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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水的心思却也难对别人说,可李彤受了委屈,竟觉得比自己受了委屈还叫人难受,在心里把蒙遂恨了个死透。
要不是他的轻举妄动,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自己行得端正,就算别人要害你,也不见得会成功。
李彤道:“剪水我不想管这些事,这些事让我觉得烦,你说人就不能简单点吗?”
“简单是一种追求,不是事实。小主只管简单生活,其余一切交给奴婢就行。”
李彤点头,宫中生活让她疲倦,她好想回家。想家里被爹训斥的日子,想家里的娘唠叨自己的日子,胜过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去了,人家就会想办法害你。
“随便你吧,只是你也要小心。”
剪水心中略略欢喜,“您该不会是在关心奴婢吧。”
“是又怎样?”
“以后还要继续这样做。”
“哼!”李彤不想理剪水,剪水老是逗她,得寸进尺的,哪家的奴婢是这样的,她估计是被欺负惯了,什么人都不怕,就怕剪水。
怎么看起来,她到有点陈季常,如果她是个男人,那是不是说她很惧内?
想到此,不由得多看了剪水两眼,嗯,确实有母夜叉的资本,随后又低下头去数佛米。“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剪水一时对那样的眼神不明。
且说肖芳那里传来消息后,贺思弦料定薛意浓不几日就要过来,每天都会精心梳妆打扮,精致但不过分,还要做足几样功课,把那些佛经书翻开来念念,当然她打开的永远是第一页,这是要在薛意浓来的时候做做样子。
几日后,薛意浓果然到来。
任公公尖细的嗓音划破银夏苑的寂静,贺思弦闻的皇上到来,不由得大喜,让丫头赶紧看看自己还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然后坐起来‘苦读’,却叫丫头们出去迎接。
薛意浓看后,有点儿不喜。她都特意过来了,贺思弦怎么还不出来,“贺美人人呢?”
牡丹道:“回皇上的话,小主正在做功课。”
“功课?”薛意浓扬一扬眉,别不是又在想着怎么害人了吧!她道:“哦?有这等事情,走,带朕进去一观。”牡丹让过路来,只走在薛意浓边侧,领她进去,进到屋内,见贺思弦背对着门口,口里念念有词。“这是?”
“回皇上的话,小主在念佛经,为皇上祈福,希望皇上多子多孙。”
薛意浓心里哼了一声,她要多子多孙才怪。嘴里却道:“难为她想着朕了,让她不要念了,过来说话。”薛意浓捡了一个座位坐了,看着牡丹过去,推了贺思弦几下,又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贺思弦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薛意浓时,一脸的歉意和惶恐。
“臣妾不知皇上过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贺思弦的演技却有长进,不过太做作了,她就不相信任公公那媲美女高音的嗓音贺思弦会听不到。
她道:“你有事做,不怪的,快过来坐。”
贺思弦再三告了罪,这才坐下。薛意浓一直在打量她,贺思弦这装扮确实令人心生好感,又清雅,又不失俏丽,比上次的浓妆艳抹好多了。不过她又不往这里来,按说要是换了另一个人,只怕连打扮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到好,像是准备好随时等自己过来似的。
薛意浓的沉默,让贺思弦也有点儿心率不齐,不知道这小皇帝在想什么东西。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贺思弦心道:“蠢东西,把你成天锁在屋里看你过得好不好?”她道:“托皇上的福,臣妾一切安好。”
“平时在屋里都做些什么?”
贺思弦道:“没什么,闲来无事读些佛经。”
“你到是好慧根,一般年轻姑娘连坐都坐不住,要不哪天送你去出家,在佛道上只怕要出一位女太真人了。”薛意浓本是玩笑话,哪知道贺思弦当真,脸都白了,她可不喜欢什么劳什子的佛经,这不是剧情需要,该死的弄巧成拙了,不过薛意浓很快说道:“算了,你还是做朕的妃子吧,去了那,佛祖都不忍心的,怕要托梦责怪朕呢!”
先时听的说要她做姑子,脸都白了。后来才知道说的玩,贺思弦在心里把薛意浓恨了个死。心道:“这个狗皇帝就会耍人,等我哪天有了儿子,不想办法灭了你,我就不叫贺思弦。”
“这是哪里的话,都是皇上仁慈。”
“嗯,看你现在也知错了,肖婕妤说到要做功德事,不想将来孩子出生了多灾多难,所以朕就想到了你,要是知错了,从今以后准你自由出入,只是有一点朕放你出来,可不想惹事生非,若是让朕知道你再做出什么事,朕也不会容情的,朕这么做都是为了朕那未出世的孩子积德,希望你明白。”
贺思弦连连道是,悔不当初的样子。薛意浓未必相信,所以对她做什么样的表情也无所谓。
“多谢皇上隆恩。”
“好好做人就是,对了,过几天国公府的老夫人要过来,你们祖母、孙女难得见面,你也去太后面前伺候。”
贺思弦应了。心里却道:“难怪他肯过来做好人,原来是怕祖母责怪。”不管怎样,现在总算自由了。
薛意浓交代完,看了一眼也就走了。
牡丹、芍药双双过来恭喜贺思弦,“看来这个肖婕妤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尽管只是美言几句,可是从效果来看,出其意料的好。”
贺思弦也笑了,“当然,她想我乖乖闭嘴自然要下点本钱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