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对方释怀的一笑,“我们是来找你父亲的?知道今天是你的婚礼可……请问他在吗?”
“当然,他就在楼上!”想着父亲脸上先前的讥屑与笑意,许攸恒顿时失去了兴趣。
他甩开对方,带着络腮胡子,雷厉风行的钻进早就候在门外的豪车里。
不等他们系上安全带,司机便一脚油门,驶出了酒店的地界。
“警方这个时候来找老先生……会有什么事?”络腮胡子疑心重重的问。
“谁知道呢?”许攸恒漠不关心。
除了打老婆和养小三,他也的确看不出,他这个父亲身上有什么,能引来警察的关注。
“与其关心他,不如关心一下烟如今在哪儿。”许攸恒解下脖子上的领结,又用力扯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吩咐属下,“帮我接通想干什么。”
络腮胡子答:“我刚就打过了。是他助理接的,说他父亲一早从美国飞过来,他去机场接他父亲了。所以,无lùn_gōng事私事,他今天一天都没功夫处理。”
“fxxx,”许攸恒忍不住用英文爆了句粗,“那就直接开去他的会所,开进他的办公室。”
他还不信,如果把缩头乌龟一样的躲着他,还不乖乖的把烟给他交出来。
“可先生,你真的确定,是这个姓和的派人把烟小姐带走的吗?”络腮胡子谨慎的问道,“毕竟,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说,那些架走烟小姐的人并没有表明身份。”
除了这男人,还会有谁?
许攸恒迟疑了一秒,也想不出第二个闯入医院的病房,敢公然对烟下手的人。
况且,婚礼上的视频,已然是姓和的在向他宣战。
若他今天不见到对方,不割下对方吻过舒蔻的舌头,他誓不为人。
如果说,许攸恒正气势汹汹的赶赴沙场,准备向堂,俨然已是战火后的一片狼籍……
除了围在她面前的沛煜和周助理,还留在礼堂里的人,不是挂着落井下石的窃笑,就是站得远远的,对着她们一个劲的指手划脚。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充分的诠释。
“舒小姐,你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打过电话,救护车应该马上就来了。”周助理挂断电话安慰她。
“不,我不要救护车。”舒蔻两眼空洞,漫无目的地挥了挥手,“初一呢,还有除夕,他们在哪儿?为什么我都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沛煜连忙举目望去,的确,两个孩子早不在他们的座位上,“也许,他们被佣人带走了吧!毕竟刚才你和大哥吵得那么凶……”
可舒蔻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蜷曲着身体,偎在扶手椅上,喃喃的念着,“初一,除夕,帮我把他们找来,帮我找到他们……”
“沛煜!”一声严厉的呵斥,从他们几个的身后传来。
许沛煜定睛一看,是父亲!
许正智义正辞严:“既然婚礼都已经结束,你也该陪着你妈回去了!”
“舒蔻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呢?”沛煜据理力争。
“是啊!至少也等救护车来了,让我们把舒小姐送到医院吧!”周助理还谨记着,老板委托给自己的任务。
“人家大哥的父母都在这儿,犯得着你来操心吗?”沛烨和父亲一唱一合,盛气凌人的瞪着周助理,“还有,我们许家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景世的小职员插嘴了。”
“我……”周助理顿时气结。
这时,会场远端的大门,再度被推开。
刚才和许攸恒擦身而过的警察,列队而入。
面对空旷和寥落的礼堂,他们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请问许正宏先生是哪位?”打头的一位警官嗓音宏亮,一开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和妻子,儿女一直端坐后排看热闹的许父,不由错愕的站起来,“呃,我就是,你们……”
那队警察不由分说,立刻围了上去,让许母畏惧的把儿子挡在身后,“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警官没有理会,只针对许父一个人问:“许先生,请问石景山上,那幢三层楼的别墅,是不是你的私人产业?”
“对,那是以前买来,给我小儿子冬天滑雪渡假用的。”许父如实答,“不过,他现在对滑雪没兴趣,所以,我们已经很久没去过那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警察相互了一个眼色。
“那么再请问,许先生,本月十五号的下午,你是不是和一位叫程宇棠的先生,在机场大厅咖啡店里发生过纠纷呢。”对方一字一顿,透着说不出的威严和气势。
“对。可……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不但是许父一头雾水,就连站在舒蔻身前的许沛煜,在听到程宇棠的名字后,也禁不住迈步走过来。
“哦,我明白了。”许父稍加思索,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你们是来调查他失踪的吗?”
“失踪?你是怎么知道他失踪的。”警方好像抓到了一个重要的把柄,咄咄逼人的反问道。
“我……”许父顿时后悔莫跌,心虚的看了眼妻子和女儿。
他总不能告诉对方,是程阅馨私底下偷偷打电话告诉他的吧!
“是因为程先生在机场当众动手教训了你,你怀恨在心,为了报复,私自绑架,羁押了程先生吧!”那威猛高大的警察突然正色,掷地有声的说。
“你们……你们胡说!”许父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