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你究竟要为兄如何做,你才能放下剑?”邪尘深呼吸一口气,冷静思绪,他不能太受情绪所左右,“倾儿,为兄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为兄都告诉你,把剑放下可好?”
面对眼前拿命威胁他,与万年前那个天真无邪却善良的小倾儿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楚倾玥,邪尘到底是选择妥协了。
他真心怕眼前的小倾儿会伤害自己让他内疚惭愧,他赌不起,真心赌不起!
“本宫到了今日还想不明白,为何你邪尘当年那般的疼宠于本宫,把本宫放在心尖上呵护备至,转眼就能对本宫冷漠以待,所有人都咬定那件事是本宫所为,所有人的不相信本宫都能无动于衷,而你邪尘,却也成了不相信我的所有人中的一员,联合墨景域那个负心人一同逼迫于我,究竟是为何呢?”楚倾玥眸眼划过一丝痛色,那时的心凉悲痛即便过了万年还是那么刻苦铭心,“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那么好,前一些时日他们几人还能愉快的玩耍,还是那么的开心快乐,眨眼就拔剑相向,眨眼她就被迫成了他们口中的恶人,一个个全都不相信她,一个个都要她死。
自问当年她从未对不起任何人,无愧于天地,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根本不容她深思,真相被掩埋,那背后必定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
然而讽刺的是,到了今日她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人那么的恶毒,能够完全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计在内,若不是很熟悉他们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做到。
邪尘心下一痛,他眸眼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儿,当年的事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做出选择的时候完全要了他的命,而他却不能不下那个抉择。
“小倾儿,你知道的,若非关乎于你的性命安危,我邪尘是如何也不会对墨景域当初的提议妥协,于我而言,世间并无任何人比你还要重要,事情的真相如何只有墨景域一个人知道,他承受的比谁都要多都要痛,他为你的心为兄都比不上一二,你若想知道,就让他来告诉你吧!”他知道的不多,墨景域不肯多透露一个字,只是他赌不起,输不起。
然而他拿墨景域没办法,他死活不肯透露,便是对小倾儿一剑穿胸而过,墨景域也未曾流露出一丝不忍后悔。
他原以为墨景域骗了他,他对小倾儿从头到尾一丝感情都没有,可那一夜,他去找墨景域算账的时候,却见到了他以为无情至极的墨景域置身万蛇窟中,任由千万毒蛇啃咬于他而无动于衷,面不改色。
此后那些年,他从未停止过那样的自残,如何能够让他更痛,他便如何对自己,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若说一开始他还能的告诉自己那是墨景域的苦肉计,在他坚持了常达万年的自残后,他无法再说服自己,那只是墨景域的苦肉计。
若说到底为何,墨景域死活不肯再透露一个字,任由自己如何痛苦煎熬,他都不愿说。
他守着小倾儿轮回,看着她一世又一世的成长,一世又一世的被背弃杀害,历经人世间的所有辛酸苦辣。
每一次背弃,他都陪着小倾儿痛,每一次控制不住出手为小倾儿出气遭受天罚时,他都仿佛不知道痛似的,从容淡然。
这样的墨景域,他无法说他对小倾儿一点感情都没有,而恰恰是太过情深,他却一点都不敢表露在人前,永远一副淡漠无情,一点悔恨都看不出来。
这一世,小倾儿分散在异界位面的魂魄终于可以回归了,他竟然就。饶是承受那样的痛苦,他也要成为凡人重新遇到小倾儿,还她一世深情。
所知道的一切,邪尘宁愿自己都不知道,可偏偏万年来他太关注墨景域的一切动静了,他无法抹去那些关于墨景域的记忆。
“我说了,墨景域已经死了,你要让我去找一个死掉的人要真相吗?”楚倾玥将邪尘眼底的复杂尽收眼底,却不肯妥协,“若真如此,那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手上的剑又在没入皮肉一分,邪尘的脸色霎时更惨白了,“小倾儿,你觉得若我知道,会不告诉你事实吗?”
他并不相信楚倾玥口中墨景域已死的真相,若是墨景域真死了,也不过是换另一种方式出现。
“别说得本宫好像很了解你的样子!”楚倾玥冷嗤,眸眼落到邪尘身上并无一丝情绪波动,似是天生的无情,“若本宫真有那么了解你,又怎会被你背叛舍弃呢?”
这一句话,无疑又是在邪尘心口插上一柄锋利的刀剑,疼得他心口鲜血直流。
“小倾儿,你变了你曾经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曾经最讨厌威胁别人了,怎么如今自己做起来就那么顺风顺水了呢?”邪尘眼底隐忍着痛楚,口气却十分轻松,忆起曾经来了,“你不是最不屑最讨厌那类人的吗?”
“呵,你以为激将法对本宫会有用?人都是会变的,你以为经过万年的变迁,历经无数轮回背弃,本宫还是当初圣莲神族的单纯傻白甜神女吗?”她记起了所有的记忆,所有的苦头,楚倾玥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威胁的手段是不高明,但对你有用就足够了,你觉得呢?”
她意念一动,冰凰剑又变回了莲花发簪的模样插入发髻,脖颈的伤口瞬间抚平,一丝受伤的痕迹都不见。
然而,下一刻她挥起一掌,以雷霆之势轰向邪尘的心口,那般狠辣而无情,而偏偏邪尘却是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