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有唐小婉和楼天籁在,杜婉秋必定伤不了苏饮雪,他竟然还会如此失态,迎上闻人子乔探究的目光,蓝花参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幽幽瞅着蓝花参,像发现了好大个奇迹似的,闻人子乔似笑非笑,神情十分古怪,慢吞吞说道:“见到苏饮雪姑娘有危险,堂堂蓝家二爷,居然丢了魂失了魄了,哟嘿,蓝二爷这是怎么了,哪里出毛病了?这还是当初那个,拐带了罗御史的小妾私奔的蓝二爷吗?媳媳真媳,千万别告诉我,花花蝴蝶蓝二爷,变成了痴情种子?”
蓝花参囧,“往事不堪回首,咳咳,大皇子,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蓝花参不想提及,闻人子乔偏咬住不放,“那可是罗御史最心爱的妾室呀,我助蓝二爷离开云京后,罗御史隔三差五就堵在我宫门口,足足纠缠了我八个月,八个月呀!那八个月里,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父皇交代的差事,一样都没能完成,父皇失望至极,把我叫到御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我心碎欲绝啊……”
“大皇子有何吩咐拒开口,蓝某一定尽心尽力。”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有限,蓝花参委实受不了了,妥协道。
闻人子乔得逞眯眼,沉吟道:“先不着急,我还要在盛京待一段时日,总有需要蓝二爷帮忙的地方。”
“……”蓝花参在心中默默问候了闻人子乔的祖宗十八代一百遍。
楼天籁冷眼望着杜婉秋,回头扫了苏饮雪四人一眼,说道:“这毒妇,已经没有玩弄折腾的价值了,盛京里有趣的人和事多得很,咱们先弄死这毒妇,改日再去找别的乐子?”
苏饮雪闻言牵着白芨和白芍的手,走到倚翠亭临湖的围栏边站定。
唐小婉黑了脸,瞪着红眼狼和白眼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俩呀,越活越没出息了,瞧着这样一个丑恶的毒妇,居然还流口水!”
两匹狼一左一右围着杜婉秋,仿佛是故意张开嘴大口呼气,灼热腥臭的气息,喷洒在杜婉秋的脸上,望着近在咫尺,锋利如刀枪一般的狼牙,杜婉秋浑身僵硬脊背发寒,几乎绝望了。
正当此时,拐角路口处,忽然跑出几十名护卫,一辆贵族女眷的马车,被簇拥着飞快驶来。
循声望去,杜婉秋远远紧盯着那马车,眼里闪过希冀的光芒,呐喊道:“母亲!母亲!救救我!母亲!”
唐小婉欢呼笑道:“忠勤伯夫人来了呀,这下可好玩儿啦!”
听到杜婉秋恐惧呼唤声,忠勤伯夫人心里咯噔一跳,连忙催促车夫快行。
楼天籁笑眯眯道:“我刚还想着,就这样弄死杜婉秋,没什么意思,一点也不好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个观众,不错不错真不错。”
马车来到倚翠亭外停下,忠勇伯夫人张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匆匆下车,瞧见杜婉秋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尖叫一声直奔上前,抱着杜婉秋眼泪急淌,“婉秋,你怎么样了?伤着哪里了?”
杜婉秋双颊红肿面目全非,抱着忠勇伯夫人张氏失声大哭,“母亲,救我,她们要杀了我!”
忠勇伯夫人张氏安慰道:“不怕不怕,母亲在这儿,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动我的女儿!”
忠勇伯夫人张氏出门时,特从府里带了四十名护卫,忠勇伯夫人张氏冲进亭中,那四十名护卫便将倚翠亭团团包围。
楼天籁笑道:“是我想弄死你女儿,你待如何?”
楼天籁长相过于娇美可爱,虽然说话很嚣张,但忠勇伯夫人张氏只当她是个孝,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
目光在众女间转了一转,定在苏饮雪身上,宛如磁石附铁,顿时愣了住,“遥儿?”
苏饮雪面露微笑,默不作声。当年杜婉秋杀害她,张氏定然参与其中,对于张氏和杜婉秋母女俩,苏饮雪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能给她们母女俩个好脸色,全靠素质涵养在支撑。倘若不是母亲去世在前,张氏进门在后,苏饮雪几乎忍不住要猜测,母亲的死,是否会与张氏有关。
“好,好,很好!”忠勇伯夫人张氏笑了笑,冷冷扫视着苏饮雪五人,吩咐身旁的丫鬟道:“扶姑奶奶上车。”
两名丫鬟上前一步,正要搀扶杜婉秋之时,唐小婉幽灵一般,飘到那两名丫鬟身后,两臂一抬,两根淬了麻药的绣花针,便扎进了那俩丫鬟腰间,两名丫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哦。”
张氏大吃一惊,向厅外扫了一眼,厉声道:“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给我拿下!”
四十名护卫仿佛聋了,根本听不见张氏的话,都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张氏高声重复了一遍,众护卫依然僵立不动。
瞧着周围无法动弹的护卫们,白芍不由樱口微张,仰慕且崇拜的道:“江大哥他们真厉害,咱们都没有瞧见什么动静,这几十护卫,却全都变成泥塑啦!”
楼天籁得意扬眉,“那当然啦!忠勇伯府的这群酒囊饭袋,我跟小婉两个就能撂倒,更甭说是各位暗卫哥哥们啦!”
听了她们的话,张氏才明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藏有身手神鬼莫测的暗卫。
唐小婉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将紧抱在一起的张氏和杜婉秋分开,不顾张氏和杜婉秋挣扎哭号,拎着张氏的领子扯到一旁。
楼天籁蹲下来,摸了摸红眼狼的脖颈,叮嘱道:“只许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