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儿,笑儿,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一个哽咽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那么温柔,那么担忧,那么深切。
这充满慈爱的声音,温柔抚慰了何言笑心中的痛楚。
“笑儿,别再睡了,你都睡了整整两日了,快起来吧,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那悲切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她,带着令她心酸的啜泣。
眼泪涌出何言笑紧闭的眼角,她终于回到这里。
“笑儿,怎么哭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娘在这里呢。”
带着薄茧的粗糙手指温柔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何言笑呼吸一沉,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担忧消瘦的脸。
脸上那双慈目中含满泪水,红通通的,肿得像核桃,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啊!笑儿醒了!笑儿醒了!”刘氏见何言笑睁开了眼睛,喜得抓住身旁絮儿的手臂晃个不停。
絮儿也喜极而泣道:“小姐,你可算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你睡了整整两日啊!叫都叫不醒!”
何言笑张开嘴唇,想喊一声娘。
然而却因她睡了两天两夜没喝过水,嗓子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是不是想喝水?”刘氏拿着帕子沾沾眼泪,絮儿急忙端来备好的蜂蜜水。
刘氏接过水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进何言笑嘴里。
何言笑直直的盯着刘氏憔悴的脸,一口口的咽下喂进嘴里甜甜的蜂蜜水。
坐在眼前为她担忧哭泣的妇人,才是她真正的亲娘!
一小碗蜂蜜水喝下去,何言笑的嗓子好多了,她迫不及待的叫了一声:“娘……”
沙哑干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
“哎,娘在这呢。”刘氏摸摸何言笑的小脸,不见发热,吩咐絮儿道,“絮儿,快去请乔老来,就说笑儿醒了。”
“哎!”絮儿答应一声急匆匆的走了。
何言笑挣扎着坐起来,刘氏扶着她想让她靠着枕头。
谁知何言笑却一下子扑进刘氏怀里,紧紧地抱住刘氏的腰,咧开嘴大哭起来。
“笑儿,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呢?是做噩梦了吗?”刘氏被何言笑哭的心慌意乱,抱住怀里的女儿急切的哄着,“不怕啊,娘在这呢,娘会护着你的。”
然而何言笑却只是哭,什么也没说。
乔老头被絮儿拉来的时候,何言笑已经哭不动了。
她睡了两天两夜没吃没喝,这会直哭的头昏眼花。
乔老头了脉,丢下一句“让她吃饭”就走了。
哼!不就是饿的嘛!屁大的事还耽误他玩药!
小厨房温着鸡丝蘑菇粥呢,絮儿端了粥来,刘氏一勺勺的喂着何言笑吃了。
一小碗粥入肚,何言笑垫了点底,身上也有了点力气。
她知道自己饿了两天,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也就没有再要。
“娘,我想出去走走。”何言笑水润润哭得微肿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刘氏道。
她在床上睡了两天没动弹,身子都僵了。
“那就去院子里走走吧,你这睡了两日没动过,也该活动活动筋骨。”刘氏欣慰的看着女儿道。
只要女儿醒了就好,她就怕女儿一睡不起。
絮儿上前伺候着何言笑穿衣裳,何言笑一站起身,便从怀里掉出那块将军令牌。
絮儿倒是没有在意,随便捡起来放在床上,继续伺候何言笑穿衣。
左右何言笑衣服里塞了什么东西,也不会告诉她。
何言笑心里却清清的,这令牌回来了,想是那晚山贼的事杨瑾煜已经搞定了。
穿好了襦裙小袄,何言笑拿起将军令牌重新塞进怀里,这东西可不能随手乱放。
絮儿给何言笑披上一件火红狐狸毛的斗篷。
何言笑微愣,摸摸身上软乎乎滑溜手的上好狐狸毛奇道:“咦?娘,这么好的狐裘哪里来的?”
絮儿听她问一副忍笑的模样,刘氏扬起笑容道:“是你提过的那个东方尹之公子,听说你病了,带了好些礼物来探望你。”
“哦,这狐裘是他送的啊,真是财大气粗。”何言笑撇撇嘴,再摸摸身上的狐狸毛,手感超好的说。
“那东方公子何止是财大气粗啊,他本就是来提亲的!”絮儿嘴快的说道。
“啊?提亲?”何言笑吃惊的瞪大眼睛,“他怎么会来提亲?他可是有未婚妻的!”
“你说什么?那东方公子已经有未婚妻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刚迈进房门的宋妈妈,一个是吃惊不小的刘氏。
“哼!我就知道那东方尹之没安好心!”宋妈妈可算抓住东方尹之的小辫子,往死里黑他,“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敢来向笑儿提亲,他这分明是要让笑儿给他做妾啊!”
“就是!那东方尹之不是个好东西!”絮儿气呼呼的应和道,“我家小姐可是镇东将军义女!他一个商贾敢让我家小姐做妾?那不是打镇东将军的脸吗?”
“你家小姐我的脸也是打不得的,不是只有义父的脸才金贵。”何言笑好笑的拍拍絮儿气鼓鼓的小脸道。
絮儿撅着嘴有点幽怨的看着何言笑。
自家小姐比自己还小一岁呢,为毛感觉自己才是小孩子?
宋妈妈走过来拉住何言笑的小手,上下打量几眼道:“嗯,你可算睡醒了,看起来气色还好,就是有点饿瘦了。笑儿,你可真能睡,竟睡了整整两日,把夫人和我们都急坏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