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冯玉兰特意早回来了。王妈正在厨房里忙活,鸡鸭鱼肉准备的很丰盛,想到这是赵林的最后一顿晚餐了,冯玉兰特意嘱咐王妈再多弄几个菜。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冯玉兰给赵林打了个电话,声音很温柔:“赵林,你到了吗?”
赵林答道:“玉兰,我早就过来了,就在别墅门口呢,没有你的电话,我不敢进去。”
“我让王妈去开门,你进来。”冯玉兰挂掉电话,喊王妈去给赵林开门。
“赵先生,请进,少奶奶在等您。”王妈很客气的微微鞠躬。
少奶奶?赵林听着很刺耳,很别扭,他狠狠的瞪了王妈一眼,大步走进了客厅。
“赵林,你来了,我们去餐厅?”冯玉兰不想让赵林在客厅多停留,以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哼!现在都成了少奶奶了,怪不得乐不思蜀呢。”赵林醋意十足,不满的哼了声。
冯玉兰白了赵林一眼,“我们去吃饭,吃晚饭好办事。”
办事一词的含义很多,赵林想到就要跟冯玉兰比翼双飞,脸色方才好看了些。
菜很丰盛,鸡鸭鱼肉全有;酒是好酒,陈年的茅台,只不过里面多了些作料。
“王妈,你去忙,我陪着赵先生说会话。”冯玉兰吩咐王妈道。
王朝珍乐得远离祸端,忙不迭的走了。
冯玉兰拿起酒瓶,“赵林,这可是茅台酒,酱香味道,老贵了。”冯玉兰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怕赵林喝出酒里有药味起疑心。
赵林低头闻了闻,“嗯!真香!”
冯玉兰自己倒了杯红酒,端起杯子,“赵林,干杯,从明天开始,我就彻底的属于你了。”
赵林心情激动,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嗒嗒嘴,点头赞叹:“玉兰,这酒喝着酒是香,妈的,有钱人的日子就是爽,等咱有了钱,我天天喝茅台。”
冯玉兰笑道:“看你那没出息样,行,就依着你,今天多喝几杯。”
赵林还是第一次听到冯玉兰对自己这么依顺,心里很高兴,甩开腮帮子大吃二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赵林感觉眼皮发涩,头里也昏沉沉的,他用力睁着眼睛,不满的嘟囔道:“骂了隔壁的,好酒就是劲头大,还上头,玉兰,我好困……好……困……”话没说完,赵林趴在餐桌上打起了呼噜。
冯玉兰起身推了赵林几下,“赵林,赵林,起来,还有事要办呢!”
任凭冯玉兰怎么呼喊,赵林已经鼾声如雷,叫不起来了。
王朝珍听到冯玉兰的喊声,明白她已经得手,随机推门走了进来。
“少奶奶,您找的人来了没有?怎么弄她出去?”王朝珍问道。
“他们明天早上来,王妈,你帮我把他抬到楼下的客房中去。”冯玉兰的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上前板住赵林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
赵林足有九十来公斤,死沉死沉的,冯玉兰架着胳膊,王朝珍架着双腿,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把赵林弄进客房的**上。
冯玉兰和王朝珍都累得呼呼直喘,双手发麻。
“我们出去,让他睡这,明天一早弄他走。”冯玉兰对王朝珍说完,两人走出了客房。
王朝珍也没多想,随即收拾完餐厅,去睡觉了。
夜渐渐的深了,别墅里一片寂静。
错误已经造成,为了自己的安全只有用更大的错误去掩盖。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女人的心狠起来最为可怕,比男人更狠毒。俗话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冯玉兰的心比毒蛇和毒蜂更毒!
想到自己的安全,想到自己的明天幸福生活,想到自己为了得到这一切所付出的艰辛,冯玉兰终于下了狠心。她把烟蒂用力摁死在烟灰缸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悄悄的下了楼。
客房中的赵林兀自酣睡,浑然不觉死神已经降临。
冯玉兰的手在颤抖,她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把绳索套在了赵林的脖子上,冯玉兰担心自己力气小,勒不死他,就把绳索的一头系在了暖气管道上,一头紧紧的握在手中。
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听着熟悉又陌生的鼾声,冯玉兰的眼睛湿润了,赵林,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愿意为了我去死吗?我幸福就是你的幸福,现在你的死就能换来我的幸福,赵林,这辈子算我欠你的,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牛做马补偿你!赵林,一路走好!
冯玉兰摒佐吸,用脚蹬着**边,双手用力扯动了绳索。赵林的鼾声戛然而止,接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双手徒劳的抬了几次,最终无力的放下了,双腿蹬动几下,慢慢停止了呼吸。
冯玉兰大口喘着粗气,休息了几分钟后,慢慢战了起来。她挪动着双腿来到**前,赵林脸色青紫,眼睛瞪得溜圆,只是没有了光泽。
看到赵林的恐怖样,冯玉兰急忙把头扭了回去。又等了一会,冯玉兰才大着胆子,解开绳索,摆正赵林的尸体,盖上了被子。
冯玉兰就这么坐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盼着天快亮了,冯玉兰洗了把脸,走出了卧室。
叫醒王朝珍后,两人悄悄的走到客房门口。冯玉兰装作听了听里面,“应该还没醒,我叫的人马上就到,我们先进去看看。”
王朝珍点点头,慢慢推开了房门,她看到赵林正蒙头大睡。
冯玉兰抢先一步走到**头,慢慢掀开了被子。
王朝珍冲到**前,她看到赵林脸色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