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很卑鄙,想让微生宗纯与郦师白相互残杀,而他则坐在旁边嗑瓜子看好戏。
微生宗纯一愣,“发生什么事了?”天子脚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拐走楼天籁?
不过,楼天远急上火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微生宗纯觉得,楼天远绝不是在拿谎话诓他。
楼天远毫不客气破口大骂道:“有个不要脸的混蛋,对天籁心存不轨!”
“不要脸的混蛋?谁?太子哥哥和上尘哥哥还未回来,莫非是蓝二哥?不对,天籁最讨厌蓝二哥了,不可能被蓝二哥拐走,如此说来,是白哥哥!?”说到不要脸,谁能比得过这几只?微生宗纯根本都不用动脑子,便猜到楼天远所指的是哪个了。
楼天远气吼吼道:“就是老白那个混蛋!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我家天籁的主意!”
微生宗纯皱了皱眉,颇为鄙视的道:“白哥哥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吗?怎的如今竟对天籁妹妹动了歪心思?”
“我刚说错了,老白不是混蛋,他就是个**!对外假装正经,暗地里专盯着兄弟的妹妹下手!”楼天远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生怕楼天籁吃亏,不等薛涛将马车赶出来,便大步如飞的跑了。
微生宗纯:“……”
正好这时,薛涛驾着马车从角门出来,微生宗纯足尖一点,跳了上去,没多久便赶上了楼天远,微生宗纯将食盒放下,挑开帘子喊道:“天远哥哥,上车!”
在丞相府里的这两天,楼天籁可舒坦着呢,睡得香吃得好,更有一个超级大帅哥心甘情愿让她泡,这种好事上哪找去?微生宗纯和楼天远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用早餐时,见楼天籁多吃了几块山楂糕,差点又撑了肚子,郦师白便突发奇想,说其实可用山楂制成糖果,楼天籁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立马拉着丞相大人到厨房捣鼓。
正当楼天籁失手打碎了第七个盘子的时候,小厮千元窜了进来,瞄了一眼狼藉的厨房,心疼得直撇嘴,见郦师白望过来,连忙垂眸,正色禀报道:“主子爷,楼大人和小郡王还有蓝二爷来了。”
在厨房这种陌生的地方,丞相大人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千元的到来,令他如释重负,“天籁,咱们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厨子们。”
折腾半天一点成就都没有,楼天籁正觉得丧气无趣呢,便顺着郦师白递过来的台阶溜下去,“那好。”
两位祖宗离开以后,几个厨子望着被洗劫过似的厨房,齐刷刷泪流满面。
想要吃什么,说一声,他们拼了老命给做出来就是,何必这样糟蹋粮食?糟蹋物件儿呢?!
楼天籁收拾好心情,蹦蹦跳跳跑在前头,两天没见过哥哥了,好想他呢!
郦师白不疾不徐,仅落后她两步之遥,两人一先一后迈入萦回阁。
蓝花参懒洋洋的坐在一旁,眼下一圈乌青,显然没有睡好。楼天远脸色很难看,任谁都能瞧得出来他正在生闷气。倒是微生宗纯笑容洋溢,热情的打招呼,“天籁妹妹,白哥哥。”
“!”楼天籁冲二人挥挥小爪子,径直奔向兄长怀里,“哥哥。”
无论楼天远再怎么气愤,都没办法真生她的气,抬手将幸伙搂住,关切问道:“妹妹可还好?老白有没有欺负你?”
楼天籁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很好呀,没人欺负我。”
“真的?”楼天远绝不相信郦师白是个什么好玩意。
楼天籁凭良心说道:“真的啦,丞相和江宽哥哥他们都对我很好。”
楼天远纳闷儿,“丞相?”
蓝花参闻言大笑,“这个称呼非常好!如此一来,我倒觉得自个儿年轻了不少!”他与郦师白是同龄人,楼天籁喊他哥哥,而郦师白却是伯伯,多大的差距啊!
作为一代名相,郦师白决定不跟这个二货计较。
“白哥哥比天籁大那么多,被称为伯伯也是应该的啊。”微生宗纯看似天真无辜,其实最狠,往郦师白心口插了一刀,然后还不忘洒一把盐。
郦师白虽不介意,但微生宗纯这话落在耳中,心里头怎么也舒服不起来,幽幽扫了三人一眼,问道:“你们仨今儿怎么一块过来了?”
蓝花参道:“我来丞相府,无非是想图个耳根清净,顺便讨口酒喝的,刚到门口时,才遇到楼郎和小纯洁的。”
微生宗纯望着他,明知故问的道:“蓝二哥这几日过得似乎很不顺心啊?”
蓝花参叹了一口气,“甭提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家里那些破事!
楼天远眼里再没旁人,盯着怀里的可爱小女孩,低语道:“妹妹,都在外面玩了两天了,咱们这就回府?”
楼天籁不情愿,“不嘛。”
楼天远好言好语劝道:“妹妹一个姑娘家,待在连母蚊子都没有一只的丞相府里,着实不合适,会被人说闲话的。”
楼天籁垂头不说话了。
楼天远眼神化作千万飞刀,唰唰地扎在郦师白身上。
郦师白仿佛并未察觉,一贯的安之若素。
忽然之间,江秀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主子爷,皇后娘娘微服出宫,已经进了咱丞相府,现在正往疏桐园这边来。”
郦师白没什么特别反应,从容淡然问道:“皇后娘娘先前可曾去过楼府?”
江秀回答道:“去过。”
郦师白道:“知道了,下去。”
楼天远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