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会谢谢你,这是你欠我们的。如果没有你,我和聂辰星现在一定会很幸福的。”
“或许吧。”轩辕御自嘲地笑笑。
“我不会去见聂辰星,我会去w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等他回家。”
“你想通就好,我走了。”
脚步声渐远,向月洺翻身下床,换了衣服,把病床整理好,便走了出去。
……
曾经,你的声染湿了我的眼。
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万人人匆忙走忙走光的时光,我们才有了相遇、相知、相爱的机会。
最残忍的不是那年噬心的疼痛,从此右耳一片静明的世界。
有时候,我觉得,仿佛能看见你就是最好的。
茫茫无期的耳际,只有你在我身边,才是最真切的。
冰冷的牢房,微朦的日光。
小月,我突然想起那首《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
我记得那时在课堂上,你还说古人写诗累,爱情也写得这般伤感。
泣泪成珠,良玉生烟。
只是我们今天真的落到了这般的结局,如何欢愉、悲戚的过去,于我而言不过都只是回忆而已。
聂辰星直起身子,靠在灰白已经落了墙皮的壁上,生了冻疮的右耳紧紧贴着,努力地找寻什么。
“聂辰星,今天的劳作时间到了,快点出来。”
身后传来狱警烦躁而凶蛮的声音。
聂辰星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坐在那儿,咧着唇角微微笑着。
“赶紧起来,又想偷懒是不是!”狱警上去把聂辰星粗暴地扯起来将他拖出了牢房。
长时间的牢狱生活,要不是曾经在部队有过训练,恐怕早就垮了。
寒冬的牢房更是折磨人,没有暖气和棉衣,连鞋子还依旧是夏天的塑胶拖鞋,脚跟早已冻得发裂。
遥遥无期的是每天无休止的思想教育和劳作,日复一日。
这些都是,那个最爱的女人赐予自己的。
……
六年后。
w市市中心的一个高级私人住宅小区内。
身穿一身粉蓝色蕾丝公主裙的聂茴忆带着兔子耳朵的发卡俏皮地在绿地上蹦蹦跳跳着,后面的一只白色小比熊匍匐着肥肥圆圆的身子追逐着,小女孩清朗的笑声不时传来。
坐在远处的向月洺看着心中宽慰了不少。
这些年下来,她已经几乎不会笑了,只有在偶尔对着小茴忆的时候,才会牵强地弯弯唇角。
“向小姐,你看小小姐玩得多开心,这孩子出生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现在出落得这么标致,看着真让人高兴。”苏阿姨高兴地说着。
向月洺雇佣她的时候是向月洺刚来w市的第三个月,她看她一个姑娘家来人生地不熟的,怀了孕身边又没有人照顾,加上她人比较和善,薪水一点儿也不吝啬,她就尽力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