叠叠,一下子将长剑崩退,对方的剑势彻底消失,辛双清脚步踉跄的退后两步,愣了起来。
这……好强的力道,好精准的判断力,她实在是难以置信,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的长剑是特制的,六分坚硬,四分柔软,内力一运曲折随心所欲,令人防不胜防,可是对方只出一剑就本将自己破的干干净净,这一剑平庸之极毫无花俏,以极准的判断力,攻在了她最薄弱的环节。
要知道她的剑法是专门为长剑而生,诡异难防。这一瞬间找到薄弱点,不是常人所能办到到,对方难道是剑道宗匠?
又是一剑!
在场的观礼之人表情都愣住了,先前赢了龚光杰他们还有一丝的侥幸,毕竟龚光杰只是无量剑派的弟子,赢了便是赢了,可是辛双清却不一样,她是无量剑派东宗的宗主,属于掌门级别的高手,可是面对这一剑,辛双清也被迫退了。
左子穆本来要好好的观战,看看这个青袍剑客是什么路子,可是两个照面就把自己的师妹给迫退了,这……他表情凝固,眼中带着一丝震惊,对方的剑术当真是闻所未闻,难道普普通通的便破去了辛师妹的剑法,难道是化腐朽为神奇。
没错,太叔炙确实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宗匠境界,化繁为简,古朴之极。
旁边的龚光杰一脸的不信,自己被破去了还情有可原,但是辛师叔怎么就会被这样轻易的迫去,难道辛师叔的剑法也不行,他脑海中回响着两人的比剑,想要破去辛双清的剑法,最后一脸颓然,这是不可能之事,辛师叔的剑法无论是角度、速度、轨迹,都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地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迫去。
面对辛师叔的剑法,自己只有等死得分,龚光杰心中震惊之余,同时感到对方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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