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参惊魂未定的转过身,面朝微生宗睿,毕恭毕敬作了个揖,“太子爷的肠胃真是太强大了!”
唐小婉一姑娘家,为了躲避微生宗睿,不惜如此自毁形象,不可谓不彪悍!这般彪悍的**儿,微生宗睿都能吞下,且目前为止,都没有**反应,其肠胃功能,不可谓不强大!
蓝花参五体投地!
微生宗睿得意大笑,神清气爽。
蓝花参假装赏花赏景在院中四下张望,仍然没有瞧见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惆怅失落颓然齐齐涌上心头。
“太子爷,既然小婉姑娘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今儿只怕会一直拉肚子,你想与她谈论人生恐怕是不太可能啦,要不咱们到醉花眠去坐坐,改日再来?”
微生宗睿轻声一笑,笑纹便像水波,一圈一圈从嘴角荡开,“小婉馋得很,下次来,多半也会吃错东西,继续如今日这般拉肚子……”
蓝花参:“……”嚓!不会是真的?斗智斗勇斗微生**,有的是法子啊,何必如此糟蹋自个儿?
仿佛知道蓝花参的所思所想,微生宗睿解释道:“我家小婉与众不同……”
蓝花参叹道:“的确,太子爷和小婉姑娘,真乃千古绝配!”
唐小婉回到自个儿屋里,半个时辰之后,方再次现身,瞅着微生宗睿道:“太子爷你怎么还没走?”
微生宗睿笑吟吟道:“我们打算在三口居用午饭。”
唐小婉脸上挂着假笑,假得分外明显,“又没人留你们,用得哪门子午饭啊?”
说话间,唐小婉腹中逸出翻江倒海般的声响,蓝蝴蝶娇躯一震连退几步,脸色青白交加变幻,“啊呀呀呀呀,瞧我这个脑子,当真是越来越不中用啦!有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去办,我居然给忘了!太子爷,我得先走一步,不能陪你了,小婉姑娘,白薇姑娘,白芷姑娘,白芨姑娘,白芍姑娘,多谢款待,在下告辞……”
蓝蝴蝶脚步匆匆,向院门口而去。
唐小婉捂着肚子转身就跑,“哎哟不行,又要拉了,太子爷您请自便……”
今儿目的已达到,微生宗睿见好就收,拉上闻人小宝,便要追着蓝花参离开。
闻人小宝想起一事,挣扎着道:“睿哥哥,等一等,等一等。”
微生宗睿松了手,奇道:“作甚啊?”
闻人小宝红了脸,奔到白芍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油纸包,头也不敢抬,声如蚊蝇的道:“姐姐,帮我交给楼小妹妹,好不好?”
白芍有些微微讶异,随即满口答应。
望着微生宗睿和闻人小宝的身影,一先一后的消失在天籁园之中,白芨伸了个懒腰嘀咕道:“小婉和太子爷既已生米煮成熟饭,那咱们还帮着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白薇笑道:“帮他们稳固感情呗。”
白芷叹气道:“太子爷的心思教人摸不透,而咱们小婉又别扭得很……太子爷和小婉啊,距离真正走到一起的那天,只怕还远得很呢。”
白芍眉飞色舞道:“那也未必,反正我有预感,小婉的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白芨笑着说道:“陪他们闹闹又何妨?挺好玩儿的。”
盯着白芍手中的油纸包看了半晌,白薇好奇问道:“不知惺子送给咱秀的,是什么好东西呢?包得这样严实……”
白芨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啦。”
白芍迟疑道:“这样不太好?”
白芷道:“有关于这些事物,秀从不会瞒着咱们的,既然迟早会知道,何不现在就瞧瞧呢?”
说话间走进花厅,白芍将油纸包放在桌上,一层一层打开,众女瞧见里面的东西,全都傻眼了。
油纸层层包裹的,并非什么媳物,而是各种各样的糕点,颜色种类皆不相同,大概放置了很长时间,有些糕点被压碎了,有些糕点变了色,有些糕点发霉了……各色糕点混合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白芍皱眉不解道:“惺子什么意思呀?为何尽送些发霉的糕点给咱秀呀?”
白芷愣了片刻,恍有所悟,忽然笑了起来,“惺子真是傻得惹人怜爱!”
“啊?什么?”因油纸包里的物事,与想象中的大不相同,白芍愣了半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白芷放下手中丝绢,纤纤玉指拨弄了一下那些糕点,“你们瞧,每样点心都只有一块,有的发霉了,有的散碎了,有的发硬了,还有些还是新鲜的,想来是惺子每次吃点心时,都会将自个儿觉得美味的,挑出一块藏着,打算见到咱们秀时,与咱家秀分享呢。”
白薇心里颇为感动,轻叹道:“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可惜……”
白芨道:“可惜闻人惺子和咱们家天籁秀,实在太不般配了……”
白芍不由扑哧笑了,“那可不嘛,一个是小白兔,一个是披着羊皮的狼。”
徐老伯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的将微生宗睿与蓝花参,以及闻人小宝给送了出去。
三口居对面的老槐树下,一名青年男子迎风而立,洁白衣袂随风翻飞飘荡,整个人犹如置身于烟云之中。怔怔的望着三口居大门,眸中有一丝忧愁,有一缕悲苦,更有一抹伤怀。
午间阳光正盛,微生宗睿懒洋洋抬起手,在眉骨间搭了个棚,“那人谁啊,好生眼熟。”
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撞见,蓝花参不由愣了一下,“陶立博?”
原本没怎么放在心上,听了蓝花参的话之后,瞟了对面白衣青年一眼,徐老伯讶异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