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惜道:“这个好,不过皇上奴婢可不打算白做工,您一般也晓得娘娘的脾气,奴婢这要是去说,万一惹恼了她,肯定会说奴婢跟您是一伙儿的,以后再想说上话就难了,这事,有风险。”
这个薛意浓当然知道,更加清楚存惜的言外之意。“你要怎样才愿意帮朕?”
存惜嘿嘿的笑了两声,“不愧是皇上,想问题就是比一般人透彻。”
“少拍马屁。”
“奴婢这不是拍马屁,这是拍龙屁。奴婢在宫里既不愁吃,又不愁穿,就是精神上有点穷,所以……要是皇上能派个人,没事跟奴婢闲话家常,没事跟奴婢打打牌,没事跟奴婢研究一下‘□□’(非正经女的升级版),没事给奴婢捶捶腿,捏捏肩,洗洗衣服,那个人生,简直比吃甘蔗还甜蜜,是不是?”
她的目光老是往落雁那扫,落雁僵尸似的退出她的视线。
薛意浓领会,当下爽快的拍板。“好!”
落雁急道:“皇上。”可不能答应这个无聊的女人。
薛意浓道:“放心,朕心里有数。存惜你说你到底想要哪一个,朕能办到就不推辞。”
存惜福一福身子,道:“多谢皇上,皇上千秋万载,家庭美满。麻烦别人也不好意思,就先有落雁代劳,等找到合适的人,再替换也使得。”
落雁在旁跺脚,“皇上,奴婢有话说。奴婢一定会帮您说服娘娘,但是您千万别听存惜的话,她没安好心。”
薛意浓点点头,再三斟酌。
“好啊,你们两个都是朕的爱将,你们的意见都值得聆听,要不然,谁说动了疏桐就成全谁。”
两人道:“好。”还没等薛意浓三击掌,就向徐疏桐那飞奔了,薛意浓捏着下巴,心道:“真心不错!”没准她很快就能听见好消息。
落雁、存惜之争向来已久,可说是水火不容,偏她们关系又好,要是外人欺负了谁,另一个便不客气,在暗中做帮手。但就她们自己而言,那是非开骂开打,永无止境,似乎也永不疲倦,方才显得两人关系非同寻常。
两个人得了薛意浓的允诺,一个要争取欺负,一个要解除危机,兴冲冲的去了屋前,同时举手拍门,在外叫道:“娘娘,是奴婢。”
两人声音双双响起,徐疏桐知道是她们,起身开了门,让两人进来。两人见到她,自然喜不自禁,纷纷拜倒请安。
“免礼吧,一段日子不见,礼特别的多。”
存惜笑嘻嘻道:“什么一段日子不见,掐指一算,快两个月了,不过还差着一点儿,也不能全算。您走了以后,奴婢们都很想您。”
二傻插话,举手道:“还有窝。”
“当然,还有二公主,成天问娘娘什么时候回来。”
徐疏桐道:“她哪里是想我,分明是想我带回来的东西。”
存惜和落雁嘿嘿的笑了,二公主这点毛病,大家都门儿清着呢!又问了徐疏桐在路上的事,徐疏桐简单的讲了一讲。
落雁道:“怎得又跟林太医扯上了关系?林太医也说了些,当时情况有些乱,奴婢急着回来禀告皇上,也没怎么听清楚,只说和娘娘在城门口遇见,回宫不得,又有刺客,简直是乱套了,叫人理不出头绪。”
徐疏桐道:“也没什么,这话说来就长,以后慢慢说不迟的,宫里还好?”
存惜又将徐慕然那件紧要事说一说,说到当时的凶险处,整个人脸色跟着煞白,“娘娘,原也不怨皇上多心,实在是敌人太狡猾,现在宫里上下都依口令而行,皇上说要定期更换,免得被人摸着了门道,溜进宫来,只是事务繁忙,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这次连累了娘娘,奴婢也深感惭愧。”
她声情并茂讲的极好,又暗里给薛意浓说了情。不过她这一吐露,二傻可就惨了,一双眼睛老是翻白,见自己的‘武林神话’被戳穿,偷偷的对徐疏桐带回来的零食摸了许多放在口袋里,猫腰躬身,拎起脚尖,打算开溜,溜到门口,就被徐疏桐喊住了,她道:“二公主,哪里去?”
“窝什么都不知道。”回答的振振有词,彻底开溜跑了。
徐疏桐在屋里道:“跑慢点,小心摔了,没人追你。”
“知道啦!窝去公主那。”
一直服侍的两个侍女,也随身跟了过去保护她。
徐疏桐道:“不要紧吗?”
“没事,有人跟着,娘娘尽管放心。娘娘走了之后,奴婢一直替您看着皇上,没什么不怕死的过来招惹,娘娘尽管放心。”
徐疏桐道:“我有什么不放心。”
徐疏桐笑道:“是是,娘娘选的人自然是万里挑一,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只是人间诱/惑多,一个行得再端的人也有出现疏忽的一天,有些事总是防不胜防,就算皇上没别的心思,也不能说别人没有,落雁你说是吧?”
落雁奇怪存惜突然提到她,她说:“是。”
“奴婢可听说皇后为了抓住皇上的心,可在苦练绝技呢!这回娘娘回来,就把皇上赶到外面,不搭理,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要是时间长了,这两人的缝隙就大了,别人可等着钻呢,就算没有什么事,保不准就有人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说娘娘的坏话,皇上一回不信,两回不信,次数多了,也就信了,娘娘您说是不是?依奴婢的意思,您还是尽早原谅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