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车队离得主使车队最近,见了这一幕,急急忙忙赶过来。
然后南屏作为大家的代表,被使节团的其他人推下来。
南屏望着对面那匹高头大马,以及马上的彪悍王子,满脸都是郁闷。
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你怎么就跑来抢亲了
虽然心里万般不情愿,但是对方表现的这么**熏心,简直为了女人不要命单枪匹马冲进敌营要是他一下子把持不住,拉着红苏当场上演洞房花烛夜那就完蛋了,使节团所有人包括庆国全都要颜面无存所以南屏只好甩甩袖子走上前来,一边走,一边远远朝屠邪喊道:“屠邪王子居然亲自来迎接我使节团之人,真是失敬失敬”
屠邪瞥了一眼他,冷淡道:“你看起来有点面熟。”
“前年屠邪王子出使大庆,你我在殿上曾经见过。”南屏笑着说,“我乃太傅南屏。”
“哦,是你啊。”屠邪看起来依旧兴趣缺缺,他一贯只对勇武彪悍之人印象深刻,像南屏这样的文弱书生在他眼里,跟草原上的兔子没啥区别,都是肚子饿的时候可以宰来吃的对象。
他的兴趣很快又回到苏苏身上,不耐烦的将门给撕开,对门内的她说:“大巫,来我身边”
苏苏嘴角抽搐的看着粉碎性骨折的车门,对他摇摇头:“多谢屠邪王子美意不过我不会骑马,还是算了吧。”
作为原作者,她心里清楚对方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最基本的标准上了战场能骑马,下了战踌膊上能跑马简而言之,就是一女壮士
果不其然,听说苏苏连骑马都不会,屠邪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苏苏的样子,不但没有拂袖而去,反而表现出极为难得的耐心,对苏苏温和笑道:“身为我的女人,不会骑马可不行,来,我教你”
说完,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把将人拉到马背上,抱在怀里坐好。
苏苏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抱住对方的腰。
屠邪身上的肌肉非常硬实,抱起来就跟石头似的,但远比石头要美丽许多,胸口露出来的那一片古铜色肌肤,上面刺着天狼纹,对天咆哮的沧浪给他增添了一股彪悍感。他微微侧头看着苏苏,头发没有束起,而是波浪一般的散在身上,有几缕束成小辫子,辫子上挂着几块似骨似宝石的坠子,随着他的动作,那些坠子发出清脆声响。
“抱紧点。”他那双蓝色的眼眸凝着苏苏,一只手持缰绳,一只手箍在她腰上,哈哈笑道,“不然待会掉下去,可别怪我”
苏苏本来想要松手的,结果下一刻,身下的马忽然前蹄扬起,长长嘶鸣一声。
那种失重的感觉跟过山车似的,害得她尖叫一声,不知不觉就伸手抱住了屠邪的腰,还是伸两只手
屠邪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抢亲成功的新郎官一样,志得意满的带着苏苏往回跑。
苏苏又羞又恼,拼命朝南屏使眼色。
南屏在背后追了几步,发现人腿是永远跑不过马腿的,只好停下来,对她摊了摊手,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护送使节团的士兵倒是想要阻止,可是刚刚提枪上前,屠邪的军队就已经追了上来,一个个弯了手中的弓,锐利的箭头瞄准了那些士兵。
一群人剑拔弩张,哪里像是使节团会面,压根就像是战场上两军相接。
屠邪却一副完全感觉不到场面急迫的样子,或者说他天生就无比享受这种血与火的感觉,反而故意放慢了马速,一手抱着自己美丽的战利品,一手高高扬起,朝部下们打着招呼,坐下的马慢悠悠的从万人之中走过,几乎视汉人大军如无物。
“乌拉”“乌拉”
见自家王子如此嚣张,匈奴人或举手中弓,或举手中刀,一起欢呼起来。
相比之下,庆国这边却显得气氛低沉。
主使疑似被抢亲,指挥权就落在了副使身上,使节团的人悄悄向南屏靠拢,一个蝎模样的人低声问道:“他们太欺负人了副使,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拼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南屏摇了摇手里的羽毛扇,装作完全没看见苏苏求救的眼神,对众人道,“主使忍辱负重,我们不要辜负她,让马车跟着他们走,一切等到了匈奴营内再说。”
反正苏苏的清白和死活他都不怎么在意,只要能顺利抵达匈奴营,然后给他们下毒,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众人一时之间也没别的主意,只得回了一声:“是”
然后使节团再次出发,车马跟在屠邪背后,随他一起回营。
苏苏转头见了这一幕,差点呕血。
说好的智计百出呢说好的誓死捍卫长官的生命和贞操呢你就是这样捍卫的
“气死我也。”苏苏忍不住怒气冲冲,朝南屏的方向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南屏,我要你何用”
屠邪抬手端起苏苏的下巴,笑盈盈的看着她:“南屏那个瘦弱的跟笑仔似的男人当然没什么卵用,你的眼光还是多放在我们匈奴人身上,不,放在我身上吧”
南屏本来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但是忽然听见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目光一冷,摇动羽毛扇的动作都为之一停。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身边的蝎怒道,“居然这么侮辱副使你,副使,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拼了”
南屏嘴角抽搐了一下,简直是咬牙切齿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
“副使真是忍者无敌,我等佩服佩服。”蝎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