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之后,杨瑾煜手下暗卫便将这些天谪山高手制住关起来,等着杨瑾煜回去处置这些人。
一共三波刺客,只有一个运气不错进了何言笑住着的内宅。
然而有羞花姐妹在,何言笑不慌不忙的用自己的异能放倒这个运气好的,羞云扑上去就给灌了药弄晕了,之后五花大绑丢给侍卫处理。
静夜无云,朗月幽光,何言笑披着狐裘斗篷站在院中,仰面望月,稚嫩的小脸上扬起一个与年纪不符的冷笑。
若兰擎,你的手段只是这些吗?
杨瑾煜,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控制住若兰擎?
这一晚,何言笑没有失眠,但也没睡的多安稳。
新婚两天,新郎官都没露面,这放在哪个新媳妇身上都绝对不会愉快。
第三天,何言笑照例不痛不痒的练内功,练太极拳,之后用膳打扮,收拾东西坐着马车回傲河山庄。
从羞花姐妹看见何言笑的那一刻起,何言笑就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双平淡无波的眸子。
然而在何言笑这等诡异的平静中,羞花姐妹与呼延玉海等六名贴身侍卫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新婚第一天新郎官就被他舅舅带走,到了回门这天还不见人,新娘子的心情会好吗?
并不华贵的马车平淡无奇的出了淮阳城,不紧不慢的顺着官道走向傲河山庄。
何言笑坐在马车里面无表情,心里却恨得呕血。
杨瑾煜,你若是今日不出现,以后的日子咱们就别想好好过了。
眼看着何言笑的马车将要经过古河村村口,忽听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跟随车旁的侍卫们发出细细低呼,花云掀开窗帘一看,立马扬起笑脸道:“主子!师兄赶来了!”
何言笑目中一亮,却没动声色,就听外面传来马嘶声,接着车里一挑,一个红衣身影闪了进来。
“你们都出去!”
羞花姐妹应声跳出车外,风尘仆仆的杨瑾煜旋风一般坐在了何言笑身旁。
“笑儿,我来晚了。”
杨瑾煜扬臂将何言笑揽入怀中,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何言笑愣了愣,听到那胸膛中传出激烈的心跳,与这人身上散发出的仆仆寒气。
“你这是从哪赶来的?”何言笑仰起小脸,看着杨瑾煜铺着一层灰尘的俊脸,与那双干涸翘皮的嘴唇。
杨瑾煜的眼睛有点发红,脸色苍白了些,呼吸还未平复,满脸的倦色。
“从大涴边境赶来。”杨瑾煜长出一口气,缓下呼吸道,“舅舅不好收拾,我将他送回天谪山了。你放心,他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听杨瑾煜这么说,何言笑便真的放下心。
杨瑾煜从来不说空话,他说出的话自然的可信的。
略为粗糙的手指捏起何言笑尖巧的小下巴,杨瑾煜仔细打量一下何言笑的小脸,眉头微皱道:“你的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回事?”
“新郎官两天没见人,新娘子孤枕难眠,脸色自然不好看。”何言笑别开脸道。
然而她心里却是有些心虚的,因她又动用了异能。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那能突破重围进入内宅的高手,羞花姐妹也有些应付不来,她为了保证姐妹俩不受伤,便再次动用异能制住了那个高手。
甭管你是什么高手,只要你心脏供血停滞,就别想还有什么作为,除非你是死人。
杨瑾煜哪有那么好糊弄,又捏过何言笑的下巴逼视着她道:“不对,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言笑的脸色难看,并不是因孤枕难眠,那小脸苍白发青,就像受了内伤一样,这让杨瑾煜想起在青州城时,何言笑因使用她那天赋技巧伤了元气的事。
“你又动用你那邪功了?”杨瑾煜一语中的。
何言笑翻个白眼,推开杨瑾煜并不用力的手道:“你还有脸质问我?我若是不用我那‘邪功’,你就只能拉着我的尸体回门了!”
杨瑾煜脸色一变,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阴寒了些。
他扶着何言笑坐好,掀起窗帘一脸森冷的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没挡住那些老鼠?”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一脚登在车栏上贴着车窗低声回了几句话。
杨瑾煜眉头紧锁,目中寒光越盛,听那黑衣人禀报完后,便一摆手。
黑衣人就如他来时那般,又凭空消失。
何言笑靠着车壁,歪头看着脸色浓重的杨瑾煜,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她忽然觉得,这小子真可怜,连成个亲也得防备有人来行刺,虽然行刺的人不是他。
自己这个农女,嫁给杨瑾煜这个皇子,还真是不容易呢。
想了许多,何言笑便决定,不再计较杨瑾煜这个新郎官把她晾了两天的事。
杨瑾煜低着头寻思了一阵,忽然叹了口气,扬臂将何言笑揽入怀里,低声道:“笑儿,委屈你了。”
何言笑歪歪嘴:“知道我受了委屈,那就好好哄哄我,看你这张臭脸!一会见着我娘和大哥,你可别拉着这张臭脸啊!”
杨瑾煜低头仔细看着小媳妇的娇颜,左看右看,终于确定小媳妇只是撒娇,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提着的心才放进肚子里,抱紧小媳妇低声道:“笑儿,你真是体贴又懂事。”
何言笑翻白眼,努力挣开杨瑾煜的怀抱,掀开窗帘吩咐羞花姐妹打水来给杨瑾煜洗漱。
等进了傲河山庄大门的时候,杨瑾煜已经焕然一新,那光洁整齐的发髻还是何言笑亲手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