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哟,我的天呐!你这是要做什么?!”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惨叫,西伯侯府人心中剧痛,几乎崩溃,当即毫不注意形象,嗓音尖锐的大呼起来,慌忙冲上前去,将唐小婉猛地一把远远推开。
陶立邦叫得太过 人,有胆小的丫鬟,缩在一旁发抖。
“我苦命的邦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母亲在这里,不疼不疼啊……”西伯侯夫人坐在**畔,手足无措,想要抱着儿子,又怕弄痛了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捧着陶立邦的脸,颤颤抖抖的抚摸着。
陶立邦嚎啕大哭:“嗷嗷,娘!儿子好痛苦啊……嗷嗷嗷呜,儿子不想活了!娘!您就让大哥一刀杀了我!儿子好难受啊……”
“邦儿啊,你若死了,娘也活不下去啊……要死咱娘俩一块死了算啦……”
白芨和白芍二人见了如此情形,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倒觉得又恶心又好笑。
从前,陶立邦总在花月街上耀武扬威,如今看来,不过是怂包一个。
陶立博摁下心痛,微微皱了眉头,从旁安慰道:“母亲先别着急,神医有把握,必定治愈三弟。”
不说神医还好,一提及,西伯侯夫人便想起方才,唐小婉使劲捏陶立邦手脚的一幕。原本几位太医,已经合力为陶立邦勉强止住了疼痛,现下又被弄得生不如死!西伯侯夫人勃然大怒,霍然回头,指着唐小婉大骂:“你究竟是要做什么?!没见邦儿快痛死了吗?!你你故意的是不是?!博儿,你在哪里找来的神医?我看就是个骗子,根本不会治病!”
陶立博道:“母亲息怒,车前子神医颇负盛名,不会有假。”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怎样?唐小婉心里暗爽,面上却不动声色,“夫人莫慌莫躁,老子与你儿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岂会吃饱了撑着故意来伤他?唉,你们女人啊,就喜欢大惊兄的,老子不先搞清楚你儿子的伤势,如何下药治疗?啊?啊?啊?”
陶立博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但毕竟是侯门贵胄,从杏受最好的教育,有着非同一般的涵养,他两头相劝安慰:“神医莫怪,母亲只是心疼三弟,无意冒犯,三弟伤势严峻,止疼药也没有多大作用,这几日,一条命几乎痛去了半条,还望神医手下用力能轻一些,西伯侯府上下感激不尽。”
哼哼,手下用力轻一点,凭什么?你们家陶老三的命,当真比别人的命来得金贵吗?当初,为何无人对饮雪姐姐心存一点点怜悯?!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啊!堂堂一个伯府千金,被心上人背叛,被亲妹妹算计,容颜举,身体残疾,从自小生活的繁华盛京,流落到千万里之外的荒蛮边城,任人欺凌侮辱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那天,她和楼天籁恰巧经过……
那些事情,每想起一次,唐小婉心里就要疼一次,纵然苏饮雪能够从容安然,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她和楼天籁却始终忘不了。
有一种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伤害我,但决不能伤害我在乎的朋友;有一种友情,就是这样,你的伤口已经愈合,可我的心里始终还在替你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