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在‘门’口站了一会,拼命压下那股想要呕吐的慾望,膝盖前倾,从并不高的阶梯爬进去,对‘女’人微笑。

‘女’人动了,娇小的身躯从丁依依身边爬过,身上体味浓烈,她去把‘门’关上,把阳光挡在了‘门’外。

空间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在左边的一角铺上了一堆破布以及一种叶子很长的植物。

黑人‘女’人挪开了一眼,似乎怕挡住她的视线,眼神谨慎而小心,在看到丁依依穿的衣物后还带着一点好奇。

“你好。”丁依依知道她可能听不懂,但还是打了招呼,不然总觉得乖乖的。

‘女’人看着她,‘肉’‘色’的厚嘴‘唇’上下蠕动了一下,丁依依看到了,试探‘性’的发问,“你听得懂。”

“一点。”‘女’人开口了,咬字不清,像嘴里含着一包口水一样。

丁依依很高兴,连那难闻的味道也没有那么令人难受了,“你也住在这里吗?只有你一个‘女’人。”

‘女’人点点头,眼角的铜环轻轻晃动了一下。

“部落首领是你的丈夫?”丁依依想着好像除了那个部落族长以外,这个‘女’人是第二个能够和现代人‘交’流的人。

‘女’人摇摇头,“都是。”

“都是?意思是这里的男人都是你的丈夫?”

黑‘色’的头颅又点了点,铜环也跟着晃动了一下,然后静止。

“那么孩子呢?也都是你的孩子。”

毫无意外的,铜环又再次抖动了一次。

这个村落不仅保留着古老的生活方式,就连对‘女’‘性’历史遗留的鄙视也传承了下来。只有一个‘女’人,恐怕是为了维系整个部落的紧密状态,就好像老虎的群落,只有一个王,而这个古老的部落,共享一个‘女’人,不,应该说共享一个生育工具。

丁依依感觉自己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而对方始终都是静静坐在那里,她习惯了屈服,并且在观念中承认了这种屈服存在的合理‘性’。

“坑。”她忽然开口,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丁依依。

丁依依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无言的看着她,而对方似乎也放弃了,只打算说这么一次,接下来就是安静的坐着。

屋外已经是夜幕降临,冬青始终坐在香蕉房前面的阶梯,目光面向不远处的那栋小房子。

他的双手自然而然的垂放在曲起的膝盖上,被树木枝叶划伤的手指轻微弯曲,伤口‘露’出一点红‘色’。

他动了动,指头关节也跟着动了动,手腕冰冰凉凉的,哪怕那是血液集中流淌过的地方。他盯着手腕看了还一会儿,似乎在感受什么,而后才放下。

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出现了,是那个懂英语的部落首领,他带着凸出的尾椎和轻微收缩的肚皮走到他面前,“后天,挑战规则。”

“为什么会是后天?”冬青谨慎的抓住一切他认为需要抓住的信息。

老首领似乎不奇怪他会那么问,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天空,“月亮。”

冬青明白了,在古代祭祀的时候,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都习惯的把月亮作为一种仪式必要的存在。

月亮或邪恶或正义,都是人为富裕的特殊含义,而人类富裕了月亮特俗的意义,却又强迫本身去遵守自己创造的规则。

“知道了。”他道。

半夜,一扇大‘门’打开,呕吐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丁依依蹲在墙角,本来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的胃部一直在痉挛,一双无形的手一直拉扯着她的肚子。

吐出酸水,胃部的不适感才好了一些,她贪婪的呼吸外面的空气,与黑夜融為一体的‘女’人静静的躲在房间里看着她。

“木木该?”她指着丁依依的肚子。

木木该?是这里孩子的意思吗?丁依依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点点头。

忽然,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女’人脸‘色’一变,迅速的躲到黑暗的角落里去,无声无息的。

被削得尖尖的木头指着丁依依的后背,木头的尖端已经微微刺入她的皮肤,她毫不怀疑,只要脱下衣服,那地方一定已经乌青一片。

是那群土著,他们的眼睛在黑夜里白得亮人,丁依依下意识回头去追寻冬青的身影。

谢天谢地,冬青也看到了这一切,正在不顾一切狂奔而来,而那位老酋长不见踪影。

听不懂英语的土著们不碰丁依依,只拿着尖尖的木头抵在她的后背,往前推着。

丁依依尝试往前走一步,尖尖的木头便消停了一下,而只要她一停下来,尖尖的木头立刻抵在她的背部。

“你们做什么!”冬青愤怒的掀翻其中一个人,奋力想要挤到丁依依身边。

有两个看起来比较年轻壮实的土著扣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拉离开那里。

一声枪响惊动了这个古来的寨子,土著听到了枪响,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天空和黑暗的树林,谨慎的找着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的来源。

冬青喘着粗气,食指始终放在扳机上,他本来不愿意使用这把手枪,至少在这里不愿意使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那尖尖的木头抵在丁依依的背部,他就浑身不舒服。

“放开他。”他冷冷的说道。

土著莫名其妙的站着,他们听不懂他的话,但是看得懂他脸上的表情,再加上那怪异的,突如其来可以发‘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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