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晃眼,楼天籁精神大振,爬起来,抱住郦师白的脖子,咽了咽口水,把脑袋埋了下去,“唔,偶要吃肉!偶要吃肉!”
丞相大人吃痛,压抑的**,“呃啊……”
楼天籁啃了个痛快,抬起头来啧啧嘴,意犹未尽的道:“伯伯你好香啊。”
丞相大人抿嘴,双目定定盯着楼天籁,哭笑不得。
揉了揉眼睛,楼天籁不解问道:“肿么啦?”
丞相大人夸赞道:“天籁当真是个天才,竟然可以做到,只截取自己想听的话。”
“嘻嘻,美人爹也常说我聪明呢。”楼天籁得意的笑,打了个哈欠道:“ 美人爹还说,我比哥哥聪明。”
郦师白绝对认同,“的确。”
提及父亲与兄长,楼天籁便想起昨夜里,兄长所说的事情,不由纳闷道: “咦?丞相,你怎么来我这儿了呀?丞相今天,不是应该跟哥哥、太子哥哥、上尘哥哥还有纯哥哥他们一起去城外,迎接闻人大皇子与白雪公主的么?”
郦师白道:“我,半路回来了。”
楼天籁:“为什么呀?”
郦师白笑道:“约天籁出门踏青,远比迎接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要有趣味得多。”
楼天籁:“呃,可是,迎接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丞相就这样跑回来,皇上会不会怪罪呀?”
虽然丞相的生母,乃皇帝的亲妹子,但丞相,既然身居丞相之位,总不能光挂着名号,却不干正事儿?
郦师白:“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今日不会出现,皇上自然不会怪罪。”
楼天籁:“诶?”
闻人子乔和闻人白雪的行踪,郦师白虽然不能说是了若指掌,但至少清楚的知道他们堂兄妹俩,打从出了云京城,便都不在南元国的车队中。
感觉到脖颈粘糊糊的,丞相大人抬臂一摸,但见,满手都是口水与鲜血的混合物,“天籁,我的脖子刚恢复……”
楼天籁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道:“是伯伯喊我起**吃肉的。”
丞相大人:“我的意思是,下回能轻点么,毕竟,总是见血有些不太好……”
全然不理会香车外面的情形,倒在柔软如云团的锦垫上,微生宗睿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似被暖阳融化了一般,提不起一丝半点儿的力气。微生宗睿忘掉了今夕是何夕,安然入梦,寻找周公畅谈古今,分外的舒适惬意。
不晓得过了多久,有官员来到车旁,恭敬提醒道:“太子爷,南元国的送嫁队伍到了。”
安静蹲在角落里的小顺子,听闻此言,立即爬上前,推了推微生宗睿,轻声唤道:“太子爷,快醒醒,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到啦,太子爷您醒醒。”
微生宗睿睡得正香,被打搅有些不爽,蹙了眉头,咕哝道:“小顺子,别吵。”
小顺子低声劝道:“太子爷,您还是先干正事儿,等见过闻人大皇子之后,再回车上睡觉不迟啊。”
微生宗睿脑袋昏沉,眼都懒得睁开,迷迷糊糊问道:“南元的送嫁队伍近在跟前了?”
小顺子挑开车帘子,探出脑袋,向前方望去,过得片刻,缩回身子道:“太子爷,南元国的送嫁队伍,就快到了。”
微生宗睿翻了个身,“也就是还没到咯。”
小顺子:“……”
右掌在眉骨处搭了个棚,眺望着远方队伍,楼尚书感叹了一声,埋怨道:“总算出现了。”
微生宗纯收回目光,藏起脸上的不耐烦,“我正打算死皮赖脸的,窜到太子哥哥的车里,休息一下呢。”
楼尚书道:“我也有了这想法,不过现在用不着了。”
瞟了一眼梁上尘怀中的小白兔,微生宗纯状似无意的喃喃道:“也不知道白哥哥此时在做些什么呢?”
楼尚书都:“无论做什么,都比咱们在这儿傻等的好。”
乖乖趴在梁上尘怀中的抚弦,忽然动了动,从梁上尘手中一跃而下,飞快的窜到远处草堆里,从众人视线中消失不见。
微生宗睿纳闷道:“上尘哥哥,抚弦怎么了?”
梁上尘没听到一般,不答话。
楼尚书愈发好奇,唧唧哇哇道:“抚弦兔子这是作甚?莫非……瞧见母兔子了?哎哎呀呀,春天真是个好季节啊,连抚弦兔子都发春了啊?”
梁上尘撩起眼皮,冷冷剐了楼天远一眼。
冰刀子划过,顿时,身上寒嗖嗖的,楼天远没有事情可做,委实太过无聊,继续追问道:“老梁你不是一向很挑剔吗?怎嘛,竟然准许抚弦随便找个母兔子播种?”
梁上尘双眸杀意毕现,“抚弦是母兔。”
微生宗纯:“噗!”
楼天远:“……”
说话间,抚弦跑了回来,梁上尘弯下腰,重新将抚弦抱回怀中,微生宗纯笑问道:“上尘哥哥,抚弦刚刚到底做什么去了?”
梁上尘:“拉屎。”
微生宗纯:“……”
楼天远:“噗!”
微生宗纯不可思议道:“兔子拉个屎还要躲得那么远啊?啧啧……”
楼天远道:“镇国大将军府的教养好呗。”
对方毕竟是南元国大皇子,不出意外的话,则是南元国未来的皇帝,非但怠慢不得,而且如若太过失礼,丢的可是整个东盛国的颜面!微生宗睿待在香车之中,迟迟不见动静,官员们暗暗着急,不住的催促。
小顺子掀开帘幔瞅了一眼,趴在微生宗睿耳边道:“来了来了,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