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啊惆怅,要不,赶紧结婚?
丞相府与三口居隔得近,与美人爹他们见面,也很方便。
楼天籁被大雨留在了东宫,虽然睡着陌生的**和枕头,却也没能够影响睡眠质量,楼天籁睡到翌日晌午才起。
楼天籁在白薇的帮忙下洗漱完,得知唐小婉已被微生宗睿寻回,填饱了肚子便跑去了春暖殿,谁知春暖殿寝殿殿门紧闭。
楼天籁纳闷,“他们在里头干什么呀?”
青艾摇头道:“太子爷不让奴婢们靠近。”
青末神秘兮兮的道:“太子爷抱着太子妃回来后,俩人便待在里头没出来过。”
楼天籁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青艾想了想说道:“那时天还未亮。”
楼天籁了然道:“肯定是在补觉。”
青艾意有所指的道:“寝殿里头动静很大,不像是在补觉。”
楼天籁精神一震,“嗯?”
青艾红了脸,“太子爷和太子妃,应该是在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哟哈!”
楼天籁兴奋地跑到窗边,脑袋紧贴着窗户缝隙,果然如青末所言,有少儿不宜的声音,断断续续飘入耳。
嗷,太子哥哥和小婉,好激情吖!
午后,楼天籁出宫直奔丞相府,但是郦师白出门了,不在府里。
楼天籁问及昨日舒姝之事,千景和千元便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
其实简而言之,一句话就能概括:在丞相府众多高手围攻之下,舒姝吃不消于是仓皇逃离。
“舒姝离开盛京了吗?”
“据江秀说,已经离开了。”
舒姝离开了盛京,实在是太好啦!楼天籁欢呼雀跃,跑出丞相府,直奔回三口居。
五月八日,微生博晟在朝堂上,宣布了郦师白和楼天籁的婚事,金銮殿里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满朝武纷纷向郦师白,以及楼易之父子俩道贺。
楼易之和郦师白真心高兴,欣然接受武百官的道喜,楼天远则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应付满朝同僚。
心像是被尖锐指甲盖划过,虽未出血却同样疼痛。
散朝后,望着楼天远略显落寞的背影,楼易之快走几步,凑到楼天远身旁,低声道:“怎么着,心里不舒坦?”
楼天远心思被窥破,不自在的干笑道:“父亲,九月底,距现在不过四个多月,是不是太赶了点儿?”父子俩并肩徐行,楼易之神色平静,“皇上金口玉言,日子既已定下,难道还能改?”
楼天远沉默,过了会儿,又问道:“父亲,天籁和老白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楼易之淡淡道:“皇后娘娘着急,说师白年纪大了,越早成婚越好。”
楼天远眉头紧蹙,“皇后娘娘不过催两句,父亲便就这样同意了?”
侧头瞧着楼天远,楼易之微微一笑,反问道:“天籁与师白的婚事,只是迟早的问题,为父这些日子,被娘娘追问得烦了,于是同意了,有何不可?”
不敢看楼易之的深邃眼睛,楼天远垂眸望着脚尖,嘀咕道:“老白年纪的确是大了,可是妹妹年纪还小。”
楼易之摇了摇头,叹道:“没出息。”
楼天远愣,“父亲?”
楼易之喃喃道:“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楼天远失落的道:“妹妹喜欢的人是老白,纵然我与妹妹说清楚了,也只会让妹妹烦扰。”
楼易之笑道:“所以为父觉得,师白比你靠谱,把天籁交给他,为父放心。”
楼天远握拳炸毛,“父亲!您儿子正伤心呢,您非要这样打击?”
楼易之雪上加霜道:“你活该。”
百官之中,郦师白和梁上尘宛如鹤立鸡群,楼天远抬头四下里一瞧,很快便发现了目标。楼天远跑到二人跟前,扶着梁上尘的肩膀,满脸的受伤神情。楼天远咬着嘴唇正欲张口,控诉楼易之的恶劣,却听梁上尘冷冰冰的道:“被老楼大人嫌弃了?”
楼天远:“我……”
郦师白宽慰道:“其实楼郎不必介怀,老楼大人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表面嫌弃而已……”
楼天远:“……”嚓,他这是来找安慰呢?还是来找刺激的?
九月二十二,天气晴朗,秋高气爽。
三口居里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尤其是天籁园内,欢声笑语不断。
楼天籁梳妆打扮好了,正与姐妹们说话,忽然涌进来一群人,应和着响亮的爆竹声,慌不迭地的催促道:“快快快,哎呀,楼姑娘,迎亲的人来啦!”
楼府的某位婶娘道:“咱们九姑娘当真好福气,郦相爷亲自来迎的亲!”
以郦师白的身份地位,成亲时,大可不必亲自来迎。今儿郦师白既然亲自前来,足可说明,他对楼天籁的重视,以及对楼易之的尊重。
楼天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丞相又怎么的?丞相很了不起吗?郦师白是新郎,今儿他们大婚,倘若郦师白不肯亲自来迎亲,哼哼,她才不要跟郦师白结婚呢。
外面爆竹响亮,锣鼓齐鸣,喧哗之声大作,屋子里的说话声,统统被淹没掉,一句也听不清了。
这时,器宇轩昂神采奕奕的楼天远,被众堂兄弟簇拥着进了屋。
楼天远满面笑容,来到楼天籁跟前,转身蹲下,楼天籁咬唇傻笑,趴在楼天远的背上,由楼天远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